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村。
柯鎮惡家大宅中,馮蘅、裘千尺、柯辟邪幾人正焦急的等待著。
自昨日上午,柯鎮惡離開柯家村之后,大伙的心一直都是懸著的。
朱聰、南希仁、韓小瑩三人此時正在嘉興城,一面打探消息,一面準備著隨時轉移。
眾人都已經商量好了,若是朝廷出大軍,那他們便先去鐵掌幫暫避,日后再做其他計較。
黃昏時分,兩匹快馬奔了嘉興城中,直接往韓家大宅中而去,半路上便被一書生攔下。
書生自然是朱聰,看到馬上二人,他目中出喜意,喊道:“大哥、三弟,你們終于回來了?”
柯鎮惡從馬上下來,沖朱聰笑了笑,道:“你怎麼在這里?”
朱聰道:“自然是等你們,我在南門,老四在西門,事怎麼樣了!”
柯鎮惡道:“差不多解決了,回頭再說,家里怎麼樣了?”
“一團了。”朱聰面苦笑,旋即又看向韓寶駒道:“三弟你這是怎麼了,往常你下馬不是利索的麼?”
韓寶駒偏過頭不說話。
柯鎮惡道:“別搭理他,上被人了幾個窟窿,正疼著呢!”
朱聰幸災樂禍道:“就該疼死他,大哥你可不知道,昨天一直到伴晚,一共來了三名子,都是好生養的主,這家伙要麼不娶,要麼一下整仨,還都懷上了!”
說起這個,韓寶駒就不疼了,咧著笑道:“怎麼樣,二哥,這方面你就不如我了吧!”
朱聰道:“這種福氣我可不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協調好他們的關系吧!”
韓寶駒道:“需要怎麼協調,等孩子生下來,他們愿意留下來,我就養著,不愿意,我就給錢打發了。”
朱聰道:“這話你可別當著你二嫂說,不然非教訓你不可!”
韓寶駒道:“二哥,你看,這一點你就又不如我了,我跟你講……”
還沒講完,便已經到了韓家大宅,韓小瑩聽到靜,已經迎了出來,韓寶駒便不好繼續了。
進到院中,韓寶駒看到滿頭白發的韓家老爺子,跪下磕了個頭,道:“讓祖父擔心了!”
韓家老爺子見他無恙,也是出笑容。
韓寶駒的份他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早年的時候,他對這個假冒的大孫子還有些不滿和敬畏,不過韓寶駒子直爽,滿滿得也贏得了老爺子的真心。
以后便真的一直是也爺孫相了。
眾人將此次去臨安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老爺子嘆了口氣,道:“韓相也是不容易啊,他肩負著韓家宗族的榮辱,不得不勇猛進,從而忽略你。他這些年得罪了不人,名聲雖然不好,但也未做什麼惡事,你早該原諒他才是!”
韓侂胄這個大權臣,背負了眾多罵名,把理學逐出了朝堂,但是卻從未殺死過一個政敵,算得上一個按規矩辦事的文。
反倒是史彌遠這個推崇理學的家伙,為了上位,直接置對手于死地,完全沒有文人士大夫的風骨。
韓寶駒不想多談韓侂胄的事,笑著對韓老爺子道:“祖父,這次我回來,還有件大喜事要告訴你,你馬上就要當太公了!”
韓老爺子聞言臉上頓時變得十分彩。
韓小瑩哭笑不得道:“哥,那三個嫂子的事,爺爺已經知道了!”
老爺子搖了搖頭道:“哎,你這也是胡鬧,那三個子我也聽說過了,都不是好人家的,你這正妻還沒娶,就納三個外室,以后婚事就更難辦了!”
韓寶駒道:“爺爺放心,您盡管抱孫子就是,至于正妻的事,還是算了,省得到時候對您孫子百般刁難,我跟那人可不一樣。我的孩子,就一定要養在邊。”
老爺子畢竟不是他親爺爺,只好搖了搖頭。
幾人說話間,南希仁和張阿生也得到了消息,回到了這里。
柯鎮惡見狀,便起告辭,南希仁和朱聰也一起回柯家村。
本來韓寶駒還想先睡一覺,卻被柯鎮惡提著,一起帶了回去。
開玩笑,這貨還弄了三個韻的婦人在自己家里,還想躲清閑,哪里有這麼好的事。
眾人返回柯家村。
馮蘅他們也松了口氣。
韓寶駒的三個姘頭見到韓寶駒也顯得十分高興。
三個人,只有月娘的臉蛋稍微好看一些,不過也是庸脂俗之流,其余兩個,一個姓錢、一個姓王,都是寡婦,長相一般,也不怎麼會打扮。
三的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都長得,看著就是好生養的主。
月娘是青樓出,如今三十一歲,已經是人老珠黃,早已沒了生意,為人又不夠玲瓏,以后能有個安穩日子,已經心滿意足,韓寶駒替贖了,擺明告訴,能生孩子,就保一生食無憂,若是不能生,便給錢,讓自謀出路,這對而言是個極好的機會,至于韓寶駒的樣貌,卻是不放在心上,十余年間,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
當時月娘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此時的青樓子,為了不懷孕,經常會吃藥,也是這幾年漸漸沒了客人,才斷了藥,為了抓住機會,還特意請郎中開了調理的方子,皇天不負有心人,終究還是懷上了。
錢氏與王氏都是二十五六的年紀,普通人家,死了老公,又沒有什麼姿,被人私底下說是克夫,想要改嫁也沒人要,為子,獨自生活又極為艱難,還時常被流氓擾。
韓寶駒找到們時,一開始們都是拒絕的,不過,誰讓韓寶駒出得起錢呢。
除了這三個子之外,其實還有兩個子,都是和月娘一般的青樓子,比月娘年輕些,贖之后也有三個月了,不過肚子一直沒有靜。
韓寶駒養著他們,其實是為了行刺失敗,給韓家留個后,存著廣撒網的策略,等月娘、錢氏與王氏先后查出懷孕之后,他便沒在過另外兩人。
十余天前,韓寶駒帶著大夫,再次分別給二人做了診斷,確定們確實未曾懷孕,便每人給了五十兩黃金,將們打發走了。
二人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場易,加上本來也是青樓出,便只當接了個闊綽的恩客,既贖了又得了不分手錢,便欣欣然的走了。
韓寶駒便又找上了這三個懷孕了的婦人,分別給他們留了信,三人里,只有月娘是識字的,另外兩個都是大字不識。
韓寶駒告訴他們,若是月底還見不到他回來,便讓他們拿著信去找柯鎮惡。
月娘出青樓,沒什麼安全,剛到月底就趕著找到了柯鎮惡家。好在也是因為,柯鎮惡才能及時趕到臨安,否則韓寶駒這條命,就要葬送在梁葵手中了。
回功的心法跟其他功夫不一樣,練了天道篇后,武功便已經達到了頂點,再練人道篇時,功力其實是沒什麼增長,等練回篇后,反而會變一個普通人。
梁葵雖然還未曾達到天道篇圓滿,但論功力其實是比花公公的高的,柯鎮惡若非黑夜襲,他也不會幾招落敗死。
說起來,月娘也算是韓寶駒的救命恩人了。
不過韓寶駒卻沒有這個覺悟。
他對眼前的三個人是沒有的,也沒有,純粹的是生兒育的本能在驅使著他行事。
不過他不是跋扈的人,就把們當作朋友對待,不會看不起們,也不會刻意親近,在孩子出生之前,這種關系是不會改變的。
三之前也沒有打過照面,到了柯家村后,才知道彼此,心中多有些不快,不過們也知道自己是為了錢來的,也不敢奢求其他,自然也不會鬧騰。
韓寶駒領著們走到后院敘話。
柯鎮惡雖能聽到,但也懶得理會。
馮蘅這兩天嚇壞了,他得好好安媳婦。
三日后,嘉興知府擺開車架,親自護送了一個中年太監來到了柯家。
“圣旨到,柯家村義士,柯鎮惡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