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麗急得滿頭是汗,對李明樓道:“還沒到最后一刻,既然是篩選就要看到最后一刻。”
相信既生瑜,何生亮。
相信人才都是扎堆出現的。
既然有李明樓能夠讓大家耳目一新,想就會有別人比李明樓跳的還好。
可是何麗麗同學再一次天真了。
李明樓學的其實是易,天下道理,誰能比得過?
有時候道理就是技巧,比基本功更重要。
李明樓現在就贏在了技巧。
是其他人無法復制,很難學會的技巧。
果真也沒有人能贏過,李明樓立即從一個沒報名的人,為了幾十號人的領舞者。
“這不可能的!
我不服!”
何麗麗眼里冒火,心中引以為傲的東西坍塌了。
被大姐指著罵是畜生,豬狗不如都無所謂,為的就是出人頭地,做個人上人。
刻苦的學習,努力的學才藝就是要等有朝一日一舉名。
迎新舞會新生都會參加,他們學校是數一數二的醫學院校,會有很多價地位很高的男生來觀看,總有人會喜歡。
會為所有人的神,這就是一舉名的機會。
怎麼會讓李明樓搶了風頭?
最最該死的還是給李明樓報的名!
“李明樓沒有報名!”
何麗麗已經崩潰了,腦袋轟然一片,什麼想法都沒有,除了把李明樓干掉。
拔高了聲音喊道:“也不過是一個在鄉下長大的窮丫頭,連才藝是什麼都沒學過,怎麼可能領舞?
我們這是迎新舞會,不是迎鄉下人舞會,李明樓的份就不配!”
李明樓笑了,讓于睿把包拿過來。
于睿興高采烈的送過來:“給你!”
李明樓:“……”笑的有點刺眼睛。
李明樓打開包但是沒拿出報紙,在給何麗麗機會:“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覺得小地方的人做什麼都不配?
你是不是覺得市里人吃供應糧特別了不起?
你是不是真的覺得人就分三六九等,沾一個市區就是人上人?”
“你在這里跟我長篇大論!”
何麗麗恨不得跳腳道:“我就問你,你學過舞蹈嗎?
你哪來的錢和時間學舞蹈?
真的以為你是千金小姐?
你不過是個山野村姑!
你自己什麼出你自己心里清楚,全校誰不知道你其實是在窮人家長大的,你還當領舞?
跳舞你都不配!”
好!
有人給臉不要臉了。
李明樓直接將報紙展開摔在何麗麗的臉上道:“如果我不配,我沒資格,那我想知道來自貧困家庭的你,來自來你口中的所謂窮酸小鎮的外地人的你,一個家里有超生游擊隊全靠政府補才能過日子的你,
是否配學舞蹈?
是否配當得上領舞,我覺按照你的理論連吃飯你都不配!”
是什麼東西?
何麗麗怒氣沖沖的打開報紙,赫然看見父親蒼老的臉帶著疲憊的笑容,旁邊是一些縣城的高,他們手里提著大米,在給父親做問。
天哪,這是縣里發救濟糧食拍的照片。
怎麼會在李明樓手上。
于睿,于睿好像還會高中學校的,可是不應該啊?
高中時候于睿不出名,怎麼會認識?
何麗麗覺腦袋轟的一聲。
如果方才是有什麼地方塌方了,現在就是天塌地陷。
報紙像是長了無數的小刺兒,又像是帶著炭火扎著手疼,想飛快的把報紙丟出去,好像這樣貧困這件事就和無關了。
有好事的同學撿起報紙一看,微微蹙眉咦了一聲:“這不是何麗麗的爸爸嗎?
我認識他爸爸,我還給爸指過路!”
開學的時候何麗麗的爸爸來送過他。
臨床醫學班很多人都見過這個人,認識。
大家七八舌:“麗麗,這是你爸爸吧?
你不說你爸爸是一個工程師嗎?”
“是啊麗麗,你不說你家里非常有錢嗎?
你媽媽還是一個舞蹈藝家,怎麼你爸上報紙了卻是吃救濟糧的?”
王玥吃了何麗麗那麼多東西得了何麗麗那麼多好,此時卻開始落井下石了:“麗麗,你原來一直都是騙我們的呀,你這分明是鄉下來的人,你卻非說你是首都人,你家本就沒有錢的,
你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嗎?”
“可不是以前被騙的團團轉,真以為是千金小姐,其實連一個燒火丫頭都不配!”
還有人說:“就這樣的出生,怎麼好意思笑話李明樓啊?
李明樓好歹是真正的李家人,只不過是被抱錯了而已,起碼人家出高貴,統高貴,這算什麼東西?
怎麼有臉看不起別人?”
“這種人就最虛偽了,什麼慕虛榮何麗麗現的淋漓盡致!”
人們嘰嘰喳喳,不管是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對何麗麗指指點點。
他們還有的說著何麗麗以前裝腔作勢的趣事。
吃餃子不會用筷子,說小時候都在國外旅游,人家只有叉子吃餃子。
媽的外國人也不天天吃餃子,當然隨便了,天天吃米飯也沒見不用筷子。
之前的矯是小資,現在就是有病了。
人家越說越歡樂,仿佛何麗麗天生就是應該被人指責的人,現在中間像一個可憐的猴子。
被人問,猴子猴子幾點了……此時的何麗麗終于明白了姜瑩瑩被人笑話的覺了。
那種覺如臨深淵,卻沒有人救你一把。
何麗麗瘋狂的搖頭:“你們搞錯了,這不是我爸爸,跟我無關!”
“我是被人陷害了,我爸爸是航天工程師,我媽媽是舞蹈藝家,這怎麼可能是我爸爸呢?”
可能騙的人多了,最后最想騙的是自己。
但是也知道,事已至此,不管怎麼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李明樓都是你害我!”
何麗麗反應過來瘋狂的跳起來,照著李明樓臉上就打。
陸云放抬起胳膊,輕輕將他一推,就把他推倒在地。
狗賊!
當他死人啊?
當著他的面想要打他的朋友可真行啊!
陸云放黑著臉道:“看我也沒用,這麼多人看著呢,我這是自衛!”
“來不來就想手,李明樓也是你能打的?
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