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黃堡鎮守衛戰
幸好當時兵荒馬,人心不古,哪裏還講守著什麼禮儀節,北平學生把自己關在小黑屋中一天之後,便也就想開了,大丈夫當為家國掃天下,區區個人節,榮辱又算的了什麼!
比眾人年長的大師兄江湖號稱雙槍快馬小黑龍,他看著依舊平靜的黃堡鎮歎息道:“可惜啊,如此太平場景,過幾日之後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小鬼子自從明治維新之後,國力蒸蒸日上,奈何我大清閉關鎖國,落於人後啊。”
大師兄名梁正青,也是梁青曼的哥哥,心與李道信臭味相投,早年曾經在上海灘當過混混,一手雙槍快準狠,在青龍寨很得人心。
當時正是滬市的那場會戰發,經曆過那一場戰鬥之後,梁正青就覺得小鬼子幾乎勢不可擋,國人難攖其鋒,是以心灰意懶之下,帶著當時中學畢業的梁青曼落草為寇。
聽了大師兄的話後,眾人難得地陷了沉默,他們之中,隻有大師兄是真正和小鬼子正麵鋒過的人,上過戰場的。
“哼,你們這是長他人誌氣,莫不是想臨陣退了吧!”
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響起,卻兩男一出現在茶樓的門口,說話的是黃堡鎮鎮長的兒子黃一鳴。
這人早年去留過學,一肚子的洋墨水,戴著副金眼鏡,看起來十分溫文爾雅。邊的兩人,男的一中山裝,規整拔,子一束腰皮,英氣襲人,明豔不可方。
看著眾人憤怒的眼神,馬義明咳嗽了兩聲道:“李道信,大師兄,六當家讓我們過去議事。”
梁正青與李道信起告辭。
走到一半,李道信快走兩步,不聲地拉了拉二姐的皮下擺,梁正青回了他一個白眼。
黃一鳴眼角餘剛剛掃到了這一幕,道:“你做什麼?”
李道信直接無視了他:“我們做什麼,管你姥姥的事?”
“道信,師父平時是怎麼教我們的?”馬義明不悅道。
李道信翻了個白眼道:“師父說了,我們是土匪。土匪就要有土匪的霸氣,再說了,我和我二姐說悄悄話,你們也想知道?”
兩人冷哼一聲,沒再理會李道信。
梁青曼俏生生停在了原地,麵無表地看著李道信。
李道信笑嘻嘻道:“青曼師姐,你這幾天怎麼都沒理我?”
梁青曼冷著一張臉,沒有理他。
“青曼師姐,我跟你說啊,這個黃一鳴,還有這個馬義鳴,全都不是什麼正經人,他們看著溫文爾雅,那都是騙你的。你看這兩人的名字就知道了,一丘之貉。黃一鳴知道你和馬義鳴關係不錯,就借著馬義命來接近你。至於馬義鳴,你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李道信給梁青曼使了個眼。
梁青曼的,在首山五大寨子裏都是出了名的,不寨子裏的小仔子們都拜倒在的石榴下,但是梁青曼子極冷,從來沒有看上過誰。
不過這也讓李道信很替這個清冷孤傲的神擔心,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遇到黃一鳴那樣的海歸渣男。
梁青曼寒著一張臉道:“不和他們走一起,難道要和你一起去杏花樓?”
李道信聞言大喊冤屈:“那都是謠傳。”
梁青曼眼中出一譏諷:“怕是杏花樓的紅姐兒更懂你的心意,這都能傳出來。”
李道信臉當即垮了,心裏生出一種莫名的慌,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義正言辭道:“是不是馬義明在你麵前嚼舌子。我真的沒有去啊!”
說著,他眼珠一轉,從懷裏出一對玉耳環,獻道:“青曼師姐,你看看,這是我這幾天走遍大街小巷給你淘來的耳環,你看,溫潤的很吧。”
梁青曼看了眼耳環,眼中掠過一神采。
陳墨心中了然,但凡是孩子,對這種漂亮的首飾也是沒有抵抗力的。
“師姐我跟你說,這耳環,可是我用了二十塊大洋換來的。”李道信邀功道。
“放心,我用的不是買資的錢。”鬼使神差地多了一句。
“那你哪裏來的錢?”梁清曼定定地看著他。
“鎮子上狗大戶多著呢。”
“……”
“嗯?清曼師姐,你別急著走啊,耳環還沒戴上呢?師姐你怎麼又生氣了……”
……
一所農家大院中,五大寨,以及附近的小寨,鎮上的武裝全部聚集在了這裏。
就在一個月前,遊擊隊麵派遣了大概五百人的兵力駐紮在此,並讓黃家召集首山上的山寨,準備共同敵。
黃堡城若是失守,首山上的山寨將會是最後一道防線,傳說首山中有一大明皇帝的藏,鬼子就是為此而來。
自從抗戰發以來,戰火就迅速傳遍了整個華夏大地,華夏的修行界同樣在明或是暗抗擊島國的部隊。
青龍寨的六當家,名陸寬,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神嚴肅,一不茍,自讀兵書,算的山是五大寨子的軍師,這次就是他負責資的采購。
黃堡鎮地勢平坦,無險可守,一旦失陷,首山將是抗敵的最後屏障。
“道信,你這些天到縱酒玩樂,我找了你三次,沒有一次能夠看到人影!我們現在已然要以戰時的狀態要求自己!”六當家看到最後到達的李道信,忍不住出言嗬斥道。
說完,又看了眼梁正青這個大師兄,並沒有說什麼。
在青龍寨的時候,陸寬就不喜歡這個不守規矩的寨主徒弟,練武懶,掃地懶,種菜懶,連打劫也懶,用陸寬的話說,就是朽木不可雕,已經廢了,要不是老寨主看中這個徒孫,他老早就把人安排去豬圈養豬了。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懶得去多斥責了,一切等這場戰爭過去了再行算賬。
陸寬自己心裏也清楚,打仗打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死了多人,現在戰火連這窮山惡水都不放過,鬼知道鬼子會不會把寨子連人都一起燒了?
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吧。
李道信則是一臉坦然地進了隊列。
“鬼子狼子野心,覬覦我傳承寶地,我五大寨歃為盟,對著這片天地立誓……”
接下去是陸寬的一係列的員。
陳墨也懶得去逐字逐句地聽,扭頭打量起了這次聚集在此的五大寨子員,這一批全是已經踏道期的高手,假以時日,他們中或許能出一個宗師也說不定。
但是現在,隻能先在戰場上赴死。
年輕一代的員,除了氣方剛的男土匪外,也有十來個軍中花木蘭,個個英氣,腰上挎著王八盒子,背上是大砍刀,目含煞。
個個都是母老虎。
相對而言,倒是青曼師姐和那個不知名的小師姐較為和善。
再次近距離看著梁青曼,陳墨心裏又是慨,這李道信的目還真不錯。
這次的員大會,是接到了前線的戰報,已經有一隻日軍武裝力量,繞過了正火激烈的前線,往這邊繞了過來,其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衝著大明皇室的藏而來。
陳墨腦海中回憶著這一地區的曆史,發現並沒有什麼卵用,這是一段沒有載史冊的曆史,估計隻有佛道聯盟的卷宗裏麵會有記載。
黃堡鎮開始疏散百姓。
一天後,黃堡鎮守衛戰正式打響。
三天後,黃堡鎮在日軍的轟炸下幾近廢墟,遊擊隊大部分功突圍,而負責斷後的五大寨土匪以及量的遊擊隊員則被包圍在了黃堡鎮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