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很尷尬。
楚擎瞅著大圓床上又過去的太子，又瞅了瞅地上百分百有輻并且碎一片一片的麒麟石，臉上的表很憂傷。
從太子暈倒之前那一聲“嘎”，看的出來，他很寶貝這個破石頭。
“額…”楚擎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玩意，貴嗎？”
孫安眼珠子發直，著一地的碎片，如同著當年那逝去的“雄風”，咧著說道：“此麒麟石，乃是…乃是陛下花費大心思才求來的，賜予了太子殿下，是這世間不可多得的寶…”
歸接口道：“奪天地之造化，渾然天，夜放青…”
孫安：“陛下獲此寶后為嘉獎太子勤好學…”
歸：“方賜予太子殿下，太子欣喜至極，整日不釋手…”
孫安：“陛下時不時提及，此乃是上天賜予天家，象征著…”
楚擎實在聽不下去了：“行了，推銷保健品呢，直接告訴我吧，摔碎這東西，是賠錢，還是賠腦袋。”
“豈能掉腦袋呢。”歸搖了搖頭。
楚擎微微松了口氣。
歸補充了道：“誅九族是輕的。”
楚擎終于明白這家伙為什麼是太子的護衛了。
歸看向孫安，不太確定問道：“拿下？”
孫安的目終于從地上的碎片收回來了，看向楚擎，滿面狐疑：“你剛剛說，因此，殿下年關了寒涼后才久不好轉，病愈演愈烈？”
“太子殿下還過寒涼？”
孫安眼神有些閃爍：“咱家只問你，真是因此導致殿下病癥惡化？”
楚擎有些猶豫。
他對這種事，不是太懂，只備基本常識。
自然界中，能發的只有一種，那就是綠，而且還是用發。
如果不是綠，并且能夠隨時隨地都在發，那麼八是有輻。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佐證。
太子剛搬進韜武殿的時候，病好轉了，將石頭帶來了，病惡化了。
一咬牙，楚擎說道：“確定！”
孫安：“如何確定？”
楚擎剛要開口，吳南風跑了進來，一看地上碎裂的麒麟石，又見到太子暈過去了，面煞白：“殿下，殿下…殿下…”
楚擎期待不已。
吳南風：“殿下…殿下又昏睡過去了？”
楚擎滿面失。
他還以為這老頭要說太子掛了呢，然后孫安讓歸給這老東西薅出去痛打五十大板。
孫安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問道：“吳太醫，楚公子說，太子的病源，源于麒麟石，你如何看的？”
“源于麒麟石？”
吳南風神微，蹲下，皺著花白稀疏的眉頭，著地上的散發著芒的石頭碎片，半響不吭聲。
楚擎著眉頭擰川字和個考古學家似的吳南風，暗暗詫異。
難道這老東西，看出個什麼名堂了？
“老夫在這芒照耀之下…”吳南風站起，吧唧吧唧：“頓…”
楚擎：“頭昏腦漲？”
“神清氣爽！”
楚擎：“…”
孫安看向楚擎，面不善：“楚公子如何說。”
“找個破布兜子，給碎片裝起來，掛這老頭上，掛幾天，看看他怎麼個神清氣爽法。”
孫安氣的夠嗆：“你摔了天子賜麒麟石，到了此刻，還有心說笑！”
“我沒說笑。”楚擎聳了聳肩：“將石頭掛他上，看看他還能不能神清氣爽了，再觀察太子殿下是否好轉，這不結了嗎。”
孫安一臉狐疑：“楚公子當真如此篤定是因此石緣故？”
楚擎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也只能咬著牙這麼說了，只能賭一把，而且覺贏面還大的。
孫安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換了別人吧，肯定是直接拿下。
這塊麒麟石，天子寶貝的不得了，忍痛割賜予了太子，說摔就摔了，甭管因由如何，肯定是大不敬。
可楚擎這小子的份有點特殊，加上的確有些稀奇古怪的本事，倘若真是因為這石頭，摔了后太子好轉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老太監猶豫了，天子去皇陵祈福，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看向歸，孫安問道：“將軍以為如何。”
一聽這話就知道，老太監是想共同擔“鍋”了。
歸到底還是沒孫安的機靈勁兒，沉聲道：“雖與楚教習不深，卻也算是識，其品，末將略知一二，應不是無的放矢。”
孫安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不錯，雖是砸碎了天子賜之，卻也是有可原，那就以觀后效，先將楚公子送…”
歸：“好，那就先送天牢，待陛下從皇陵歸來時再通稟此事。”
楚擎：“…”
歸沖著楚擎歉意一笑：“本將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楚擎都想罵人了。
你特麼是要幫我嗎，孫安明明是想說想將老子放出宮，你倒好，直接來個放天牢！
歸呵呵一樂，開玩笑道：“宮中天牢不比京兆府監牢，楚公子這次，可莫要想著再劫持監牢了。”
楚擎都服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幽默？”
“幽默是何意？”
楚擎決定了，以后和這種傻缺打道，都容易拉低自己的智商。
本來楚擎以為歸是故意的，轉念一想，可能還不是，從這家伙真能找個草席給李云錦蓋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智商可能都沒過及格線。
“那好，便如楚公子所說。”
天子去皇陵跟祖先通去了，孫安只能做主，一揮手道：“守著太子，看是否子好轉，至于楚公子，則是押天牢，待天子回宮再做定奪。”
看熱鬧的吳南風也是賤，口說道：“押天牢都輕饒了他，打碎了賜之，應斬了他才是。”
楚擎呵呵一樂，沖著孫安說道：“麒麟石是否能讓病癥加重，最好尋一個年老之人，孫公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為了證明我的清白，請將碎石卷起來讓這老王八蛋帶著，十日之，絕對出問題。”
孫安不解的問道：“別人不可？”
“就他吧，他歲數大了，肯定一老年病，事半功倍，咱送他一程吧，省的給他兒添負擔。”
孫安微微頷首：“也好，那便如此，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委屈吳太醫了。”
吳南風一頭霧水。
啥意思，送我去哪？
楚擎出大大的笑臉。
不是斬我嗎，來吧，讓你輻中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