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什麼才是難的？
棕的小熊，是聞璐那隻陪嫁小熊的放大版，連所有細節的地方都做的一模一樣。
剛剛霧氣太大，聞璐沒看清。
這會兒他就站在自己麵前，那稍微有些水洗發舊的還有左邊耳朵上缺了的一個小口，都和的那隻完全相同。
而此刻穿著這件服的人是誰已經不需要再猜測，心裏百集。
能策劃這麼一場道歉，是費了心的，要說不是假的，可是卻不敢輕易的原諒，總怕同樣的原因在以後還會頻繁的上演。
再深厚的都不起這樣的猜忌折騰，遑論和厲風行之間原本就有許多的隔閡，有沒說的，也不排除還有他沒說的。
等了很久，厲風行舉著那玫瑰花也不，仿佛隻要聞璐不接，他就不會走也不會一下一樣。
就像那天下雨，他站在院子門口一樣。
聞璐問，“道歉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嗎？”
對方沉默不語，半晌，緩緩地搖了搖頭。
碩大的頭套起來是有些費事的，遲緩的作說明是仔細想過的，倒也無可厚非。
聞璐又說，“既然不丟人，那為什麼非要套上這些蒙住自己的臉，你不可以就正常的來跟我道歉嗎？”
“……”
“還是說，其實也沒覺得自己有錯，跟我道歉不過是一種妥協？”
已經過了什麼事都要浪漫的年紀，盡管依然期待儀式，但在矛盾麵前，任何的儀式都比不上一次順暢的通有效率。
大熊又放下玫瑰花，然後站直子緩緩地摘下了頭套，出一張被汗水打了鬢角的臉，頭套裏麵是很悶熱的。
“不是妥協，”厲風行的臉有種異樣的蒼白，“是真的道歉，是我疑心病作祟，是我不夠信任你，是我的問題。”
“你是去醫院找霍先生確認過了吧？”
厲風行無法否認。
的確，他是確認過了。
聞璐出失的神，“看吧，在我告訴你我收到的不是項鏈之後，你依然沒有百分百的信任我，依然跑去跟霍先生確認了，我們的事，你這樣的做法讓我覺得很可笑。”
“我……”
厲風行的眉頭幾乎都打了結，很久，艱道，“我知道這件事完全是我一手搞砸的，所以我覺得道歉太輕鬆，我自己都無法接，怎麼能讓你接。”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道歉的人說自己不求原諒都是假的，誰的心深都希獲得原諒，都希得到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我隻是……今天人節，所有人都雙對，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在這裏度過。”
厲風行看著，目堅毅又真誠。
如今還在書房的，陸昭昭給的那張紙上，第六條就寫著‘不要讓璐璐一個人度過任何一個節日，很怕所有人狂歡中，自己一個人的孤獨’。
這也是今天這樣的一個節日裏，陸昭昭非要拉著出門的原因之一。
聞璐忽然有些生氣，“憑什麼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憑什麼離婚以後過了這麼久，他反而了那個害者的樣子，百般為自己著想，說來說去反而是自己不識好歹了一樣。
厲風行薄抿著，額頭的汗順著麵頰落下，素來清冷的人在麵對此時明顯慍怒的聞璐時，也顯得無比小心。
聞璐低著頭，氣的不行，餘瞥見他這一大熊裝扮，眸一沉，抬頭道，“害怕我孤獨是吧？那好，你就穿這樣，跟我在遊樂場裏玩，你敢不敢？”
“……”
厲風行沉默下來，麵對他的沉默，聞璐心十分平靜，早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承認自己這要求有些過分，畢竟厲風行算是半個公眾人，代表了嘉騰的對外形象，而從自己認識厲風行以來對他的了解，他做事從來低調，的事從不大肆宣揚，這種博人眼球的事，他做不來。
但就是想任胡鬧一次。
不是每次傷害到，輕輕鬆鬆的道了歉，打著一句‘我為你好’的旗號，就會接的，誰都有脾氣，也有。
“算了吧，”聞璐轉就走。
遠霧氣已經漸漸散了，所有人都在往最佳觀賞煙花的城樓方向走，沒人注意草坪上剛剛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