不知道啊,著肚子,不知道,我的寶寶該怎麽辦?
寶寶好乖,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極鬧騰我,我……除了不能著八個月大的肚子進考場,別的我都覺得可以。
靜下心來,稍稍有空,我就開始查懷孕和寶寶的知識,將布萊恩丟到腦後。
有寶寶了,別的,都不重要。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恐懼,擔憂……
一種無形無相無因無果的擔憂,就那樣籠罩在心頭。
我都奇怪,都十來天了學校竟然還沒決定,沒有開除我,將傳言下去。
雖然四角落都是竊竊私語,但絕對不能擺在桌麵上,不能讓別人聽見。
我不知道,這是誰……
或許,我可以認為是寶寶爸爸的能力?
忽然,我又多明白了一些。
有了寶寶,看事似乎很容易看。
不過,事也沒這麽簡單。
竊竊私語中,包括記者什麽律師打來的電話中,都在問:孩子的父親是誰?
他們認為,我在殷亦桀的監護下出了這種問題,殷亦桀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
當然,潛臺詞還是問:殷亦桀是不是孩子的父親。
哈,這,是個大問題嗎?
他們咬不放,是不是……
唉,我,已經糊塗了。
恍惚中,我能做這樣的假設:殷亦桀得罪了誰誰,有人想扳倒他。
而在他慈善質的監護中出了這樣大的問題,自然是一個不錯的切點。
如果他是始作俑者,那麽,“”,質又會更加嚴重。
當初人家給他下藥就不就是這樣嗎?
我都能莫名其妙得罪苗苗,那麽這假設,很容易立。
一個很簡單的懷疑對象,就是範彡彡。
當然,殷亦桀的世界,還有這錯綜複雜的關係,我不知道,也沒有探究的興趣。
現在,我懷了寶寶……我不在乎別的,我隻要結果。
我懷了寶寶,原本不過是一件簡單的違紀事;卻引起如此軒然大波,搞得好像大家天盯著我似的。
我不覺得自己有這個魅力,那就是寶寶有這個魅力。
而寶寶才四個半月,就被人如此虎視眈眈,用來作為對付爸爸的武,我,默然……
想到這一點,我,心開始下沉。
不知道,家父家母什麽意思,有沒有參與其中。
我更不知道,在寶寶和前途間,該選擇誰?沒有寶寶,我可以再懷一個;今年不高考,明年可以複讀。
似乎,每一個都那麽重要,又似乎,都不是非不可的。
蒼穹高遠,星璀璨,白雲飄忽,銀月微彎,一切,似乎就差那麽一點兒就可以圓滿。
可惜,這一點,卻是天意。
風吹楊柳枝,花香醉人心,可惜,今非昔,我,非我……
站在小花園,我,好想就這麽安靜的,隨那一縷白雲化去。
不必為仙,隻願做那雲下的一縷青塵,永遠追隨。
著肚子,我好想留下寶寶。
高考明年還能繼續,可寶寶,下一次就算懷了,那也是另一條生命。
這一條小生命,是我和殷亦桀的摯。
雖然來的那麽的不合時宜,可他確確實實是的結晶。
如果將來我不能再和人在一起,那我的寶寶……
我隻剩下寶寶了,這是我能控製的。
那我,是不是隻能選擇,離開這裏?
輕輕歎口氣,等學校的決定吧。
我,實在不想離開。
真的。
轉離開,腦子裏,總是這個問題,快將我瘋了。
不過我不會的。
我有寶寶,我知道,他還在背後,我不會,我會堅強。
“可兒可以的”,他說。
學校門口,其他人都走了。
我靜靜的站著,等出租車。
徐徐晚來春風,涼爽,清。
“喲,妝小姐!”
有人將“小姐”二字音調的好高。一聽,來者不善。
我沒有,習慣的,將刀子準備好。
不論這個城市多人知道我用刀子,自衛的時候,還得用,也好用,我喜歡。
如果不是現在有寶寶,我一準大開殺戒,見一個砍一個,看誰調戲誰誰威脅誰。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我不信誰準備不要命。
“喲,有兒子了皮愈發好了。”
一個手,往我的臉來。
“那是。我兒子,最旺母了。讓老子……”
二個手,朝我肚子來。
一副得意洋洋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下流懶散的不得了。
頭上幾乍起,就差腦門上沒寫著壞人二字。
明月不忍目睹山河碎,且把青雲來當遮布。
群星難堪花間辱,遁九天裝不知。
天微暗,夜風勁急,路燈昏黃,往來人稀,適合殺人。
我左手扣住暗扣,右手先出,反手朝臉上劃去。
左手手心著肚子一路往下兜圈……
左邊一個快速架住我的手,將我輕輕一拉,往懷裏帶。
我左腳微抬,一腳使勁踩下;右手跟過來,使勁往左邊做被拉得搖晃跌倒姿勢。
右手打馬虎眼,左手輕輕劃過……
“啊!”
左邊一個好像被眼鏡蛇咬了一口,哀嚎起來,往後連連倒退二步,慘呼驚天。
我收回天使的翅膀,像失去重心,往右一讓,雙手高抬,抓,混中手背倒轉,拇指一按……
“啊!”
三秒鍾不到,第二個殺豬一般嚎起來,聲震天。
退一步一屁坐地上,聲音立刻蓋過第一個:
“啊啊啊啊啊……”
天使的翅膀,繼劃破車門逃生、溜門撬鎖聽之後,又一擊而中砍翻對手。
快速收刀,右手手腕輕輕一抖。
若無其事的將跡甩掉……
“快,快救我……我被刺到心口了……”
那人倒轉地上,不停抖求救。
旁邊原本還有幾個,一下子都嚇呆了,呆愣著沒靜。
沒人相信我一手這麽準,沒人猜到我剛才做了什麽。
最多四五秒鍾,就已經這樣了。
大家都一副見鬼的表,角扯的老高。
做賊心虛,我明白了。
抬腳踢了地上那個一腳,淡淡的道:
“說,誰讓你們來的,要不然我殺你全家。想來幾個都知道,我爸爸是幹什麽的。”
淡,很淡,我不覺得自己是個大姐大,也不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幹得了這麽多人,不過隨口一說,雲淡風輕。
聽,聽;不聽,風一吹,就散了。
天被人著打,不過想還還手而已。
我的寶寶,太小了,不適合我總是逃。
所以,偶爾還還手,僅此而已。
“你……你們幾個……”
地上躺著那個,果然沒從我話裏聽出危險之意,指著另外幾個求救。
“我記比較好,隻要有口氣在,我會殺上門的。除非你們準備當一輩子的烏。”
我的冷靜,在保護寶寶麵前,愈發加深了。
在燃燒,頭腦卻清晰。
我不知道這種擾何時是個頭;而越往後,隨著寶寶長大,我便越發難以自保。
所以,有些話,就這麽一說。
殷亦桀說會支持我,我沒看見他怎麽支持了。
也許他有在做,但我沒看見。
所以,最終還得靠自己。
冷冷的,靜靜的,看著他們都不敢過來,也不開口。
我,準備走了。
“哼,別囂張!以為殷能護得住你,他自還難保呢。”
那個男人抱著手退到後頭的又退了一步。
大概以為我轉對上他了,其實我不過是剛好要往左從他邊走過。
“就是。哥幾個,上!三公主說了,上了一人兩萬!”
另一個躲在後頭的低喝一聲,準備出手。
也許,他覺得地上那個是自己筋了。
怎麽說,我也不像有那個能力的。
“不要,別,大頭……快救我,我要死了……”
地上躺著的哀嚎不已,聲音已經開始微弱。
“等你上了三公主,回來再說。”
我回頭,指指地上那個,側從左邊這個邊繞開。
“三公主不會放過你的。回頭……替我報仇……”
地上那個看樣子快要氣絕了,話還多的很。
我搖搖頭,丟下一句:
“該報仇的人是我,我比較喜歡欺怕,隻找你們,回去等著吧。”
靜靜的,越過過街天橋,走到路對麵,剛好見到出租車,揚長而去。
酒店電梯,我隔著書包靠在一側扶手上。
不鏽鋼四壁得很幹淨、很亮。
我看著自己,頭發有些淩,麵微微泛白,正常,紅中潤。
前,愈發高聳。
肚子,已經有一點兒了。
輕輕著寶寶,服上有幾點跡,剛才下車給司機錢的時候,他都有點兒不敢接。
嗬,殺人放,很簡單。
為了寶寶,我不能讓自己一味的退。
這世上唯一的一個大救星,那個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從天而降的大救星,已經走遠了,遠遠的,不見背影。
因此,我隻能靠自己,靠自己的雙手,和自己的腦子,保護自己,保護寶寶。
寶寶是我的,我有責任這麽做。
是的,我是個媽媽,不是個孩子,我有自己的責任,這很平常。
“叮嚓嚓……”
電梯很快停下來,到了。
甩甩頭,我,什麽也不想了。
我需要衝個澡,然後趕下去吃飯,然後回來做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