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艦近,即將進程。
記住本站域名 箭在弦上,容不得林仁肇多想,直接下令:「拋石機、弓弩手準備就位!
」 「海鷗,做好突擊準備!
」 對付對面這種笨重的鬥艦群,速度快機強的海鷗艦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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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 他們可以輕易地穿到鬥艦的近,用自己堅固的船頭給鬥艦的船撞一個大口子。
多來幾下,再堅固的鬥艦亦扛不住,保管船毀人亡。
只是羅度真會如此大意?
就算他不於水戰,亦不至於這種來吧。
林仁肇不得其解。
但就在這時,林仁肇瞠目結舌。
對面的鬥艦群上飛過來大大小小五十多個瓦罐,瓦罐蓋頭還帶著火花。
瓦罐飛得極高極遠夾帶著勁風狠狠砸己方船艦。
(5, 林仁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可能這麼遠?
瓦罐不但飛得遠,還異常的準。
五十多個瓦罐居然有三十多個砸在了己方的船艦上。
然後沖天的火焰轟然而起,一刺鼻的味道伴隨著漆黑的濃煙,剎那之間,瀰漫戰場。
林仁肇滿臉的驚恐,這是石漆!
林仁肇並非不認識石漆,相反對於石漆他異常地悉。
後梁貞明五年,在後梁與後唐作戰中出現了以鐵筒噴發火油的噴火,用以燒毀敵船。
林仁肇研究水戰的時候了解過其中細節,對方用的就是石漆。
看起來很厲害,但沒有什麼大用。
噴的距離太近,既可傷人,更能傷己,嚇唬人還行,真在戰場上效果並沒有想像中的好。
後世的李煜若是知道林仁肇有這想法,得後悔的大聲痛哭。
除了這點,還有就是石漆這東西太過稀,並不經用……(5, 可是?
這玩意怎麼有這麼多?
烈焰沖霄而起。
火焰在石油的助燃下,發作得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燒紅了半邊天。
尤其是那一些沒有擊中的瓦罐。
羅度封瓦罐口用的是厚紙。
這瓦罐水沉底,厚紙破裂,然後石油溢上水面。
接著著火的兵士往水中一跳。
火勢奔馬般擴散開去,前方整片水域都為大火吞沒。
周軍水師。
羅度看著對面黑漆漆的一片,眼中也帶著些許震撼。
對於石油的用法,羅度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認真琢磨。
歷史上關於石油而衍生的神很多,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希臘火、猛火油櫃。
但是很顯然,這一切羅度都不會。
希臘火這玩意如果不是拜占庭人吹牛,那這玩意必然是用了蒸汽助力,不然怎麼可能噴五十米?
(5, 至於猛火油櫃,噴距離五六米。
太近太危險。
他記得歷史上的宋滅唐時的水戰。
唐軍已經取得了優勢,然後使用了猛火油櫃。
結果大風一吹,本來要贏的唐軍給自己放的大火燒得一乾二淨。
名天下的南唐銳水師就這樣戲劇地反勝為敗,全軍覆沒。
絕了!
羅度也不願意冒這個險…… 至於其他千奇百怪的東西,羅度要不不會,要不不靠譜,要不就是作複雜,製作複雜。
想了又想,羅度索奢侈一把。
日子不過了!
哪需要什麼彎彎繞繞的,直接上將石油裝進瓦罐里,然後封上口,用油布一裹,就是一件大殺。
羅度知道不管他怎麼練習,他都沒有辦法在短時間裡讓手裡的水軍勝過南唐水師。
那還練習個錘子。
(5, 羅度取消了所有不必要的訓練,改良鬥艦上的拋石機,讓它投擲得更遠,找來跟瓦罐差不多大小的竹簍,裡面塞著雜,重量與裝滿了石油的瓦罐一般重,
一天到晚地練習拋石機的準度。
兩個多月下來,拋石機都壞了三十餘架。
這能生巧,一罐罐石油若炮彈一般,居然命中了近乎六以上。
雖然這跟南唐水師過於集也有關係,但這一百五十餘步的距離能有這種準度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尤其現在還是東風。
羅度選擇走濠水繞一圈出現在淮水下游,並非單純地想要堵截南唐水師,而是看中了這個季節淮水流域多刮東風這一季候特點。
羅度雖然沒有《三國演義》里諸葛亮那般神奇,但是他會問,會打聽。
他問的不是於天象的老學究,而是靠著淮水吃飯的老漁夫。
他們或許不識字,或許沒有什麼文化。
但是你問他淮水什麼時候刮什麼風,什麼時候會有雨,什麼時候不宜行船。
(5, 或許不是百分百準,但七的把握還是有的。
當然如果老漁夫算錯了,亦不打。
真要颳了西風,羅度自然不會出現在淮河下遊了,他會準時地出現在東淝河的水口。
出現在淮水下游並非是他慢,而是因為東風。
未經提煉的石油最大的特點就是煙重。
原石油里雜質太多,一旦燒起來會生出倍的黑煙。
東風一吹,帶著微毒氣的黑煙宛如化學武一樣,將整個南唐軍都掩蓋其中。
人類脆弱的眼睛不住黑煙的刺激,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船艦失去了控制,隨著水流撞在一起。
黑煙中還夾雜著烈火。
火借風勢,越燒越旺。
僥倖於邊緣未波及的唐軍都嚇傻了,本不敢再戰。
或是棄船跳水,或是調轉船頭,或是直接沖向羅度的大軍。
(5, 機敏的選擇繳械投降,那些未曾繳械的兵士都逃不過周兵的殺。
整個南唐水師陷了恐慌之中。
如此效果即便是羅度都未曾預料。
聽著那一陣陣悽慘的聲,羅度心底有些不好,深吸了口氣,暗忖:如果可以,這種手段還是儘量用來對付契丹吧。
似乎到了羅度的心,張瓊在一旁說道:「大哥,這戰場傷亡,在所難免。
」 羅度瞬間平復了心,說道:「我曉得,今日不消滅他們。
來日,他們一樣會出現在我們面前,傷亡可能更大。
這個世道,由不得我們來選。
」 「傳令下去,往後撤一里,免得到波及。
另外再派遣遊艇打撈,救援僥倖存活的兵士。
統一埋於岸邊,再立一個墓碑。
」 或許傷亡不可避免,但羅度心底深始終保留著一分對生命的敬畏與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