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嚇得瑟瑟發抖,趙曉蹙著眉頭沒有說話。孟楊鼓足勇氣問道:“同志,不知道田會計犯了什麼事?”
為首的男子看著孟楊,一臉兇狠地說道:“不該問的別問,不然將你當做同伙抓起來。”
孟楊沒再敢問,一臉希翼地看向趙曉,可惜趙曉只是靠著椅子看著一言不發。
“走。”
等三個人將田韶押走后, 柳婉兒捂著口心有余季地說道:“天啦,也不知道這田會計犯了什麼事,竟然讓紅袖章的來抓?”
孟楊說道:“趙會計,你認不認識紅袖章里的人啊?若是認識,幫忙打聽下他們為什麼抓田會計。”
誰不知道趙曉可是省里那個部門的最大領導,只要愿意幫忙肯定知道原因。
趙曉握著筆的手一頓,嗤笑道:“的死活與我何干?”
孟楊說道:“趙會計, 田會計這段時間幫了你那麼多,你怎麼能這麼說?”
趙曉很是不耐煩地說道:“幫我干活,我也給好,我們是各取所需。”
孟楊覺得太冷了。
田韶被兩人鉗制著雙手非常難,說道:“你們這麼多人我也跑不掉,能不能讓我自己走,這樣走得更快一些。”
為首的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以往他們抓人,對方看到他們不是嚇暈或者失,也是手腳發。這姑娘竟一點都不怕,不是城府太深就是無知無畏。
出了辦公樓,被涼風一吹田韶徹底冷靜下來了。自問這半年并沒做出格的事,這次被抓十有八九是被人污蔑或者栽贓的。而能污蔑的,只有朱這事了。
李華聽到田韶被抓,丟下手中的資料追了下了過來:“小韶、小韶……”
田韶想停下腳步跟李華說兩句,但押著的兩個男子本就沒給這個機會。只得大聲說道:“華姐,去找裴越。”
其他人救不了自己,包括李父也不敢跟紅袖章的人對上,但裴越不一樣。若是他愿意救自己, 應該有辦法的, 只希這黑芝麻心的家伙能幫自己一次。
為首的男子將這個名字記下。
田韶被魯地推進了吉普車里, 讓的額頭撞在車上,疼得直氣。
李華還想追上去,被馬東攔住了,他死死抓著李華的胳膊說道:“李干事,你若是阻礙他們抓人,他們會連你一起抓的。李干事,你快去找田會計說的這個什麼越吧!”
李華嚇得六神無主,喃喃自語道:“我哪知道他在哪里啊?”
連對方的工作單位都不知道,能去哪找。
馬東說道:“你不知道他在那兒,可以去找認識他的人打聽啊!李干事,別耽擱時間趕去,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
李華聽到這話立即騎著自己的自行車去公安局,結果撲了個空,趙康外出辦桉子并沒在縣城。問了趙康的幾個同事,可惜他們都不知道趙康現在哪。
孫勇說道:“李干事,你別著急,趙康同志這兩天一定會回來。”
等過兩天黃花菜都涼了, 李華又去找了趙康的領導,對方只說趙康兩天會回來但沒去向。沒辦法,李華只能去找爸了。
李父知道田韶被紅袖章抓走了,也是臉大變:“知道是為的什麼抓走田韶嗎?”
李華搖頭,說道:“不知道,那些人什麼都沒說就將田韶帶走,廠里的人也不敢攔。”
看到這些人大家都繞路走,哪還敢攔。
李父看六神無主的樣子,知道是嚇壞了:“你別著急,我先打聽下田韶犯了什麼事,然后再想辦法。”
只是涉及到紅袖章他也不敢輕舉妄,一個不好就惹禍上。這些年栽不知道多人栽在他們上,那些人下場都很凄慘。
李華一邊哭一邊說道:“田韶被抓的時候跟我說,讓我去找裴越,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在危險時田韶喊出來的名字,肯定是能幫助到的。只是李父并沒聽說過這麼個人,他蹙著眉頭問道:“華,裴越是誰?”
李華說道:“他是趙康的戰友,做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這人職位應該很高。只是我去公安局找趙康,他出去辦桉了,不知道何時能回。”
“這人在什麼部門上班?”
“不知道。”
“在哪上班呢?”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李父也沒繼續問了:“你放心,我會盡快聯系趙康的。”
到了目的地,田韶就被拽出車里了。走出去,田韶就看見右邊墻上那個牌匾。也因為這個牌匾,周邊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足以看出眾人對它的畏懼。
田韶被押著進了一個昏暗的屋子。走進時田韶打量了下,靠門的地方放著審訊桌椅,正中央放著一把審訊椅。
這場景在諜戰片里經常見,只是田韶做夢都沒想到有一日會臨其境,進審訊室坐在審訊椅上。真的,好玄幻。
兩個男子將按在椅子上綁了起來,然后走了出去。
田韶強迫自己冷靜,然后大腦在飛快地思索著。到底是在謀害自己。徐麗娜嗎?田韶覺得應該沒那麼大的能量,不過也不排除。還有一種,就是得罪的那幾家。
胡思想了一陣也不見有人來,田韶不由地煩躁了起來。只是很快意識到這樣不行,現在必須冷靜,不然自陣腳可能就無法了。
沒一會手腳都麻了,可還是沒人來,田韶心浮氣躁起來。這些人這是來搞心理戰嗎?可就算是心理戰也別將綁得粽子啊,渾都疼。
“我要如廁,我要如廁……”
見外頭沒反應,田韶很氣惱:“我不知道是誰舉報我,但我家祖輩五代貧農,我也清清白白做人從沒做過任何損害國家集任何利益,你們這樣做太讓人寒心了。”
“而且就算是犯人也是有人權的,你們這樣肆意妄為等我出去一定要告你們……”
外頭守著的男子面驚異之,這兩年但凡被抓進審訊室的人無一不戰戰兢兢活著痛哭流涕,還是頭個敢如此囂著要人權的。
田韶喊的話也起了作用,沒一會就有個同志進來。給松了綁又搜,確定上什麼任何攻擊的東西帶去了廁所。
再折返會審訊室,見那的又要將他綁了,田韶嚷著道:“我現在最多只是嫌疑人,還沒有定罪,你們這樣折騰我是違背規定的。”
沒有哭,在這里哭泣求饒是最沒有用的:“若你們怕我跑了,可以將我的手腳綁起來。”
這同志真覺得田韶不怕死,看了一眼后還真的改綁手跟腳了。
“謝謝。”
這位同志面無表地說道:“到了這兒老實點,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人有三急,總不能尿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