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裴闕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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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連著好幾聲。

接著,仁政殿裏又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是聽著大殿中的靜,就知道皇上現在有多生氣。

不一會兒,喜公公便從大殿中出來,先和皇後問安,再了幾個侍進去清掃。

“皇後娘娘,壽王殿下,皇上這會正在發脾氣呢,殿中都沒一落腳的地方,你們要不然先回去?”喜公公問。

皇後猶豫地看了眼殿門的方向,把喜公公帶到一邊,“喜公公,太子殿下真的沒事嗎?”

“阿彌陀佛,托老天爺的福,太子在起火的時候就逃了。後來幸好遇到北上的太子妃娘娘,兩人再次重逢後,才得以找到夏將軍。皇後娘娘,這可是天大的好運,前些日子皇上吃不下也睡不著,現在來了消息,可算是好一點。就是那個朱延庭太讓人氣憤,竟然膽大包天到這般地步。”說話時,喜公公雙手合十,做了幾個保佑的作。

在喜公公對天保佑時,皇後的麵有些僵

不過皇後到底是皇後,在喜公公看過來之前,就跟著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朱延庭確實可惡,竟然敢做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瞧見侍們從裏邊清掃出來,皇後又道,“雖說朱延庭讓人氣憤,但到底是有了個好消息,本宮還是進去看看皇上?”

喜公公聽皇後這麽說,便說先進去通傳一聲。

等喜公公回話的時候,壽王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看著皇後想要說話,卻被皇後一個眼神給抑製住。

這時喜公公從裏邊出來,說皇上讓他們進去。

皇後進大殿時,眼眶當即紅了,請安過後,淚眼汪汪地看著皇上,“陛下,您可別氣著自己啊。太子沒事便是天大的好事,如今夏雲江和裴闕都在嶺南,必定能好好查清楚事的。”

壽王也跟著點頭說是,不過他的表沒皇後那麽自然一點,故而說完就低頭看著地板。

皇上長歎一聲,“太子乃國之本,之前朕就擔心太子沒了可怎麽辦,還好還好,太子能夠沒有事,真是幸運。皇後說得對,朕應當保重才是。有裴闕去了嶺南,就是朱延庭的老底,也能全部出來。”

在皇上說出來時,壽王的心頭猛地跳了下,袖中的手拳頭。

等壽王從仁政殿離開時,裏已經被汗水浸,他大步往宮外走去。

皇後出來時,早已沒看到壽王的影。原以為壽王會等,現在沒看到人,必定是去蔣家。

想到蔣家,皇後立馬讓人去蔣家送口信。

而壽王出了宮後,確實去蔣家找了蔣元亮。

這會宮外的人,還不知道太子幸存的事,壽王見到蔣元亮時,蔣元亮還說恭喜,結果壽王抬手翻了茶盤。

“恭喜,恭喜太子又活了嗎?”壽王麵沉,再不見往日儒雅形象,而是滿戾氣。

“太子活了?朱延庭不是說起了麽?怎麽就活了呢?”蔣元亮懵了。

壽王沉著臉把事說清楚後,心頭煩躁悶熱,端起冰涼的井水直接喝下。

“王爺,這個不能喝!”蔣元亮過去搶下水壺,在轉頭訓斥下人,“沒眼的東西,沒看到王爺要喝涼茶嗎?快點去準備點冰鎮的涼茶來!”

說完,蔣元亮又請壽王坐下,“王爺先坐,咱們有事一塊說。”

“坐什麽坐?你覺得本王現在還能坐得住嗎?”壽王長吸一口氣,“太子沒死,朱延庭被俘,那麽我們的事肯定要敗了。裴闕又去了嶺南,那個老巨猾的東西,有他去了嶺南,還有什麽查不出來?”

壽王現在是熱鍋上的螞蟻,心煩躁又焦急,他覺自己馬上就要敗為階下囚了。

但蔣元亮卻沒那麽急,他緩聲道,“這個事是微臣和王爺一塊做的,若是王爺有事,微臣也是一樣逃不過。不過您想想,夏雲江去嶺南的時候,咱們不是跟了一些人去?”嚛魰尛說蛧

“對啊。”壽王雙眸半瞇,“你說得對,當時父皇要排夏雲江去嶺南,我們以夏雲江是勇舊主子,怕夏雲江包庇勇,同時派了不我們的人去。”

派去嶺南的人,是蔣元亮挑細選的。他有膽子給壽王出主意,還是有想過出事了怎麽辦,並不是沒頭腦地想要害太子。

“是啊殿下,咱們派了那麽些人,總不可能一個都沒用,事還沒到最壞的地步,您先別著急。”蔣元亮扶著壽王的胳膊坐下,“太子倒是命大,竟然能從火海中活著回來。不過算算日子,太子早就跑出通縣,卻一直沒有派人傳話來京都。他可能握著咱們得把柄,但是咱們手中也不是什麽都沒有。”

壽王若有所思地點頭,“是啊,就算再不濟,也還有那個法子不是?”

兩人目對上,都點了點頭。

而這時,宮裏來了人,說皇後要他們先低調一點,別有點事就聚在一起,別給了人彈劾的把柄,現在還不到最壞的時候,皇後會想辦法去解決。

在壽王他們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李長安和裴悅在雲州見到了裴闕。

見到父親的第一眼,裴悅的眼眶就紅了,多日來的委屈翻湧上來,但這會還有許多人在,也隻是拖長尾音喊了句,“父親。”

裴闕心中百集,看兒沒傷,雖然鬆口氣,心中卻還是氣憤。

“父親來了,你不用擔心了。”裴闕和兒點點頭,再去看屋裏的其他人,又道,“我與太子他們有些話要說,你去讓人準備點吃食來,為父了。”

裴悅知道父親是要支開自己,便帶著秋和與葉竹去準備吃的。

等裴悅一走,裴闕眉頭擰,一臉怒氣地看著李長安,頗有怨氣地道,“太子殿下,朱延庭都招了?”

裴闕雖然沒指責李長安什麽,但從他的語氣中,李長安就能到裴闕的不高興。

不過他也能理解,是他提議要帶裴悅來嶺南,卻又讓裴悅置險境。裴闕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現在沒有當眾指責他,已經是給他保留太子的麵。

“都招了,且寫下認罪書,孤已經派人看好朱延庭他們。”李長安道。

“殿下是打算,帶著朱延庭的供述,還有朱延庭和他那些下屬,一起去京都指認壽王嗎?”裴闕問完太子,又去看夏雲江和勇,“你們也是這樣想?”

勇點頭說是,夏雲江卻是知道裴闕的,裴闕會這樣問,便是事會有另外的發展。

“裴……兄,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夏雲江本想喊大人,但話說出口,才想到裴闕上沒有職。

“如果能順利帶著朱延庭和他的口供去京都,確實能讓壽王和蔣家付出一些代價,但是你們沒有壽王與朱延庭的信件往來,全是朱延庭和他下屬的話。若是其他人,有這些證據就夠了,但壽王是誰?那是皇後獨子,是皇上最寵的皇子。”裴闕打小就知道,朝堂上的事沒有黑是黑、白是白的事,更多的是夾雜這各種複雜關係和

他頓了下,又繼續道,“不是不能告發壽王,而是要看怎麽告,誰去告。太子是一國儲君,應該心懷仁義,不會多疑兄弟。所以太子要唱白臉,那就要有人唱紅臉。”

說著,裴闕看向勇,目住後,也不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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