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舒手持那方手帕,隨意向天空一拋,被拋至天空的手帕在一瞬間燃起了藍的火焰,那藍的火焰被夜晚的風吹得忽閃忽閃的的抖,卻沒有熄滅。
一張輕飄飄的手絹被拋擲在空中隨後掉落的時間絕不會長,幾乎是彈指一瞬間的時間便可完。但此刻那方被淳于舒拋到空中的手絹像是定格了一般,毫無支撐依靠的掛在空中,周圍還燃燒著藍的火焰。淳于舒閉雙目,額頭極緩慢的滲出一層薄汗,雖然他只是閉目而立,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他此刻用盡了全的力量和神,這種聚會神的程度絕不可以輕易打斷,一旦打斷,所有的力量無遊走,便會齊齊衝擊心臟,輕則口吐鮮,重則走火魔。
淳于碧深知其理,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就怕打斷淳于舒,只能用眼睛的盯著淳于舒,時間一長,淳于碧的手心裏慢慢冒出了汗水。一炷香之後,淳于舒忽然「撲」的噴出了一口鮮。那張高懸在半空的手絹忽然熄滅了那藍的火焰,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二叔!」淳于碧驚慌的喊了一聲,胡思想著剛才連氣兒都沒敢出,周圍也沒有什麼大聲出現,二叔怎麼會口吐鮮?
淳于舒手了口邊的鮮,看著手心裏鮮紅而詭異的,淳于舒卻忽然笑了出來。
淳于舒口邊全是沒乾淨的鮮,鮮將白的鬍子染的斑駁而骯髒。橫貫在淳于舒左臉上的那道傷疤隨著他的笑意了起來,這樣一個帶的笑容嚇得淳于碧直接抖了一抖。
「二叔?」淳于碧試探的問道。
淳于舒看著落在地上的那一方手絹笑容越深,「沒想到返世之人這一重命格如此厲害,竟然得我噴出了心頭之。」淳于碧看著飛濺在草地上的鮮,心頭?「雖然得我了些傷,但是好在……並不是毫無收穫。」淳于舒過去撿起了那方手絹,拿在手中慢慢的把玩。淳于碧連忙就問道:「二叔,你看到了什麼?」
淳于舒聽了淳于碧的這個問題之後皺了皺眉道:「這…。你見過這許錦言沒有?」淳于碧點頭道:「見過,而且不止一次了。」
淳于舒忽然神複雜的看著淳于碧道:「你看見……就不覺得害怕?」
淳于舒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畫面,饒是他這樣心智的人都打了個哆嗦。
渾鮮,傷痕纍纍的子被鐵索牢牢的固定在牢獄之中。下半已經沒有了,而是模糊的一灘爛和白骨。臉皮被整個撕了下來,和筋就大剌剌的置放在空氣之中。
簡直就是活著的惡鬼。淳于舒忽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如果許錦言是這副樣子…。蕭衡昭還和親?
不覺得害怕麼?
淳于碧有些莫名其妙,「害怕?雖然那許錦言的眼神是有幾分邪,但是也不至於害怕吧。」
「就只有眼神嚇人?的下半不是模糊?臉皮也沒被撕下來?」淳于舒驚訝道。
不可能,那個如惡鬼般的人肯定是許錦言。這種法通過氣息看到的東西很,但是能看到的畫面一般都能看到本人。
方才他看到的那個畫面可沒有別人,只有那個惡鬼一般的人。
淳于碧疑的道:「二叔,你看到什麼了?怎麼會說這個?雖然我很願意許錦言變這個樣子,但是現在的的確確是完好無損的,下半不是模糊,臉皮也在。」
淳于舒拿著手絹的手抖了一下。
「或許是這法也有錯誤之?我看到了許錦言渾鮮的被所在大牢裏,下半模糊,最可怕的就是那張臉皮,整個被撕了下來。」
淳于碧自然不明白其中關竅,許錦言現在完完整整,按照淳于舒所說,許錦言了那樣的傷絕不可能恢復現在的樣子。淳于碧便只當淳于舒看錯了,又問道:「那除了這個,二叔你還看到了什麼嗎?」
「還有一個畫面,那畫面里有一個男子,不過……並不是我們的太子殿下。」
淳于舒回憶著那個面容和煦的男子道:「在那個畫面里我倒是看清了許錦言的樣子,額間有一朵桃花,可是?」
淳于碧連忙點頭道:「是,那就是許錦言。二叔你快說啊,那男子是什麼人?」
淳于碧的心裏有一些雀躍,若此男子不是蕭衡昭,那會是誰?和許錦言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淳于舒回憶著那畫面道:「許錦言似乎給那男子在熱茶里下了什麼葯,卻被那男子發現,將整杯熱茶都倒在了的手上。」
「那二叔你可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淳于碧心跳的越來越快。
「看清了,不如太子殿下貌,但那面容卻有幾分溫潤的意思。」淳于舒頗為玩味的道。「二叔,你可否能將此人的面容畫下來。若是能找到此人,或許…。就能找到許錦言的執念所在。」淳于碧難掩言語之間的喜悅。淳于舒笑著搖頭,「我又不是畫師,你找個畫師過來吧。我說著讓他畫,畫個差不多的樣子,你去按著找便是。」
淳于碧也笑:「畫師可不用找,現的就有一個呢!」
現的畫師…。不就非西羊市街頭擺攤畫師孫白娘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