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了趟老大那裡,回來就不對勁兒了?
難不又跟景明媳婦吵架了?
李父有些不發好氣的問:「你是不是又為難人景明媳婦了?
」 「沒有,今天陳二娥來了,被兒媳婦打了,跑來找大媳婦。
李父一聽,神經都是繃的。
這狗屁親家,壞的也太徹底了。
「咋?
還想作甚?
大媳婦沒答應吧?
」 「沒有,讓景城租的拖拉機拉去警察局了。
」 王英又是一聲嘆息,怎麼都不願意相信,天下有這般做母親的人。
腦子裡想到景瑄,在想想楊麗娜,自責,疚,覺得自個兒真不是人,也不配為人母。
當初怎麼就能狠心著楊麗娜分家,分家就算了,還很不公平的啥都沒給,最貴重的也就兩畝地和十幾隻。
當時,楊麗娜來找,給人推了一把,還傷了腦袋。
(5, 要知道,楊麗娜後來要遭這些,作為人,作為婆婆,就應該諒的。
景明長期不在家,若不是安排景城兩口子住過去,那麼大,那麼偏遠的地方,就一個小人家家的,著實不安全。
又慶幸,今天自己恰好過去了,若是沒過去,楊麗娜恐怕又會傻呼呼被陳二娥給欺負了吧!
「不是拉去醫院嗎,怎麼拉去警察局了?
」 李父聽到人被送去警察局了,起一把拉開燈,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著急。
「你別急,先聽我說,陳二娥是被媳婦打傷的,之前做的事那麼缺德,大媳婦肯定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原諒的,只能送去警察局了,誰打的誰誰負責就行了。
」 李父一聽合合理,一把又關上燈,從新鑽進被窩。
「先讓楊丫頭消氣了在說,你以後對好點兒,別再胡思想,胡猜測。
畢竟跟景瑄同歲,你要覺得哪方面做的不夠好,你就把當景瑄,這心啊,就寬了許多。
」 李父知道,清難斷家務事,可是楊麗娜的改變他是看在眼裡的,只得多方開導王英。
(5, 王英自知有錯,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楊麗娜一夜未眠,第二天天微亮,便從被窩裡按時爬了起來。
跟田麗去往縣城的班車上,楊麗娜頂著黑眼圈,神狀態不佳,想上班車睡一會兒,結果又到劉翠。
楊麗娜角了,老天還真是不想讓清靜清靜啊,前腳送走陳二娥,後腳又來個劉翠。
想到之前劉翠一見面就指桑罵槐的場景,楊麗娜想忍不住主提醒,想干架,就麻溜點直接手,顯得降低人的檔次,反正包里裝著菜刀,就不信治不了。
結果,讓楊麗娜大失所。
劉翠看到,眼神躲閃,難得安安靜靜乖乖坐自己位置上,這讓兩人有些意外。
楊麗娜角揚了揚,閉眼靠窗睡覺。
果然對待惡人還是得下手狠點兒,幾掌就解決了碎的病。
這人越挫越勇,所有磨難一過,又會置之死地而後生。
昨晚上雖一夜未眠,但也想通了。
只要自家糙漢子回來,就像孫玉秀纏著李景城一樣纏著他。
(5, 人生苦短,好不容易在錯誤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無論如何,也得把他守住。
要知道,李景明是來到這個世界,用多錢也買不到的緣分。
這輩子,怕要吊死在李景明這顆大樹上了。
昨晚上村里人大半夜幫將陳二娥送去醫院,給李景城一百元,意思是想讓他買點東西謝謝人家來著,結果李景城是沒拿,這次剛好欠人人,倒不如時間做些點心給大伙兒
吃。
想了半天,時間不容許,楊麗娜還是決定在西餅屋買幾份點心,買些大白兔糖,順帶給那幾位幫忙的人,一人買一包紅雙喜的煙。
計劃好所有的一切,楊麗娜不在胡思想,在班車上睡的死死的。
下車時,才注意到,劉翠背著背簍,裡面放著一個盆,盆里是一張張疊放整齊的涼皮。
楊麗娜雖饞涼皮,但看到車窗上的霜花,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再說,自己做的涼氣,那可是整個縣城出名的,就是不知道劉翠做的如何。
這人是咋想的,這大冷天的賣涼皮?
楊麗娜盯著劉翠倉皇而逃的背影,打了個冷。
(5, 怎麼覺著,劉翠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可憐了?
如果要是自己做生意,大冷天的,本錢的況下,倒是可以賣烤紅薯。
楊麗娜覺得自己有病,恨不得抬手給自己一掌。
之前人家怎麼對來著,這會兒反倒覺著人家可憐,這不是有病是啥?
晃了晃腦袋,埋怨不爭氣的自己,果然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
算了,只要不找事兒,以前的事兒就當是被風吹走好了。
生命誠可貴,人還不得往前看。
想到這裡,楊麗娜覺得心更加順暢。
人活一輩子,何必花時間去糾結已經路過的風景,還不如抓住時間,珍惜眼前。
蘇氏服裝廠。
蘇寒看見楊麗娜的兩個黑眼圈,眉頭皺,一臉不悅,坐自己辦公椅上,不停的打著哈欠。
這人怎麼頂著這麼一副鬼樣子來上班,看起來整個人萎靡不振的。
蘇寒不解,手裡拿著兩顆水煮蛋,和一塊西餅屋的蛋糕,坐楊麗娜對面。
「喏,給你的。
」 (5, 楊麗娜以為自己看錯了,了疲乏的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平時蘇寒好像沒有這麼下屬吧?
「蘇公子,您這是良心發現,想要下屬了?
」 話雖這麼說著,但還真是了,昨天回去看見陳二娥便沒了吃飯的心,早上走的急,也沒吃什麼,這會兒還真了。
楊麗娜拿起蛋,角閃過一壞笑,起彎腰,作麻利的將手裡的蛋磕在蘇寒腦袋。
蘇寒皺眉,從來還沒有一個人在自己上手。
但下一秒,心底里反而因楊麗娜膽大的舉止到莫名的愉悅。
這是不排斥自己的表現?
蘇寒帶著疑問,目落在楊麗娜帶著笑意的臉上時,覺自己心跳加速。
「你這是幹嘛?
」 蘇寒假裝不淡定的問,故意將椅子往後靠了靠。
「蛋就得這麼吃,喏,這顆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