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人要往前看
回家的路上，聞璐一直沒說話。
到小別墅後也是自己就推開車門下了車，厲風行跟著下車送到門口。
“璐璐，你怎麼了？”
聞璐按碼的作微微一頓，不自覺的了手指，也覺得自己的反應過度了，這樣的反應怎麼可能不讓人懷疑。
可是一想到那個孩子，就覺得心髒好像被千斤巨石住了一樣，本沒有力氣出任何一輕鬆的神來，敷衍都無力。
“我沒事，”開了門，扶著門框回頭看向厲風行，“昨晚的事嚇著了，我有點累，所以想早點休息。”
厲風行站在門廊下，這個解釋顯然並不能說服他，僵持了一會兒，他微微的頷首，“好，是不早了，你進去吧，我明天來看你。”
“不用了，我明天約了昭昭。”
厲風行神怔忪了一下。
“晚安，”聞璐勉強的扯了扯角，關上了門。
夜很涼，外麵好一會兒傳來引擎的聲音，漸漸消失，然後恢複了安靜。
聞璐一直站在門後，後背著門板，一雙眼睛著遠的樓梯，卻不是盯著樓梯看的，隻是在出神。
如果當初沒生病，如果當初扛得住，如果當初神沒有那麼不濟，如果當初他在邊，那個孩子是不是也能僥幸有個出生的機會？
明知道那件事怪不了厲風行，也怪不了任何人，畢竟患白病想要把孩子平安生出來的概率實在是太低。
可偏偏那段時中，那孩子的到來曾是唯一的，後來那熄滅，才加速了婚姻結束的進程。
“喵嗚——”
布萊克的聲音從腳邊傳來，低頭看到茸茸的一團黑在腳邊蹭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今日難得的有些憂鬱。
想到昨夜發生的事，聞璐蹲下將他抱了起來，“你也嚇著了？一整天都沒出現，躲到哪兒去了？”
布萊克低低的著，了聞璐的手背一下，舌頭上的倒刺在聞璐的手背上過，有些辣辣的。
聞璐抱著布萊克去客廳，暫時忘記醫生囑咐的他要減這件事，十分大方的給喂了一整盒的罐頭。
蹲在旁邊看著布萊克大嚼特嚼，低落的緒才稍稍平緩了一些。
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人總還是要往前看的。
——
翌日一早，聞璐開車去了八寶山。
初春時節，八寶山滿山的常青樹十年如一日的黯淡，即便生長的極好，可遠遠去都是一片荒涼，一個一個的墓碑錯落在山頭上，有年頭久了的，無人修葺，周圍荒草叢生。
聞璐從門衛那兒提了一籃黃紙，拿了一個打火機，道謝後往墓園中走。
才早上八點，霧氣還沒散，山頭上的霧更濃一些，聞璐走的很小心。
好在走過的地方還是新修的路，周邊的墓碑也都還很新。
走到地方之後，聞璐站著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被霧氣吹的冷，所以鼻頭涼涼的，還有些泛酸。
黃紙點燃，燒焦的味道是悼念的苦痛。
墓碑上沒有刻字，是空白的，聞璐自己也說不清當初為什麼要弄這麼一個墓地在這兒，可能當時失去這個孩子的時候太痛苦了吧，補償心理，所以需要做一點什麼。
待了好一會兒，山上開始起風，風將霧氣吹散，周圍的景也漸漸清晰起來。
聞璐撣了撣上的灰，折返回墓園門口。
“大爺，謝謝，您的籃子。”聞璐將裝黃紙的籃子還給門衛，道了謝。
門衛大爺年紀很大了，披著軍大，接過籃子之後住聞璐，“姑娘，等等啊。”
聞璐回過頭。
大爺進了屋，出來的時候，提了一個小紅籃子，裏麵裝著紅彤彤的草莓，“這是自家種的，比市麵上的小點兒，但是甜，拿回去嚐嚐。”
“這怎麼好意思，您留著吧。”
“哎，我外孫子昨晚上給我送來的，我不吃甜食，放著浪費了。”
大爺堅持，聞璐便也不好推辭，收下了。
“謝謝您啊。”
“不用客氣，姑娘你年紀輕輕的，人生的路還長著呢，以後遇到什麼都說不定，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往前看啊。”
聞璐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