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男人不能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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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男人不能說難  赫連燕從楊玄那裡得了回春丹後,本想直奔潭州。

可倒霉催的路上遇到了瓦謝部的斥候,無奈隻得去了一趟瓦謝部。

為了圓謊,說自己是去太平縣查探。

作為皇叔的侄兒,我去太平查探有問題嗎?

管著赫連春的生意和一些機事兒,大抵就是後世的書,對這方面還是缺乏了些敏

加之對三大部的況了解的不夠深,對華卓的更是知之甚,所以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給了華卓強大的暗示。

所以當趕到瓦謝部,得知華卓起兵萬余去襲擊太平時,頓時就傻眼了。

為啥呢?

帶著這個疑問,赫連燕一路疾馳。

知曉,一旦瓦謝部的馬蹄踩壞了太平縣的莊稼,喊爸爸都不行。

楊玄會毫不猶豫的把潭州,把赫連春和都拉上清單,下次再見就是你死我活。

發誓自己的馬從未這般出過。

衝進了瓦謝中軍時,張口喊道:“退軍!”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出兵一次耗費不小。

華卓再好的脾氣也著臉問道:“為何?”

“誰讓你出的兵?”

赫連燕面鐵青。

華卓面發紅,“赫連娘子你去了華州查探,難道不是要攻打華州嗎?”

我是去做生意……赫連燕冷著臉,“查探是皇叔的吩咐,皇叔只是想未雨綢繆,你卻……罷了,撤回去!”

華卓深吸一口氣,“撤!”

周圍一片死寂。

能聽到城頭有子高唱。

瓦謝騎兵掉頭撤軍,赫連燕卻發現自己坐蠟了。

此刻該進城去和楊玄談生意,可華卓正在看著,等著一起回去,順帶在路上流一番。

天氣真好啊!

赫連燕看看天空的烏雲,“你等先回去,我還得去章羽縣那邊看看。”

城中此刻已經了歡樂的海洋。

“明府!”

先前咒罵楊玄的人此刻站在城下行禮,還有下跪的。

“起來。”

楊玄走下城頭,親切的扶起他們。

“明府!”

一個老農哽咽道:“我等不知明府神機妙算,還咒罵不休,愧對明府啊!”

一群人在請罪。

楊玄慨的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等既然知錯,我也不責罰,就一個……”  辱罵員,責打一頓都是輕的。

這些人心中忐忑,擔心楊玄下重手。

楊玄看著眾人,“城中有些孤老,雖說縣裡每月也給些錢糧,可日子過得依舊是的。

等秋收之後,你等每家出一個勞力,去幫那些孤老清掃家中,修整房屋,劈柴挑水,連乾三日。

縣裡也補那些孤老一家二十斤糧食,如何?”

只是出三日力氣?

而且他們乾三日,縣裡就出二十斤糧食補給那些孤老。

這分明就是憐惜那些可憐人,也在憐惜他們。

不懲罰他們,縣令的威嚴何在?

懲罰了他們,看楊玄那溫和的眼神,分明就是不忍。

於是才有了這等折中的罰。

“明府慈悲!”

一雙雙曾經充斥著怨氣,乃至於戾氣的眼睛裡全是淚水。

楊玄頷首,“晚些也別出城,太平軍會去四查看莊稼,若是有損壞會回稟。”

“恭送明府!”

楊玄看到了錢吉,心中一個呵呵,“老錢。”

錢吉上前,“明府。”

“我這不舒服,怕是病了。”

楊玄面難看,“你去城外看看,就我種的那塊地,看看可被踩了。”

你才說不讓百姓出城,這不是讓老夫去送死嗎?

錢吉想拒絕,可楊玄面難看,分明等著他拒絕,隨後借勢收拾他。

這是給我錢吉出難題啊!

他咬牙,“是。”

楊玄剛回到縣廨沒多久,衛王就來了。

“為何不出擊?”

衛王看著有些火氣。

“一萬余騎敵軍,我軍五百騎兵,除非人人都是大王這等修為,否則出擊便是有去無回。”

楊玄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大侄子最近的緒看著不對勁,眼珠子裡,就像是幾天幾夜沒睡過一樣。

衛王猛地甩甩頭,頭髮飛起,一雙布紅的眼睛裡充斥著怒火。

這個狗東西,莫非又想起了舅子的死?

我的護衛呢?

楊玄一看,王老二和老賊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衛王深吸一口氣,“知道了。”

這貨莫不是有病?

楊玄拋開此事,剛準備去後院,甄斯文來稟告。

“明府,那個娘們又來了。”

楊玄一怔,“哪個娘們?”

“就前幾日那個嫵人。”

甄斯文,把楊玄惡心壞了。

他正奇怪瓦謝大軍都境了,竟然退兵,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鬼。

譬如說敵深,或是虛晃一槍,或是假道滅虢……當時各種計謀都在楊玄的腦海裡轉悠了一遍,所以他才止百姓出城。

如今看來卻是赫連燕的作用。

瞬間一條線就在楊玄的腦海中連上了。

赫連燕回到了潭州,皇叔試藥,驗到了久違的快樂,於是令赫連燕來太平商議生意之事。

可半道上聽到瓦謝部出兵。

在赫連春叔侄的眼中,自己在楊玄這邊的價值也就是約束三大部,若是失去了這個價值,他們就是楊玄的敵人,連狗都不如。

赫連春試藥的效果有多好,赫連燕那一刻的就有多焦急。

呵呵!

可華卓為何出兵?

楊玄瞇著眼,知曉定然是赫連春給的信號,甚至是明示。

老東西!

他乾咳一聲,“我不適,老曹,你待客。”

“是。”

曹穎心領神會,“來人吶,趕把醫者請來。”

赫連燕在外面等了許久,看著一個小老頭背著藥箱子,興的不像樣的衝進了縣廨,心中還有些納悶。

“娘子請隨我來。”

赫連燕跟著進了縣廨大堂。

裡面就曹穎一人。

“赫連娘子,久違了。”

曹穎說的很真誠,可聯系到赫連燕才將離開幾日,這話就帶著些譏誚之意。

這是在譏諷我嗎?

赫連燕看了曹穎一眼,卻發現此人一臉正氣,讓想起了寧興城中的幾位大儒。

“不知楊明府可在?”

“在,不過明府這幾日勞過度,已經臥床了。”

“哦!”

赫連燕心中轉著各種念頭,知曉這是虛晃一槍,“皇叔掛念楊明府,如此,我倒是該去探一番才是。”

曹穎訝然,“男之間……不方便吧。”

赫連燕心中焦躁,知曉曹穎在耍花腔,起道:“皇叔在潭州久念楊明府,恨不能日日同塌而眠。

若是得知楊明府生病,定然會快馬疾馳趕來。”

此次不讓我去探病,下次就是皇叔帶著大軍親自來。

你,選哪一樣  呵呵!

曹穎笑的苦

“也好,來人,帶了娘子去後院。”

可後院外人不能進,章四娘不在,老賊和老二也不在……曹穎起,“罷了,老夫帶著娘子去。”

二人進了後院。

楊玄正坐在臥室裡吃著怡娘剛弄出來的羊,章四娘急匆匆的進來,滿臉惶然。

“郎君,那個狐貍來了。”

楊玄偶爾也說些故事,什麽狐貍,什麽人鬼,聽得章四娘神不思屬,恨不能就此為郎君的臠。

“赫連燕?”

那個**人!

楊玄把羊往章四娘那裡一扔,飛掠上床,被子一拉,雙目閉上。

赫連燕進來時,就看到章四娘拎著羊,詫異問道:“楊明府還能啃羊嗎?”

章四娘下意識的道:“是奴在啃。”

說著啃了一口羊,曹穎在赫連燕的後投以讚許的目

章四娘卻突然幸福滿溢了。

我啃過你啃過的羊,這樣算不算親

“楊明府?”

赫連燕發現楊玄的角有些可疑的反,就順勢坐在床邊,手去被子下找他的手,想找到楊玄啃羊的證據。

皇叔說了,許多男人不追求吃穿,就追求一件事兒……寧折不彎。

這門生意若是到手,以往的生意都可以丟了。

所以赫連燕知曉自己此行必須要達此事,為此不惜一切。

的手進了被子裡。

楊玄知曉這個娘們想幹啥,就把手收了。

一邊追,一邊藏。

章四娘在邊上看熱鬧。

曹穎一臉雲淡風輕的微笑。

突然,楊玄一震。

了。

赫連燕蹙眉,狐的臉上多了些不解,“你怎地隨揣了子。”

“松手!”

赫連春乃是前任遼皇當做是自家兒子養的存在,作為他的養,赫連燕堪稱是天之

長的極為嫵,赫連春說一般人娶就是送命,所以的婚事還得仔細看看。

別看氣息嫵,看似大膽,可正兒八經的還是一個雛。

赫連燕猛地收回手,乾咳一聲,“皇叔有事令我來和你商議。”

章四娘在的側面一些,心想郎君上哪來的東西?

再看看赫連燕,發現這個狐貍滿臉通紅,紅的就像是被煮過的大蝦一般。

“何事?”

楊玄丟出一干。

娘的,老二是屬老鼠的嗎?

干都藏在了他的床上。

“生意之事。”

原來是干啊!

我說怎地邦邦的。

赫連燕看看曹穎和章四娘二人。

楊玄說道:“他們都是我的人,有事直說。”

剛在狐疑的章四娘不紅了眼眶,覺得郎君果然還是對我最好。

赫連燕說道:“那個回春丹,方子皇叔可以不要,不過每年能給皇叔多?”

天氣有些熱,楊玄把手出被窩,仔細想了想。

“這個……三千丸吧。”

“太!”

“不了,藥材珍貴。”

“呵呵!”

赫連燕出手如電,握住了楊玄的手,仔細一看,果然有油漬,“最一萬。”

“難!”

“皇叔常說男人不能說難!”

“那藥材不好找,還貴,最多五千。”

“多錢一丸?”

赫連燕此刻才問價格,看似莽撞,可實則是帶著威

我不和你談價格,直接問供貨期和量,拍板後你自然會選擇一個折中的價格,而且還會再砍。

而這個過程就是心理戰。

“一百錢。”

楊玄一臉虛弱。

“呵呵!

一百錢,你在做夢。”

赫連燕冷笑,“就算是宮中的方也不值當。”

“真不能再便宜了。”

“最多五十錢,多一錢皇叔的大軍就會馬踏太平!”

用北遼大軍為自己的生意保駕護航……楊玄乾咳,“皇叔不怕彈劾嗎?”

赫連燕,“皇叔從小就被彈劾,何曾怕了那些人?”

“八十。”

“六十!”

“五十!”

赫連燕松開手,送到鼻端嗅嗅,“羊做的不錯,下次我來可用於招待,另外,下次備上酒,我與楊明府痛飲。”

楊玄呵呵一笑,心想我可不敢和你痛飲,否則啥時候被你一刀剁了都不知道。

赫連燕說道:“此事必須要契約。”

楊玄堅定搖頭,“不可能,你要知曉,皇叔和我都不可能留下把柄在契約之上。”

此人的反應很快,不是那等容易蒙騙的……赫連燕猶豫片刻,“皇叔大軍在手,諒你也不敢反悔,如此我便走了。”

“慢走。”

赫連燕一陣風般的走了。

章四娘告退。

門外,王老二說道:“四娘子,這個上有子味道,我從未聞過。”

“嗯。”

章四娘板著臉。

王老二問道:“是什麽味?”

味。”

章四娘撇撇,有些忌憚的看著赫連燕的背影。

我何時才能有這等味道呢?

屋裡,曹穎說道:“郎君,五十錢賣給赫連春是不是太便宜了?”

楊玄面古怪,“不算便宜。”

曹穎訝然,“這等藥的藥材應當不便宜吧?”

“不算貴。”

楊玄想了想,“五錢就能做出一丸。”

“五錢……五十錢。”

曹穎都呆了。

“一年五千丸,每丸四十五錢,老夫算算多。”

曹穎準備找紙筆。

“二十二萬五千錢,老曹,你該好生學學算了。”

楊玄語重心長的道。

“發財了。”

曹穎心中歡喜,“二十二萬五千錢,這些錢可養兵,可打造甲……”  曹穎歡喜之余,想到了一件事兒,“郎君,那些藥材可好采買?”

“主藥就在草原上,很多。”

楊玄想到了當初自己給宋震帶去的兩麻袋藥材,據說從此宋震夫妻之間的關系堪稱是水融,連皇帝都讚,說這是朝中臣子理家中關系的典范。

“男人,要寧折不屈。”

曹穎剛準備出門,回問道:“郎君,每年能弄多?”

“要多有多。”

“那郎君為何不多賣些?”

以稀為貴。”

曹穎站在那裡呆滯了一瞬,讚道:“辟之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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