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籠罩著一片不祥的黑影。
深邃——深不見底的漆黑正失控蔓延。
難以言喻的異樣景。
即便是遲鈍的上鴻飛也發現了周圍的異樣,就見他似乎有些茫然的抬起頭: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那名端著改裝過的阻擊型能量步槍的手下張的拉了一把上鴻飛的角,
“上爺,請立刻離開這里。馬上跑,跑的越遠越好,最好直接離開奧卡!”
“為、為什麼?”
上鴻飛還是無法理解的模樣。
手下卻張的死手里的改裝能量狙擊步槍:
“我們——擋不住那種異常的存在!”
“啊?”
上鴻飛不明白。
這兩名手下是他網羅到最強的戰士之一。
一個非常善于藏氣息,斬殺敵人于無形之中;一個則通白刃戰和遠距離阻擊,曾經奧威斯軍事國第一集團軍中無人能敵。
兩個人在作現代化的單兵武裝方面確實僅僅比一般的士兵強一點而已,然而在暗殺、阻擊、近戰等等就連上家族的英部隊都罕逢敵手。
他們兩個在這方面一直非常的驕傲,也擁有驕傲的資本。
可是現在呢?
其中一個竟然張到頭上冒出清晰可見的冷汗,竟然會承認沒有辦法奈何那一介圣德軍事學院的學生?就算那家伙是第二集團軍歸來的混蛋!
......到底是為什麼啊?!
上鴻飛自認這一次一切都安排的非常嚴,無論是賄賂、制奧卡地方員還是安排制圣德以及可能來自其他方面的武力。
能考慮的都考慮到了,能提前預防的都安排了各種措施。
可是,
眼前這個異常的存在是什麼?!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所有的安排、所有的一切都被這麼一個渺小的人類給破壞了?!
為什麼為堂堂次世代的領軍人,時代尖端的弄兒的自己要被他到逃跑?!
這絕對是不合理的事態!
這絕對是沒有辦法理解的發展!
這絕對是不符合世界發展的異常存在!
“必須、必須消滅他!一點不剩的,連一點點殘渣都不剩的消滅他!”
上鴻飛惡狠狠的吼道。
他的手下卻傻眼的盯著激不已的上鴻飛。
開什麼玩笑?
消滅?
拿什麼消滅?
還一點不剩,現在恐怕我們三個要一點不剩的被對方給消滅了吧。
這個上家族的第一繼承人難道連一點眼力都沒有的嗎?
眼前這種異常難道他看不見嗎?
“上爺,現在不是.......”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管這個上爺到底在想什麼,至應該保證他的安全。
所以應該說的話還是必須要......
“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不管!!”
上鴻飛突然好像任的頑一般跳起來,
“你們不是英嗎?你們不是強大的戰士嗎?為什麼連區區一介學生都消滅不了?告訴我你們拿的錢到底干什麼了?難道你們只不過是一群白癡飯桶嗎?!”
“我......”
無話可說,卻又憋屈到想把眼前這個上爺給剁了。
握著改裝能量阻擊步槍的手下只能無奈的下自己心臟劇烈的鼓,端起自己的武尋找能阻擊對方的機會。
另外一名正在迎擊的手下苦不堪言,他將手上好像防叉一樣的設備當槍一樣使用。
早在對方一言不合的撲過來的同時,他就用力一蹬,騰躍起。
手中防叉一般的設備高舉過頭,接著用力揮落——連人帶叉突刺飛落。
那一擊夾帶的威力,如果是一般士兵的話,本連逃都逃不了,整個人都會被轟飛。
不過對方的手明顯更高一籌.......不,可能是兩籌甚至于之上。
對方手中的刃先是高高一揚,輕易地擋開叉尖,更讓人驚恐的是,對方竟然直接拿出來一把能量槍,能量彈化作銳利尖刺,展開猛烈反擊。
“啐!到底什麼時候拿出來的!?”
一個旋,盡管臉頰被劃傷,但好歹功閃避。
對方接著繼續出能量彈,毫不給他重整態勢的空檔。
只能大驚失地朝后方一躍,勉強在千鈞一發之際擋開近眼前的能量彈,接著又再往后幾個騰,然而追擊而來的彈雨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
“這家伙到底作能有多快——!?”
一旦退,必死無疑;一旦膽怯,必死無疑;一旦恐懼,同樣死路一條。
就連瞬間眨眼空檔都沒有的湊攻防戰持續進行著。
面對以驚人速度飛而至的能量彈,用毫不遜的速度俐落揮開的他,同樣也是相對于一般人來說怪的存在。
接著猛然攻來的能量彈,他在擊中心臟前,以毫厘之差擋下,落地的同時,揚起漫天沙塵。
“呼、呼……呼……這、這家伙到底是......?”
上氣不接下氣的他一抬起頭——
“什、什麼時候……”
對方正站在他的面前。
僅在一瞬之間便屏除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速度快得令人寒。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雙方都沒有發攻擊的跡象。
“奧威斯帝國第二集團軍特種營狗牌小隊——稚鷹。”
對方舉起自己的右手,將刃的尖端對準地面。
在一片寂靜——不,在一片得人不得不噤聲的迫之中,對方用毫無抑揚頓挫的語調報上名字。
“原來如此,竟然是在那個絞機般的前線地獄也活著有滋有味的家伙嗎?”
啊、啊......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從哪里走出來的怪。
這就完全理解了。
如果套用將生涯奉獻給武道之人的話,這可以說是在那種終極修羅才能達到的境界。
即使是窮極一生苦心修練的武者當中,也僅有極數的人方能參與并活著回來的領域。
據說那些在這個終極修羅場戰斗的人甚至借由看清呼吸的粒子,掌握氣息的流,進而悟一切,看清所有。
只有達到這種境界的戰士才能和進化到極致的異族在戰場上互相砍殺并且取得勝利。
“這麼小的年紀,究竟蓄積著多力量、走過了多戰場、經過了多殺戮……你真的是人類嗎?”
他半帶憂懼地低喃,只見對方的角勾起森的笑意。
煞氣騰騰翻涌,龐大的力量迫著周圍,就連空氣也承不住而裂。
惡意錯著殺意,逐漸形一獨特而扭曲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