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助我也？
這就是！
江漓漓下午才想找機會反擊葉嘉衍，現在機會就自己送上門了。
只要告訴爺爺這幾天經歷了什麼，葉嘉衍沒有保護好的「罪名」即刻立，他甚至沒有任何辯白的餘地。
接下來，他當然免不了要挨爺爺一頓訓。
可惜，不是那種人。
噢，指的不是當面告狀、讓人難堪的人。
而是，不是只能活在葉嘉衍的羽翼下的人。
飛出葉嘉衍的保護範圍，也有能力自保；不需要葉嘉衍幫忙，也可以一步步走出困境。
所以，不需向爺爺要告狀。
「爺爺，您放心。」江漓漓挽住老爺子的手，「嘉衍都不敢欺負我，還有誰敢欺負我？」
老爺子想了想，「所以，我只要盯嘉衍這小子就可以了，對伐？」
「呃，」江漓漓被老爺子的邏輯折服，「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是……」
「沒有但是！」老爺子霸氣十足地表示，「確保沒有人能欺負你，我才放心。」
江漓漓「噗哧」一聲笑了，挽住爺爺的手，像小時候跟他撒那樣，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老爺子拍拍江漓漓的手，一雙被歲月侵染、變得有些渾濁的雙眸充滿慈。
王叔看了看葉嘉衍，發現葉嘉衍不為所，似乎早就習慣了。
他剛開始照顧老爺子的時候，一度以為江漓漓才是老爺子的親孫，好幾年才由意外變習以為常。
葉嘉衍如此淡定，一定也經歷了這個過程。
不同的是，為老爺子的親孫子，他在適應的過程中，一定經歷了漫長的折磨……
回到家，老爺子坐到沙發上，說：「嘉衍，漓漓，你們吃了晚飯再回去。」
「好。」江漓漓放下包，「爺爺，您歇會兒，我去廚房看看。」
江漓漓一走，就沒人陪老爺子聊天了。
老爺子目滴溜一圈，目標鎖定葉嘉衍，招招手說：「你過來，陪我下盤棋。」
「爺爺，」葉嘉衍提醒道，「醫生說您不能刺激。」
「臭小子！」老爺子皺起眉，「你就不會放水讓我贏嗎？」
葉嘉衍正道：「這是對您的不尊重。」
「哎喲——」老爺子拍了拍心口，「這還沒開始呢，你就已經刺激到我了！」
「爺爺，」葉嘉衍過了兩秒才說，「我沒打算開始。」
「你——你啊，長智商不長商！」老爺子一臉擔憂，「我真擔心這樣下去，你遲早要把漓漓弄丟了。」
葉嘉衍顯然沒有這樣的危機，一派從容淡定，「這麼大人了，怎麼會丟？」
「……」老爺子示意葉嘉衍閉，「我跟你聊不下去了！」
葉嘉衍：「……」
江漓漓作快，沒多久就幫著把晚餐準備好了。
端著湯出來，說：「可以吃飯了。」
葉嘉衍循聲去，江漓漓的影不經意間撞他的眼眸——
一頭黑髮紮一個低馬尾，額角有幾縷碎發逃髮圈的束縛散落下來，暖的燈打在的廓上，讓看起來格外的和迷人。
捲起袖子，出一截潔白的手腕，玫瑰金的手錶在餐廳的燈下折出一縷芒。
葉嘉衍恍然意識到，這個圍著圍、溫和無害的江漓漓，和白天那個捍衛自己的江漓漓，是同一個人。
突然間，他的心就像被什麼輕輕撓了一下，的……
老爺子起，注意到葉嘉衍走神了，「咳」了一聲，「怎麼，今天才發現自己媳婦有多好看？」
葉嘉衍回過神，面不改地說：「爺爺，我在想跟王氏集團的合作。」
老爺子「呵！」了一聲，一臉「懶得理你」的表，拄著拐杖往餐廳走去。
葉嘉衍：「……」
吃完飯，老爺子看時間不早了，催著葉嘉衍帶江漓漓回去。
江漓漓捨不得老爺子，說：「爺爺，我們周末再來看您。」
「好，爺爺等你。」老爺子叮囑道，「你啊，工作不要太拚命，畢竟是孩子。」說著看了看葉嘉衍，「家裏有一個人拚命工作賺錢就好。」
「……」
葉嘉衍為了避免繼續中槍，帶著江漓漓走了。
兩個人回到家，張姨和其他傭人都已經下班，整個家靜悄悄的。
江漓漓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葉嘉衍，自己端著另一杯蹬蹬蹬跑上樓。
葉嘉衍看著的背影，但一轉眼，的影就消失在樓梯轉角。
只有掌心，還能到留下的那杯水的溫度。
「我真擔心這樣下去，你遲早要把漓漓弄丟了。」
爺爺的話，毫無預兆地浮上腦海。
葉嘉衍端著水杯坐到沙發上，不自覺地陷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