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自然就到了容凝說的那一天,我本來想著可能是容凝多慮了,心里也想這件事是容凝多慮了,所以上去看看!
沒想到,當真看到容凝被一群人帶走!
那些人沒打算要容凝的命,不過是想要給容凝一個教訓,讓容凝以后再也沒有清白之!”
步楊平靜的說著,齊茂卻了拳頭。
他知道當時的事肯定很難堪,卻沒有想到事真的這麼殘忍。
母親是怎樣的心狠,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容凝又做錯了什麼?
從一開始就被人利用,后來不過是被自己喜歡。
難怪從天元寺回來以后,容凝就對自己再也沒有了笑臉。
“那……當時容凝有沒有到傷害?”
步楊奇怪的看了一眼齊茂,蹙眉反問:“這件事重要嗎?”
齊茂抿著,點頭。
步楊冷笑一聲。
“我還以為你當真不在乎這件事!
畢竟當初你表現的這麼決絕!”
還好容凝當初沒有聽齊茂的保證。
“容凝很幸運,我趕到的時候并沒有來得及發生什麼!
容凝也是個很冷靜的人,知道如何自保拖延時間!”
齊茂松了口氣。
“這樣,若是以后容凝再嫁人也不會有人嫌棄了!”
“這也不是你該擔心的事了!
齊大人,有時候若是不能保護自己的心之人,就不要一開始招惹這麼多麻煩!
容凝本來是個無憂無慮的,即便是有容家這樣的人家存心利用,但若是沒有你的偏,這一切本來不會發生!”
齊茂憤怒,卻又無可辯駁。
“所以,你還是和容凝好好的做兄妹就是了!”
“這些話不用你來告訴我!
你和容凝之間不是也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嗎?”
步楊挑眉。
這話是容凝告訴齊茂的?
“我和容凝之間的婚約并沒有解除,我們是有憑的!”
齊茂不可置信的盯著步楊。
步楊勾。
“你該不會以為容凝還了那十文錢這件事就這麼了結了?”
“……”“我母親當初為了提防黃家反悔,專門去府立了文書!”
齊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一個鄉村農婦能想到的?
那個時候的步楊不是重傷昏迷不醒嗎?
說不定這就是步楊現在做出來的事。
“將軍,你該不會是現在才讓人立下了文書吧!”
步楊嘲諷的看著齊茂。
“我可不是你!
若是你真的和容凝親,那這件事倒是很難去解決!”
“這件事阿凝知道嗎?”
“不知道!
你要去告訴容凝嗎?”
步楊定定的看著齊茂。
齊茂深吸口氣,他去告訴容凝。
告訴了容凝又能如何?
難道還能讓容凝去退了這個婚約不?
步楊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如今也算是京城新貴,容凝若是嫁給步楊,倒是能在容家直了腰桿。
只是步楊是武將出,以后若是再有戰,步楊只能迎戰,那便是聚離多的日子。
容凝能適應嗎?
“齊茂,你應該明白一點,你今日之后和容凝之間只是兄妹,容凝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便和你沒有干系!
長公主若是知道你還這麼記掛容凝,你可想想容凝會是什麼下場!
以前長公主不能摻和容凝的婚事,但現在長公主已經是容凝的義母,去容家和國舅爺建議的事,國舅爺也要參考!
若是真的將容凝嫁給了一個位高權重的鰥夫或者老王爺,你能制止嗎?”
齊茂啞然。
他沒辦法制止,也制止不了。
但齊茂相信若是真有這麼一天,他母親答應能做出這件事。
“所以齊茂,你的遠離對容凝來說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齊茂本只想要問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想到最后卻被步楊教訓了一番。
“多謝將軍提醒!
我記住了!”
步楊站起。
“若是齊大人沒有其他的問題要問,那我就先走了!”
齊茂整個人都是一副郁的模樣,步楊也懶得和齊茂多說話。
步楊出去正好遇到過來的容凝。
“將軍!”
步楊點頭,指了指這小廳,笑著道:“過來找齊大人嗎?
齊大人就在里面!”
“不是!
我只是隨走走!”里面的氣氛很抑,幾位公主都過來了,就像是看怪一般的打量著,話語間也是夾槍帶棒。
長公主沒打算向著,容凝也沒打算一直呆在那被人說教,便找了個借口躲出來了。
“上一次見你,你還是怡觀海的東家!
如今又了長公主的義,你這份也太多變了!
不知道我下次見你的時候,你又是什麼份了?”
“不過是這些份罷了!
還能有什麼份呢!”
容凝和步楊談,總覺得步楊不像是范家屯的人。
難道是因為這麼多年一直在外征戰的緣故嗎?
“對了,你從小在發家屯長大!
以我對步家的了解,應該不會送你去讀書,你如今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讀書人的意味,難不你行軍打仗之余還在認字?”
步楊點頭,“那是自然!
若是只知道橫沖直撞,在戰場上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活著回來!
多虧了我師父一直帶著我讀兵法!
所以我才能從一眾人之中穎而出!”
容凝好奇的看著步楊,師父?
“家師定北侯烈通!”
容凝驚訝的張大,定北侯?
那可是夜能止啼的存在啊!
沒想到步楊的師父竟然是定北侯?
“那你可真是找到了以為好師父。”
步楊笑笑。
“定北侯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戍守邊疆,你能得到他的指點也是運氣!”
“誰說不是!”
定北侯這麼大年紀了,也是該頤養天年的年紀,但皇帝一直不發話,已經年過花甲的定北侯還在邊關戍守。
齊茂從小廳出來就見容凝正和步楊說說笑笑,自然隨意的氛圍讓齊茂不自覺的了拳頭。
這件事似乎對容凝并沒有任何的影響,還是該如何就如何!
但他的一顆心卻是千瘡百孔,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容凝,如今面對自己的母親。
難道就只有自己一個人陷這兩難而又絕的境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