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柯鎮惡的詢問,孫嬤嬤搖了搖頭,旋即又點了點頭,道:“的確是有事要求大俠,這事朱大俠還有柯大俠的兄長已經答應下來,的事老晚些時候再向大俠稟告,你們才回家來,老去給各位安排飯食!”
柯鎮惡本想說不必麻煩,但一想這是自己家,這孫嬤嬤怎麼一副主人家的樣子了。
馮蘅知道孫嬤嬤的意思,著個大肚子笑著對柯鎮惡道:“孫嬤嬤如今是我請的管家,辦事周到得很,你又是大半年才回家,發生了不事,我晚點在一一跟你說明!”
柯鎮惡知道其中肯定還有些涉及到不足為外人道的,于是點了點頭,又給馮蘅南希仁他們介紹李萍郭靖母子,以及哲別。
四五個月相下來,哲別已經學會了不漢話,眾人寒暄一陣,柯鎮惡才道:“小馮,郭家弟妹才從大漠返回,暫時也沒有住,你先安排一下,我先帶他們去楊家。”
馮蘅笑道:“那是應該的,楊兄弟一個月前已經回到了家里,你們過去聊聊,正好邀請他們晚上一同過來吃飯!”
柯鎮惡答應一聲,便帶著李萍母子往楊家行去。韓小瑩、張阿生以及哲別便暫時留在柯鎮惡家里,陪馮蘅說話。
楊鐵心正在自家院中教楊康修煉楊家槍法,包惜弱牽著楊磊的手,在一旁看著。
楊康則是一臉痛苦端著大槍,擺著槍架子。
數月前,他見柯崇云以及柯辟邪的一眾孩子起早貪黑的扎馬步練功,每日都是筋疲力盡,連玩的時間都沒有,還暗自嘲笑。
等楊鐵心一回來,給他安排的修煉任務比柯崇云他們還要重,他就笑不出來了,每日里早起扎馬步,午后練槍法,就沒什麼休息的時間,心里對這個完全沒什麼印象的父親可謂是又恨又怕。
其實楊康還小,現在正是打熬基礎的時候,沒必要練這麼狠,但楊鐵心自忖再過些日子又要北上,再見面也不知什麼時候,所以便一腦兒將七十二路楊家槍全都給了兒子,楊康雖然天資聰慧,但到底還小,哪里能那麼快學會。
父子兩人一個教得急躁,一個學得敷衍,是以一個月下來,都沒有什麼果。
便在這時,楊鐵心聽到了院外得腳步聲,抬頭看時,整個人瞬間便僵到了那里。
李萍看到楊鐵心教訓兒子得模樣,不想到“若是嘯哥還活著,定也是如現在一般教靖兒武功!”眼淚便止不住從眼角滾落。
楊鐵心回過神來,連忙沖出院門,撲通一聲就跪到了李萍前,泣不聲道:“大嫂,弟弟該死啊!”
李萍忙抹了了抹眼角的淚水,驚到:“叔叔,你這是干什麼?”
楊鐵心道:“大哥是因為我們連累而死,弟弟無能,尋了多年也沒能把你們母子找到,天可憐見,今日終于見到你們了!”
包惜弱也攙著楊磊出了院子,楊康好不容易瞅到懶的機會,趕忙散了槍架子,也跟了出來。誰知包惜弱也跟著跪到了李萍前,還轉頭命他也跟著跪下。
楊康倒是聽包惜弱的話,雖不愿,可還是跪在了旁邊。
李萍沒想到這對夫妻竟然對自己行如此大禮,不方便去扶楊鐵心便去拉包惜弱,道:“惜弱妹子,你怎麼也跟叔叔湊熱鬧,快點起來!”
包惜弱臉上全是愧疚之意,又如何肯起來。
原本郭楊兩家遭逢大難,尚且不知緣由,只道是了丘機連累。
后來柯鎮惡接穿了完洪烈的真面目,包惜弱自然知道,郭楊兩家的大難卻是自己一時善心作祟種下的惡果。
早已將這些事告訴了楊鐵心,楊鐵心,自然將所有罪責擔負在自己上。
此刻一家四口,在李萍母子二人面前下跪,自然心中的愧疚使然。
李萍見拉不起他們,便也拉著郭靖跪在他們面前。
柯鎮惡見到這個場面,暗道這是他們兩家的私事,我倒是不好多管,便道:“你們久別重逢,卻在院外跪著算怎麼回事,有什麼事,還是去屋子里說去吧!”
楊鐵心也知道這樣子不好,聞言才起,又扶起郭靖,一群人這才全都站起,跟著回了院。
柯鎮惡道:“你們多年未見,定有很多話說,我便先走了,我家里準備了酒席,晚上楊兄弟你們一家便不要做飯了,一起去我家里,熱鬧熱鬧!”
楊鐵心躬朝柯鎮惡拜道:“柯大俠不辭幸苦,找到我家大嫂和侄兒,這酒席當是我們請才對。”
柯鎮惡擺了擺手,笑道:“你們請酒也是免不了的,不過可不能隨便打發了,今晚是我妻子迎接相公,算是家常便飯,你們一定得來!”說完轉就走了。
楊鐵心看著柯鎮惡離開,這才回到院中,搬了凳子請李萍母子上坐,又要拉著兒子叩頭。包母、曲小蕓早被驚,也跟到了堂屋。
李萍怎麼勸也不行,只好聽他們訴說原委。
楊鐵心夫妻二人將事的始末從頭道來,說到包惜弱救了一個黑人時,李萍便已經有了猜測,等聽到完洪烈誆騙包惜弱,想要將拐回金國時,便什麼都明白了。
呆愣了半晌,李萍才緩緩說道:“這件事已經發生,你們也不必太過疚,嘯哥命不好,也怨不得旁人,再說你們也替他報了仇,等明日,你帶我們母子去嘯哥墳前,讓靖兒拜祭一番他的父親,也就是了!”
這邊兩家人分說原委,柯鎮惡自不關心,回到家中,朱聰已經過來,正跟大伙說話。
裘千尺倒是沒有一起,想來是產期將近,不想。
不過柯鎮惡卻是聽到一些有趣的事,笑道:“老二,你現在怎麼不穿新服了?”
朱聰猜到大哥已經知道自己的窘境,也不藏著,搖頭委屈道:“還不是我媳婦兒,懷孕之后脾氣越來越大,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我穿得好看些,便不讓我出門,穿得寒摻些又嫌我不修邊幅,搞得我只好出門換舊,回家換新,就這,還嫌我在外面丟臉面!”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韓小瑩道:“這話真應該讓六哥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