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發張阿生兩人梳洗之后早已守在了一邊。
張阿生夫妻本來還想上前都弄一番自己的三個侄兒,聽到韓寶駒描述了二寶和三寶的病后,便只好與韓寶駒一般將目看向柯鎮惡。
聽到柯鎮惡說他們三個將來將會沒事,二人也同樣是松了一口氣。
柯鎮惡又道:“這三個孩子雖然先天有所不足,但是殊不知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等他們長大一些,就教他們練功,從小練起,多半是能夠補得上的!”
韓寶駒自己也曾這麼想過,但心中沒底,換柯鎮惡來說,他便堅信了起來。
便在這時,卻聽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道:“練功,說什麼胡話,這樣的先天之癥,只能以藥石調補,心照料,或能掙得數十年壽命,若是練武,輒筋骨折斷,縱有靈藥,也不過是徒耗氣而已!”
“你是何人?”柯鎮惡轉面向說話之人,見他二十歲上下,相貌清秀,上自有一書卷之氣。
韓寶駒自然是認識此人,連忙喝道:“你個庸醫,懂得什麼,我大哥說可以,就是可以!”
那青年道:“我若是庸醫,你便另請他人替你兒子醫治吧,告辭!”
韓寶駒忙變了臉,討好道:“別別別,陳神醫,你莫走,是我不對,我給你賠不是,這麼著,再加三本醫書,保證是你未讀過的!”
陳神醫本也只是嚇嚇他,并沒打算真走。他本名陳自明,家中三代行醫,家傳的醫在江南那可算是頂頂大名,他雖年輕,但天資聰穎,家中醫書典籍早就爛于,臨床手段也是出類拔萃。到了他這個境界,想要醫更進一步,便需要學習更多的知識,診治更多的疑難病患。
韓寶駒的兩個兒子,先天之疾,尋常藥石難醫,正是他想要挑戰的高峰,加上韓寶駒人脈寬廣,財力雄厚,能夠幫他搜羅天下醫書,他自然是舍不得走的。
見韓寶駒許諾,陳自明看向柯鎮惡道:“你這人,不懂醫,就不要胡瞎說。”
柯鎮惡反問道:“不知這位大夫,可懂武功?”
陳自明道:“武功半點不會,華佗所傳五禽戲倒是練得純。”
柯鎮惡道:“我方才所說的功夫,與五禽戲相似,也是強健的法門,可從靜功練起,并不會如你所講那樣損傷骨骼,這位大夫還請放心!”
陳自明聞言也不知道真假,只好道:“算了,我不懂你們江湖上的那些功夫,你們讓開吧,我要換藥了!”
眾人自然讓開。
韓寶駒知道陳自明救人的規矩,拉著眾人離開,接著又跟大家介紹了這人的來歷、手段,柯鎮惡聞言,對他的能力也很是佩服,心中不由起了一些心思。
眼下對方正在給二寶治療,他也不好說什麼,轉而面向全金發,道:“你是怎麼回事,喝那樣?”
全金發聞言,神黯淡,苦笑道:“除了男間的那些事,還能是什麼?”
柯鎮惡道:“是兩個人的事,你在這戒酒消愁,人家也不會在乎,以后不許再這麼喝酒,不知道如此放浪形骸,對修行是大大的不利麼?”
全金發點頭道:“大哥,我明白的,哎,這事一言難盡,對了大哥,你能不能先將那羊皮卷還我?”
柯鎮惡舉起羊皮卷,問道:“我還沒問你,這東西又是什麼來歷,你寶貝這樣?”
全金發道:“我也不知這是什麼,楊姑娘將他給我時,并未明說,只讓我將他保護好,他日若有明教弟子來取,只要能說出這羊皮卷的,便要我給他!”
韓小瑩奇怪道:“你都不知這是什麼,怎麼知道他說的對不對?”
全金發道:“說那個只有一句話,我一聽就明白真假,很容易驗證。”
韓小瑩笑道:“這倒是奇了,不過我有點不明白,那什麼圣姑既然不喜歡你,為何又讓你保管著這個東西,到底是何居心呢?”
柯鎮惡心中也有此疑,心道這其中必然還有,卻不知老六這一年多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于是道:“小瑩說的也是我疑的地方,老六,你的格我們都清楚,這一年多時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你與那楊姑娘之間又有了什麼約定,若是可以,還是與我們講講,我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韓小瑩道:“就是,就是,男之間的事,我為子定然看得比你清楚!”
全金發看韓小瑩出一臉八卦的笑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確實發生了不事,說來話長,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慢慢講給你們聽吧!”
眾人相視一眼,韓寶駒道:“跟我來吧!”
很快,眾人便來到韓府后院的一座小亭中,有柯鎮惡在,天下間幾乎沒人能夠悄無聲一的在附近聽。
全金發便將分別后,所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他們遇見楊妙真一行,是在去年二月,雙方不打不相識,又有攜手抗敵的,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后來全金發心念楊妙真,便追了上去,但是并未在第一時間與他們相會。
他記著柯鎮惡的代,想要取得子歡心,不可一味去結,要展示出自己的長,才能吸引孩子的關注,所以一直想著如何才能夠恰到好展現自己。
很快這個機會便到來了。
原來山東一代戰爭波及,民不聊生,流民四起,叛連連,金庭派遣仆散揆之子仆散安貞任山東路統軍安使,負責平定山東叛。
仆散安貞頗有謀略,放出宋廷有百萬白銀賠款將要途徑山東的消息,引得各路義軍紛紛將目盯上了這批白銀。
明教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會派楊妙真他們先一步北上阻截金國接應的高手,然后反而中了犬衛的借刀殺人之計。
事平息后,楊妙真一伙自然知道白銀之事乃是金人的計,于是火速與兄長匯合,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
不過這個消息送達的還是太晚了,楊安兒他們當時已經陷了金兵埋伏圈中,得到消息之后,他們雖然反應迅速,想要撤離,但他們一,金軍的伏兵便沖了出來,牢牢守住了他們的退路。
全金發在暗,將戰局看得分明。
楊安兒麾下大約有兩千人,金兵大約有八千人上下,四方還有不斷地有援軍支援過來,總數不下兩萬,若是楊安兒他們不能在對方合圍之前突圍出去,迎接他們地將是全軍覆沒地下場。
全金發知道這是個大好機會,他為人機警,于算計,也曾讀過武穆書,對于戰陣之道,也有一定了解,知道此刻即便沖進陣中于明教眾人匯合,也不過是給對方一鍋端地機會而已,于是他靈機一,登時便想到了一條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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