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三天過去。
因為關押元千山惹出的子,肅靖司這幾天都在吵攘中度過。
罪魁禍首的江舟卻跟沒事人一樣。
也不能說沒事,他正在為錢頭疼。
融合了先天無形戮妖罡氣、柳葉金刀中的庚辛二氣、酒仙劍中的金之氣,姑且稱之為先天破無形劍氣。
實在是鋒銳之極。
他借了武圣之力,也只是堪堪五品的實力。
卻能撼元千山。
憑借的就是無形劍氣的鋒銳。
即便是元千山是四品中的強者,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劍丸是無形劍氣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是斷然缺不得的。
今后他不僅要不斷地嗑糖豆,還得嗑劍。
煉一枚劍丸不容易,尤其是煉一枚至要消耗十幾把寶劍。
只有用上好的鐵鑄造,經由大匠千垂百煉,鑄造出來的,才堪稱寶劍。
并不是隨便找塊鐵來敲幾下的那種玩意兒就能用。
上好的鐵,那是華天寶,經水火之氣淬煉,方能備神形。
說起來很玄,確實又如此。
一把足堪一用的劍,就是至幾百兩銀子,還是有價無市,并非想要多有多。
江舟都是讓文茂齋在各地為他搜羅。
賣書的進賬,本就沒過他的手,就差不多花了,就換了二十來柄劍。
才堪堪煉兩枚劍丸。
由不得他不心疼。
賣書雖然掙得不,不過進賬太慢,而且錢這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這麼下去可不中,得開辟新財源才行。
像廣大前輩一樣搞發明創造,他沒這本事。
做個販賣文字的文壇大盜才是他的出路。
江舟把目盯上了燕小五說的那個富婆蘇小小。
當初說好要給的戲班寫本子,價錢都談好了。
不過他一直忙著算計元千山,也沒空去想。
蘇小小的寒香園三五天開一次園子,每一次幾千金進賬。
照談好的價,一千金他就能拿一百金,整整千兩白銀,至能換兩把寶劍。
江舟想著都有點垂涎滴。
原本他只是打算隨便抄一個換點錢算了。
現在他改主意了。
首先在選擇上,可以完全排除篇幅短的。
必須得弄一系列長篇才能利益最大化……
江舟大概已經有了思路,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等晚上回來就筆……
打定主意,江舟便將目投向了窗外。
口一張,金紅的劍丸陡然出。
如金般拉,瞬間變尺余長的小劍,化作一道劍虹,向院中的幻夢。
幻夢也陡然噴出劍丸,同樣化尺長小劍。
兩柄飛劍便在庭院上空斗起來。
這也算是他每天的修煉日常。
周伯通會左手打右手,打出了個天下第一。
他更牛比,自己打自己。
天下第一不敢想,打個天下第三、第四的,總該可以想想吧?
劍靈如游魚,迅捷如雷霆。
沾之即分,相互追逐。
速度越來越快,不過數息間,便只間兩道金紅細線在空中縱橫織。
劍氣四,劍寒徹。
幾乎半個江宅的花草樹木都飄搖起來。
也幸好陳三通原本就喜清靜,把宅子建在了這僻靜之,周圍并無多鄰居。
否則江舟也不能如此肆無忌憚。
正當兩道飛劍斗得旗鼓相當之際,幻夢突然做出了個風的姿勢,中二氣棚地暴喝出聲。
“分化影!”
“萬劍訣!”
正在飛舞的一道劍突地一頓,一晃,霎時間晃出了三道劍影。
三道劍,一道沖本的飛劍去,另兩道沖著江舟本來。
十數丈外,鋒銳之氣撲面生疼。
饒是這是他自己干的,本也不神一變。
急忙飛跳出窗外。
同時雙手十指連彈。
十數道劍氣激。
一連串“鏗”“鏗”響聲中,總算將兩道劍截下。
現出兩柄尺長小劍,劍吞吐,蓄勢待發。
江舟怕損毀了自家豪宅,連忙雙方罷戰。
雖有一后怕,卻多是喜。
他得到的酒仙人劍,全稱可是分化影吞酒吐劍。
最奧妙之便都在名字中。
除了劍丸的法門,便是這分化影之。
能一化為三,三化為九。
九道劍便是極致。
跟萬劍訣沒半錢關系,不過這不妨礙江舟“做夢”。
有了最關鍵的訣竅,未必沒有真正變萬劍訣的那天。
新的一天,以自己和自己的一場驚險刺激,酣暢淋漓的戰斗開始。
留下幻夢,本前往肅靖司。
剛坐下理公務沒過多久,便被許青了過去,告訴了他一個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消息。
玉京神都里那位,有旨意降下了。
旨意有兩道。
一道是給太守府,著令吳郡太守范縝,代人皇申飭元千山,令其閉門思過。
這道旨意有點耐人尋味。
既然是申飭元千山,那就是帝芒金口玉言,欽定了元千山所犯之罪。
但令其閉門思過,聽起來是責罰。
可與其所犯之過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而且既是閉門思過,那自然不能再將他關押肅靖司中。
實際上就是讓肅靖司放了他。
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也和江舟估計的差不了多。
他本來就不指能靠這樣的手段搞死元千山。
而且搞死元千山也不是他的目的。
否則在搬出金敕之時,早就開大一刀砍死他了。
不過,有了這一道旨意,估計元千山也要嚇得夠嗆。
一個統兵大將被責令閉門思過,本就是一種很嚴重的警告。
等過幾天,就是靠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的時候了。
還有第二道旨意,卻是給他,區區一個肅妖校尉的。
人皇金口玉言,欽賜他一個什麼繡郎出。
這就讓江舟完全不著頭腦。
許青在給他讀完旨意后,將一卷繡金卷軸遞給他。
聽說這是帝芒讓天府擬的諭旨,并非他認知中的圣旨。
相對而言比較隨意,不必沐浴焚香恭迎那一套。
許青用一種古怪的神看著他:“繡郎?”
江舟莫名其妙:“都尉大人,這繡郎到底是什麼東西?”
許青撇道:“我就是個人,你問我是問錯人了,你不是和白麓書院很嗎?有時間找他們問去。”
顯然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并不了解其中深意,有意指點江舟去白麓書院。
江舟想了想,正好他也有意去白麓書院看看。
上次李孟的邀請他依然沒有多想法,但這事卻和徐文卿有關。
他不得不過問一下。
江舟也是在那之后,才忽然想到。
自己曾經得其贈送一本兵書,卻很快就失了。
就在那不久,徐文卿就出事了。
恐怕和他不了干系,沒準是為他背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