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抹殷紅的從他角溢出，充盈的開始有干癟下去的趨勢。
“你贏了！”老太監不甘地說道。
柯鎮惡笑了笑，道：“你很厲害，至今與我手之人中，你排第二。”
老太監道：“不知第一是誰？”
柯鎮惡道：“鐵掌幫幫主裘千仞！”
老太監道：“我知道鐵掌幫，上劍南不是我的對手。”
柯鎮惡好奇道：“你和他過手？”
老太監搖了搖頭道：“高宗皇帝時，他來宮中盜書，就在外面的翠寒堂，我義父輸了他一招，被他打傷了臟腑，很快便死了，不過那只是因為他功夫還沒練到家！”
柯鎮惡并未覺得他是在給自己臉上金，上劍南的武功應該是比不上裘千仞的，以老太監表現出來的武功，勝過當年的他，問題應該不大。
當然這種比較是沒有意義的，人的實力會隨著時間而變化，有的越來越強，有的卻因為衰老越來越弱。
于是道：“裘千仞的武功在我之上，我在他手中只能撐三百招！嗯，現在或許能更久一點。”
老太監道：“他若不是瞎子，定會被我的幻影響！”
柯鎮惡是瞎子，會不到老太監那一招“道生萬”的厲害，對此不置可否。
老太監又道：“裘千仞不在五絕之中，比他們如何？”
柯鎮惡道：“不相伯仲，或許略有不及！”
“你沒跟他們過手麼？”
“王重死了好幾年了，我沒見過，其余人，我只見過北丐洪七，卻沒過手，我只知道，剛才那一掌，若是換作他的降龍十八掌，你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剛猛天下第一的降龍十八掌麼，可惜我沒機會見了！”
柯鎮惡想了想，道：“若你保證不出皇宮，我可以不殺你，你只是了外傷，臟腑未損，調養幾月，當可恢復。”
老太監聞言眼中閃過一，隨即消失不見，隨即臉又暗淡了幾分，搖頭苦笑道：“不了，我的力已經大損，就算日后再不武，也沒有幾個月好活了。”
柯鎮惡聞言倒是有些愧疚起來，便道：“你還有什麼心愿未了，若是不算為難，我可幫你！”
老太監道：“我這一生最大的心愿便是重新做回男人，只是之前我不敢，如今已經是不能了！”
柯鎮惡沉默了片刻，才道：“是力不足麼？我可以借你！”
老太監搖頭道：“你的掌力強橫，顯然功是宗一脈，與我不是一路！”
柯鎮惡道：“不，我的掌力和力無關，其實我的力本就是道家一脈，你可以試試！”
老太監出希冀之，問道：“果真？莫非是《九真經》？”
柯鎮惡道：“你知道《九真經》？”
老太監笑道：“江湖上為了這本書打得天翻地覆，我如何不知？”
柯鎮惡知道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道：“我是問，你看過《九真經》？”
老太監笑著念道：“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余！”
柯鎮惡瞳孔一：“你居然真的看過！”
老太監道：“徽宗皇帝酷修道，命黃裳編撰道藏，祖師爺上天心，自然研，兩人時常探討，我懂一些，自然不奇怪！沒想到的是他這強健的法門，到了江湖上竟然了人人相爭的無上神功了！以我之見，卻不及這回功萬一？”
柯鎮惡暗道，難怪這回功的第一句竟與九真經一樣，原來是有這個淵源，只是他覺得這太監說得太夸張，旋即又想起一事，突然問道：“你可知，斯里星，昂因納德斯熱卻虛，哈虎文缽英！”
老太監一頭霧水，道：“這是什麼？”
柯鎮惡了然，說道：“這是《九真經》總綱中的一句，你所知的應該只是黃裳編撰道藏時所留的最早一篇。其實，他后來又居四十年，將天下武功匯總，了《九真經》。”
老太監想了想，道：“或許吧。”旋即又笑道，“你既然修煉了《九真經》，或許真的能夠幫得上我！”
柯鎮惡道：“我練的不是《九真經》，但也是道家一脈，行與不行，你或許可以試試看！”
老太監道：“好！你且將力注我的督脈的至一試！”
柯鎮惡走到他背后，左掌在他的脊椎中心，隨即輸了一小力。
他倒是不擔心老太監耍詐，有心眼在，老太監任何的不軌之舉都逃不了他的監視，況且自龍象般若功突破第五層后，他的諸般武功已經很再調用丹田的力。
突破第五層時，他的力消耗了一半，經過一年恢復，雖有回到巔峰，但第六層時，又消耗了三分之二，經過近兩個月的恢復，目前還不到巔峰時的一半，便是全都沒了，他也不算心疼，因為按他估計，等到他突破第七層，這些力肯定也是會消耗到一滴不剩的。
用這些力，開一開眼界，也不算虧。
老太監的確沒有做什麼手腳，柯鎮惡的力由至渡他的督脈之中，隨即便逆行會，轉丹田，隨即又返回督脈，行功一個周天。
老太監道：“果然是道家真力，雖不如九真經至，但與我回功的力卻不沖突。你還有多力？”
柯鎮惡反問道：“你需要多？”
太監道：“剛才的量，百倍便可！”
“百倍麼？”柯鎮惡笑了笑，剛才輸出的力可不到他功力的百分之一，不過他也沒有傻傻的直接說足夠，而是稍稍道：“等我打坐片刻即可！”
老太監也不急，默默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不一會兒，柯鎮惡開口道：“我好了，你準備好了嗎？”
老太監道：“可以，你每次渡十分之一的力，待我行功一個周天，再渡下一捋！”
柯鎮惡依言照辦，等到半個時辰后，老太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起道：“你把力渡給了我，不怕我反過來殺了你麼？”
柯鎮惡反問道：“你會麼？”
老太監哈哈一笑，道：“果然有膽，我確實有這麼想過，不過我的經脈雖然未損，但到底斷了骨頭，未必打得過你，就算殺了你，我也只會傷得更重，死得更快，反正要死，不如親自驗一把重新做男人的滋味。”
柯鎮惡笑道：“可還要其他準備，我為你護法！”
“不用！”老太監說著便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將上的全都掉。
老太監雙微分，立于地面，以半馬步站定，雙目微瞇。
隨著他的功法運轉，他上的氣再次充盈起來，甚至一頭白發都有轉黑的跡象，不過等到他發微微顯轉黑的跡象時，他的又以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
三息之后，又恢復了原樣，老太監復又行功，充盈，如此反復九次，老太監轉黑的發又變得枯萎下去，滿的皺紋如丘壑般縱橫。
他已經無法繼續站立，力盡失，癱坐于地，渾的汗水已經將地面打一片，不過他的臉上卻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
柯鎮惡道：“功了麼？”
老太監點了點頭，道：“祖師爺果然天縱英才，哈哈，哈哈……”，隨即腦袋一歪，便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