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空間之中的對方,一字一句吐出仿佛與黑暗融為一的絮語:
“——記住,這是即將誅殺你之人的名字。”
語聲方歇,對方使勁地將渲染著混沌黑彩的刃猛力揮落。
他接下從極近距離攻來的斬擊,強烈的沖擊讓地面也隨之塌陷。
“唔!?”
接著,對方的右腳從他的視野角落飛踢而至。
雖然他連忙舉起左臂擋住,卻承不住如此猛烈強力的一擊,整個人有如抖落的沙土一般,輕易地被踢飛。
甫一落地,隨即腳下一蹬,拉近與對方的距離后,展開反擊。
叉尖準確且毫不留地瞄準要害,卻被對方巧妙地全數躲開。
盡管火花在眼前四迸散也毫不畏怯,縱使所有攻擊全都落空,不知為什麼,他卻始終掛著從容的笑容。
“哼,好好見識一下我們的力量吧!”
他用高的聲音喊道。
這是一個信號,一個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卻和他配合默契的友人能理解的信號,也是他們兩個人不斷的研磨出來的絕殺。
迄今為止他們還無法想象到底什麼人用什麼方法能躲過這樣的突襲。
飄浮于夜空的星辰倏地被云朵所吞沒,肆的暴風襲卷高空。
甚至可以改變天候、甚至命運的必殺,在莫名的氣氛中逐漸形,并覆滿整個天空。
的溫度都開始急遽下降。
異常的變化讓在場所有人都停下作,抬頭凝視著漆黑如墨的天空。
一道的冰冷的閃從他的背后亮起,他將好像防叉一樣的設備舉起來,冰冷的閃直直的集中叉子的中心部分,宛如萬年寒冰一般冰冷的能量雨在叉子中心部分形。
瞬間,之豪雨洗禮大地。
白煙籠罩四周、擊碎地面,引發轟然地鳴,企圖吞噬對方。
然而,對方仿佛事不關己似地,只是靜靜眺著眼前的景,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打算。
“怎麼可能啊啊啊——???!!!”
他怒吼一聲,發現這僅僅是徒勞一場。
一陣強風吹散了白煙,視野頓時清明了起來,仿佛深呼吸一口氣便會凍傷肺部的冰冷殺氣遍布于四周。
就在此時,令人驚訝的是,對方竟毫發無傷地悠然現。
“你、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努力的順了順呼吸,他拉開和對方的距離。
眼前發生的一切都無法讓他理解,顯然對方也沒有和他解釋的打算。
“果然名不虛傳,‘絞機’中的存在已經不是人類的范疇了。”
對于他的自言自語,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佇立原地、不如山。
對方只是直直地注視著他。
從對方上散發出一怪異氣息,宛若正說著無論到天涯海角都會追不放似地,他像是到寒氣般打了個哆嗦。
終于看到對方似乎開口,然后卻沒有一一毫的聲音傳他的耳朵之中。
他發現自己的視線突然變化了,從直視前方變了仰這星空,視野之中還有著在鏡子中曾經很悉的軀,以及在視野的角落,那個友人和上公子。
一瞬間他就理解了對方開口說的話只有兩個——再見。
接下來,對方邁步經過了他的軀,而他的一切都沉了黑暗之中......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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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舉步邁過已經失去頭部卻依舊站立在原地的尸。
對面只剩下一個滿臉不可思議表的上鴻飛以及一個手持改裝的阻擊型能量步槍的他的手下。
那個拿這阻擊型能量步槍的手下帶著一臉悲痛和覺悟的表站到了上鴻飛的前方——桀的面前。
“你到底是什麼人?”
對于敵方的問題桀完全沒有打算回答,這人顯然也看出來桀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事,此人的表漸漸的平靜下來。
他放棄似地聳了聳肩,接著端舉起手中的阻擊型能量步槍。
“既然如此,我直接詢問你的吧。我不認為憑一把刃能完全擋下我的攻擊。”
頓時,槍口開始釋放出陣陣白以及......寒氣?
灰的煙霧沉降于地面,一寸寸渲染著大地。
還真不太明白他手上的武到底是經過什麼樣子的改造,強大的寒氣甚至讓桀上的汗都豎了起來,此外似乎還有靜電在他們之間的空間當中蔓延了起來。
“沒有‘馬赫’貫穿不了的防!”
霸氣迸發。
對方手中的能量步槍出的白中帶藍的能量彈宛如閃電一般,朝桀的面孔直竄而來。
然而,桀巧妙地控著刃,并且啟了個人簡易防護罩抵猖狂的槍擊。
之后,
刃宛若張開盆大口,將對方出來的能量彈一點一點的吞噬殆盡。
對方愕然瞠目,不過——
“只是佯攻喔——你頭頂上的才是殺手锏。”
他流泄出一聲輕笑,手指向桀的頭頂。
桀跟著仰頭頂,不知道何時在他頭上竟然直直的落下一枚異樣的能量彈,所到之,空氣隨之凍結,并發出強烈音波,一直線地朝著桀而來。
由于手上的刃仍在與正面的攻擊抗衡,當下毫無防備的桀正準備采取回避行時——
“很憾的,正面的直擊已經封住了你的雙腳……你是逃不掉了。”
如此說道的對方,像是難以息似地。
不知道是不是力量使用過度,他的臉上流出明顯的疲憊倦。
盡管如此,他依舊一邊吐著沉重的氣息,一邊朝著桀猛然揮拳。
“是我贏了。”
頭頂的能量彈直擊防護罩,宛如想徹底扼殺桀一般。
頓時響起一道轟然破聲,同時卷起漫天的大量沙塵。
桀被沖擊的余波震飛,重重撞上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殘骸。
下一秒,
影便被飛揚的塵埃所包覆,消失無蹤。
——失神僅在一瞬間。
側腹傳來的劇痛流竄全,桀吐著宛如鉛塊般沉重的氣息。
“啊、咕唔……!”
直到剛才為止,蒙上黑殺氣的眼瞳,如今倏地明亮起來。
他覺得到,原本似乎阻礙著心臟鼓著的阻力正開始消散退去。
桀將倚靠在背后厚實的殘骸上,低頭俯側腹。
大量鮮正汩汩冒出。
就好比將水龍頭轉到最大,鮮像是泄洪般地噴濺而出。
“……好久沒有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