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自己剛有過寶寶吧,竟然聽得一字不十分的認真。
不過弄別人的紫河車,似乎……
“不是價錢的問題,是真的不行。你知道,醫院有明文規定,不許弄這個。以前就不說了。
前兒晚上抓住蚌紫河車的,差點沒被打死……”
果然,這個年齡大點兒的人怕的是這個,而不是什麽違法。
不過,前兒晚上,紫河車?我怎麽聽著有點兒……
“你說前天夜裏那事兒嗎?我好像聽到靜了,怎麽回事?”
人,是天生的八卦婆。
那個人也不嫌煩,甚至還想有個聽眾,忙說道:
“你這可是問對人了,別人都不知道。我跟你說。嬰兒生下來後胎盤都要求掩埋,聽說……有個人跟著別人後頭去又挖出來,然後賣掉……後來不知怎麽地讓人家給抓住了,打了個半死。那人好在不是醫院的,不知怎麽知道這個……反正,現在是不行。你如果真想要,我教你個法子。那些有錢人家也好多這樣的……”
我東瞅西瞅,那邊有一個窄窄的小餅道,似乎是燒開水的小房間。
嗬,這地方是沒人。
我了子,蹲下來往臺階下躲進去一點,拿個紙箱子擋住,準備聽個清楚明白。
不知怎地,就是覺得這事兒……我的寶寶,那被打的人……我怎麽覺得其中有些玄機?
悉悉唰唰,年輕人邊說話:
“你是說賣出去的都是重新挖出來的?這生意也有人搶?”
過一會兒,好像又自言自語一句,
“不過也是,什麽本錢都不要,一個三百,很賺錢啊……”
年齡大點兒的人似有些不耐,口氣有些涼:
“我們這裏的東西可都是新鮮的。他們那個,也不容易,很危險,而且還得跟好久有時候都不一定有。
他們大多賣藥店的……”
年輕點的人驚愕一句:
“我上隻有這麽多,回頭再給你,一百……”
年齡大點的人貌似收了錢,幽幽的歎口氣,道:
“也不是圖你點兒錢,實在是這事兒……你知道的對吧。那什麽,最近一段時間隻怕要抓,我不敢給你保證有。而且你照我的法子,以後還能多吃幾個。看你的模樣,應該還能生,懷一個,四五個月的時候流了,那個紫河車比足月的還補。有的人連裏頭的半大小孩一塊藥……”
“呃……”
我趕捂著,太……太可怕了,這,這個……
年輕點的人接能力和領悟能力遠在我之上,很閑的接了一句:
“你意思我明白,我朋友就吃孵了半個月的蛋,還有人吃小老鼠……我自己不行,你能幫忙弄一個嗎?價錢好商量。我老公病的久,一直拖著,總是沒起。都說你人好,就行行好幫個忙吧……”
牛人!我,算是認識了這個世界遠比我父母瘋狂的多的絕了!
我家以前來的那些人,也不過喝酒賭博外帶打打架,現在好,這些個麵人和好心人……
年齡大點的人沒給我考慮的時間,接話道:
“唉,看你急的,現在夫妻恩的也了。這事兒我說給你,你自己找找看。現在有好多打工的上學的小孩,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想減,會懷到三個月然後打掉……知道吧……唉,就是給點錢,讓們多懷幾天,這事兒……”
這事兒,我想放開嚨吐一場,不過現在有些不便靜了,聽了這麽一段,萬一被抓到,隻怕會被人惦記上。
再說了,人家吃的是人家的胎兒,我的……
腦子一轉過來,我一冷汗,比下雨還快,比下雪還冷。
“那你幫忙找找,我一會兒給你送定錢來。”
年輕點的人有些興。
“不急。其實像你這樣有錢人,有的人包了小泵娘,有些就是為的那胎盤……自己的骨,比較容易吸收,而且幹淨沒病,吃著放心。那邊樓上就有一位,聽說吃三個了……”
年齡大點的人生意做,愈發高興,顯擺起來。
“吃自己的?……那也吃得下?”
年輕點的人終於到了心理承底線,不過話裏卻有幾分驚奇,獵奇的心裏。
停了一下,又問一句,“是不是你們這個也是一條龍的?那挖的人……”
年齡大點的人忙道:
“不是不是,那挖的人從醫院裏跟蹤出去,挖了歸他,他們一條線。那人好像是想來搶生意,又不知怎麽地被另外的人給打了。我們,不過偶爾有人要,幫著兩頭牽線而已。我們和他們不一樣,也不過偶爾,偶爾……”
二個人心照不宣的笑笑,閑話幾句,走了。
我艱難的爬起來,猶如,被人打了一記悶。
這個世上的事,我已經有點兒理不出頭緒了。
前兒夜裏,殷亦桀一大早接了電話突然匆忙離開,神非常古怪,又興又憎恨鐵冷酷,這二者有什麽關係嗎?紫河車,與我又有何相幹?
不知道,反正覺特別難,純粹的第六……
拍拍上的服,我搖晃而下,轉到那個年齡大點兒的人邊……
那是一個送開水的人,跟著走了一段,我拉著問:
“阿姨,我麻煩打聽個事兒。”
那人看我一眼,臉上滿是雀斑,年齡大約五十上下,不大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起來普通,實則四,貪婪多過明,很有特點。
繡過的眉看著有點兒不近人,臉上卻是一副優秀服務人員的微笑,那人問我:
“有什麽事兒,你說。”
我,咧笑笑,額角……
四顧無人,我幹脆直接點兒,問:
“聽說這兩天有人在醫院東西被打了,我前一陣也丟了點東西,想找他問問。不知道他長什麽模樣?個什麽?”
也不知道我笑起來什麽樣子,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我竟然笑得出來,大概,這是傳自家母。
麻臉人看我一下,搖搖頭。
我不等開口,忙搶話道:
“阿姨你行行好,我,就是聽到一點風聲,我的孩……我……好歹也知道一下冤家對頭是誰……”
是啊,我想知道誰才是我的冤家,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大概在我周圍就有我的冤家。
但問題是他知道我我不住地他,這樣未免有些不公平,明暗的區別讓我覺很不爽。
麻臉人似乎真的了惻之心,還是我的模樣比較淒慘?竟然將知道的都告訴我:
“你一個姑娘,還是別找他們了。我聽說,是黑社會的人做的,惹不起。那個人……在婦產科那邊轉悠好幾天,我見過。覺不太像新手。長的嘛……”
這個長相,說半天,我聽了個高和型,因為我印象中那個人很會偽裝,一次次肯定不同。
謝過麻臉人,我搖搖晃晃走在回房的路上,心裏,愈發有種如墜冰窖的覺。
也許是我真的得了神分裂癥?
幻想如此富?
幻覺、妄想,嗬……大千世界、蕓蕓眾生,怎麽可能都與我有關,我認識不過那麽幾個人,又怎麽總會在周圍打轉?
不過每走一步,我就覺得自己這一神分裂癥原由的說服力便減弱一分,一切的一切,絕非巧合。
心頭,猶如著千斤石,重的難以息,每一下都有種悶痛。
轉到樓下,走樓梯,扶著扶手,我慢慢的爬,爬到一個未知的高度,走向一個混的中心。
不過我還得回去。
我的好疼,我累了。
也許,一切的事等睡一覺就會解決,至不會如此困擾了。
我累了,需要休息。
在這紛紛擾擾的世界,我已經被敲擊的千瘡百孔。
“我知道……”
有人拉長音調,很是不耐煩又無奈的說話,那麽悉,又那麽陌生,他是誰?
“我不是說的很明白嗎?就算不是為的麵子,這次不是抓住了?這些事我記得,行不行?”
是他,如此低姿態的給人解釋問題,全然沒有尋常的冷酷,反而還有討好的意味費力解釋。
我好像聽到過幾次,這是在四麵前也沒有的態度,這是……
我子微扭,一屁坐在臺階上,瓷磚地麵好涼,在這太照不到的暗角落,在這人跡罕至的樓道裏,一切都很涼,寒徹骨,讓人直打。
人家都坐電梯去了,我卻選擇這樣的森,是因為我心裏比較暗嗎?
還是我非常想躲避?心理學大致上就這兩種解釋。
“我知道。這事兒比較出乎意料,我會去查。我知道誰在手,也許當時的事並沒那麽簡單……恩……我會加。所以我將設法留在這裏嘛……恩,我知道。誰也沒有咱家大……對,我得對好點,就算將來抖出來,麵子上也好看。這個名聲是花多錢都買不到的嘛,當然更不能破壞掉……恩,好,我自會安排……”
我決的,聽牆角,有時候真不如不知道。
眼不見心不煩,這是前人古訓,絕對的真理。
如果可以,我選擇並未出現在這裏,沒聽到他的話;更願意,現在就消失。
可是,我不能,一樣的,知道的越多就死得越快,我寧願什麽都不知道,或者,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知道了,我調理出來的人,又幹淨又……不是。我是說,總比外頭那些人好吧?一舉兩得三得不是嗎?……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