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趙匡義不聲地互了一眼。
記住本站域名 逃跑!
敗退!
這可是兩個概念。
勝敗乃兵家常事,真打不過,據輕重最多降級,但是因大將膽怯逃跑而導致作戰失利,可是要砍頭的。
張令鐸拍著桌子道:「韓步帥打算公事公辦,李使相卻不同意。
我這都虞候夾在中間,難啊!
」 趙匡義眼中閃過了一興, 心底直呼:「天助我也!
」 這些日子,趙匡義一直在思索怎麼才能扳倒張永德,讓自己的兄長坐上殿前都點檢的位子。
只是自從上次「點檢做天子」的事件以後,張永德徹底改了子。
原本張永德通曉天文之,常與方士往來。
但事發之後,他遣散了所有方士,深居簡出, 賓客都極會見。
即便此次出征, 張永德也表現得很低調佛系。
(5, 看著李重進被安排去抵北漢,看著羅度高歌猛進,張永德居然一言不發。
面對這樣的張永德,趙匡義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
直到澶淵休整的時候,意外聽說侍衛親軍司出了點事。
趙匡義忽然靈一閃,不了張永德,可以李重進啊!
李重進、張永德兩個人相互敵視多年,可實際關係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重進倒了,一家獨大的張永德,還能坐得穩位子嗎?
兄弟兩人相互一合計,將張令鐸請來敘舊。
了解一下詳。
不想居然探聽到這消息。
在侍衛親軍司,李重進是一把手,下面就是韓通、韓令坤,再下來就是張令鐸。
現在李重進跟韓通對上了。
一個是老上司,一個是前新寵,張令鐸哪有底氣站位。
給兩人鬧得也是煩不勝煩, 正好兩個晚輩請自己喝酒。
一上頭,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直接醉倒在了酒館。
(5, 趙匡胤將張令鐸背回了住所。
兄弟二人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趙匡義強著聲線說道:「太好了,李使相這回怕是難以回天了。
」 趙匡胤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握著拳頭,心中念了一句:「這莫不是天意?
」 其實在尋常時候,李重進這麼護著蔡審廷並不會有人計較。
哪怕是傳到郭榮耳中,郭榮也會一笑置之。
畢竟李重進挽回了局勢,這軍方第一人的面子得給。
最多將蔡審廷這個名字記著,徹底斷了他升遷的機會。
可現在完全不同了,郭榮正愁抓不到李重進的小辮子。
如果在前線抵北漢的李重進先一步知道郭榮的況,以他的政治嗅覺不會這樣包庇蔡審廷,將自己架到火上的。
關鍵在於,李重進擊退劉繼業的時候,郭榮還在幽州城北打攻防戰呢。
那個時候誰都不知道郭榮說倒就倒下。
(5, ********** 幽州城。
谷稭 這天羅度收到了一份報到。
報到是來至於津沽林仁肇。
看著信中容,羅度登時變,暗:「好險!
」 差點壞了大事。
原來五月份進了雨季,津沽位於渤海之濱,度過大, 存儲在津沽的糧食,有一小部分了。
糧食這種東西,只要就容易腐爛, 而且一但腐爛,不及時發現就會波及一片。
不過水軍中有一個張雄的裨將,他最是心細,每次到他執勤,整個大寨他上上下下都會細心檢查,不錯過任何細節。
糧食,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他們水軍已經將的糧食整理出來,先行吃掉。
但為了防止此類事發生,林仁肇特地修書來問,要不要將津沽糧食運到幽州城存放,以備萬全。
(5, 羅度想了一想,將手往案幾上一敲,自語道:「沒有戰機,那就製造戰機!
」 雙方這些天小戰不斷,互有勝負。
羅度是看出來了。
他這邊不太敢放開手腳打,是因為第一次統帥大軍,擔心調度失常,無端折損兵馬。
但是對方也不敢打,什麼原因。
羅度並不知,他猜測是睡皇帝耶律璟在契丹不得人心,一但損失過大,回去不好代,引發政局盪。
反正兩邊都束手束腳的,拖下去不是個事。
不如藉此機會主求戰。
「來人,召集諸將酉時開會。
」 這慕容延釗、高懷德這個時間段應該在外邊游弋,故而選擇了歸巢時分開會。
酉時一刻,慕容延釗匆匆趕來。
這幾天羅度放縱他出戰,將憋在心頭的火宣洩了不,心也跟著舒暢。
(5, 對於羅度這個統帥,自然順眼信服,道:「都部署,末將回來晚了,抱歉,也讓諸位就等了!
」 羅度大笑道:「看著慕容副都指揮使這表不難猜出,今日收穫不小。
」 慕容延釗忙道:「都部署吉言,砍了一個契丹道帥。
可惜腦袋發熱,沒想著留手生擒。
」 羅度眼前一亮,笑道:「不錯,大功一件吶!
」 皮室軍的編制與契丹的五京漢軍不同,他們以五百、七百之間為一隊,十隊為一道,十道當一面。
隊、道、面各有主帥。
道帥,至也是手握五千兵的統帥。
羅度見諸將到齊,將津沽糧食的況細說。
高懷德聞言,立刻說道:「都部署,這些日子末將游弋巡敵,特地往津沽方向深百里,途中發現了不的探馬。
末將以為他們一直盯著我們的糧草。
運糧,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避開他們的眼線。
」 羅度暗贊,高懷德此舉顯然是在為以後迎接支援糧隊做準備。
(5, 謀戰於未戰之前。
羅度道:「故而這一次我們就用糧食,吸引他們出戰……」 他環顧四周,說道:「這些天的試探,足可證明一點。
契丹宵小,不敢與戰。
」 「他們不敢,那我們就主出擊。
以糧食為餌,將他們我們預定的戰場。
」 他將手指在地圖之上,說道:「我們糧隊將從津沽出發,於海河南岸而行,在武清轉道桑乾河依舊沿著桑乾河南岸,往高粱河方向行軍,一路上都沿河而行。
」 「我的想法是現在是雨季,河水較為湍急,契丹騎兵不方便直接渡河而擊。
他們只有提前過河,才能截擊我軍糧隊。
而我們此番主要任務就是將這些過河的契丹騎兵,留在沿河南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