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皓從宗人府離開後,思來想去也拿不出主意,便帶著太子寫的和離書去了裴府。
裴闕夫婦看到和離書時,皆是沉默。
“殿下沒再多說其他嗎?”裴闕問。
“就說不信皇上。”賀皓著嗓子,“還說他連自個都護不住,更護不住裴悅,讓你們專心幫裴悅就好。他的事太難了,他會自個想法子。”
裴夫人朝裴闕看去,手中的帕子微微擰,“太子這是……哎。”
裴闕抬眉道,“太子有此心,算是我們裴家欠他一份。趙家人雖蠢了一點,但不至於全族皆死,太子不是個蠢笨的人,趙家那裏,我會派人打點查案。”
頓了下,又看向手中的和離書,裴闕讓賀皓走近一點,“你送去給裴悅吧。”
賀皓愣了下,兩手叉放到後背,快速搖頭後,問,“幹嘛讓我去啊?這次讓裴霖去吧!”
要是傳好話,他二話不說就去了,但是拿著和離書去找裴悅,他怕裴悅在他跟前哭嘞。
裴夫人起把和離書從裴闕手中,放到賀皓手上,“東宮不是宗人府,一般人進不去,霖兒年紀小,做事不如你穩妥。你去給悅兒送吧,如今悅兒被關,門口的侍衛看到霖兒不會給麵,但你就不同了。”
賀皓愣愣地想了下,覺得好像很有道理,這才接過和離書去東宮。
等賀皓走後,裴夫人才長聲歎氣,“你何必再哄賀皓去呢?”
“霖兒看到他姐姐那樣,怕會忍不住脾氣。眼下悅兒和太子境都不好,霖兒再鬧一下,皇後又能抓到把柄。”賀皓就不同了,賀皓慫慫的,而且賀皓沒什麽主意,辦事都聽裴悅的。
“這事你倒是明,那個鶯鶯的事,你可查到了?”裴夫人坐下後,歎息一聲。
欣貴人的案子,人證是鶯鶯,證是那些搜出來的紅花。
鎮府司裏誰被皇後買通,裴闕已經查到了,現在已經派人去審問。
至於那個鶯鶯,必然也是有把柄落在皇後手中,不過宮裏生活的人,都知道權勢的厲害。不能指鶯鶯招出皇後,但查清楚鶯鶯的事,讓改口就行。
“已經派人在查了,這個鶯鶯爹娘皆過世,隻剩下一個弟弟在外邊獨自生活。我已經派人去找,夫人放心,我必定不會讓悅兒有事。”裴闕保證道。
東宮裏,裴悅是還沒什麽事,但看著太醫給碧珠包紮時,眼眶潤後便轉過頭。
心裏難得厲害,碧珠會有此難,也是牽連。
等太醫包紮完後,裴悅才走到床沿,讓碧珠先睡一下。
碧珠搖搖頭,十手指鑽心一般地疼,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崔嬤嬤等人對用刑的樣子。
“娘娘還是自個休息吧。”崔嬤嬤站在一旁,“碧珠這樣啊,是不能睡的了。您呀,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什麽消息,奴婢們會再來的。”
話音剛落,外邊傳來說話聲。
裴悅聽到是賀皓的,瞪了崔嬤嬤一眼,就往外走去。轢攵仦說蛧
“誒,太子妃的寢宮,怎麽可以讓外男隨意進來?”崔嬤嬤也聽出是賀世子說話,追著太子妃出去,見太子妃打開門,手按住太子妃的手。
但不等崔嬤嬤再開口,裴悅反手就是一耳。
“啪!”
非常清脆響亮的一聲。
所有人都驚住了,齊齊往裴悅和崔嬤嬤這邊看來。
“崔嬤嬤,你雖是皇後的人,但你也隻是一個奴婢。我還是晉朝的太子妃,我做人做事,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更由不得你來我的子?”裴悅眉頭皺,“你這般不敬我,就是坤寧宮教出來的奴婢嗎?”
“奴婢……”崔嬤嬤被打懵了,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太子妃這一掌可不僅僅是打在臉上,也是打在皇後臉上,還是當著這麽多人。
但裴悅先開口質問坤寧宮的規矩,崔嬤嬤啞口的瞬間,也就弱了氣勢。
“太子妃娘娘,奴婢縱然有錯,您也不該手啊,奴婢可是皇後娘娘派來的人。您這般質疑坤寧宮的規矩,難道是說皇後娘娘沒有規矩?”崔嬤嬤的臉頰火辣辣地疼,也不甘示弱,反正太子妃和太子都是快要死的人,沒什麽好怕的。
裴悅冷笑道,“我可沒說皇後娘娘沒有規矩,我是說你欺上瞞下,對我無禮。”哼了一聲,轉頭看向院子裏的人,加大音量道,“大家夥都看到的,崔嬤嬤一個奴婢,竟然連我都敢推搡。既然拿出皇後娘娘來說事,我邊跪在這裏給皇後娘娘請罪,直到皇後娘娘諒解我。”
說著,裴悅就跪下了。
心裏憋了一口氣,一直撒不出來,崔嬤嬤抓那一下正好。
既然皇後辦事囂張,也不必給臉麵,看誰下不來臺。
跪下後,裴悅給臺階下的賀皓使了個眼,賀皓當即放下臉衝著崔嬤嬤發怒道,“好你個鄙賤人,都欺負到主子頭上了。不行,我要去見皇後娘娘,讓大家夥看看,你是如何行事。”
不等崔嬤嬤追出來,賀皓就一溜煙跑了。他和裴悅打小一塊長大,隻要裴悅一個眼神,就能知道裴悅想幹嘛。
雖然不懂裴悅為何要這樣鬧,但裴悅說什麽,他去做就好,反正他都聽裴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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