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樂公主提起自己的兒雲安,淳王妃臉上也不由出了由衷的笑容,「多謝公主,還有幾天便到兩個孩子的吉日,屆時,還盼公主能來參加雲安的喜宴啊!」
這莊婚事是淳王妃和淳王爺替雲安郡主千挑萬選這才選中了忠誠侯府,忠誠侯明德帝倚重,忠誠侯任督察院左督史,其嫡子許懷朔也算是年有為,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做到了二等侍衛,在前任職,可直達天聽。
他們淳王府已經是王爵了,淳王也不是武將沒法賺軍功,想要在王爵上再進一步已是很難了,對淳王來說這王爵也算是封頂了,若是還要將雲安高嫁便也只有嫁給皇子,而,當今適齡的皇子也唯有三皇子和四皇子,若將雲安嫁天家中,難免就會捲皇子的爭奪儲君之中,這也未必會是正當壯年的明德帝願意看到的結果,那時候淳王府即便是看起來烈火烹油花團錦簇,可實則是失去明德帝的信任,餘下的只有無盡的懷疑。
如此倒不如將雲安低嫁,忠誠侯府低王府一等便是對待雲安這個兒媳婦也會客客氣氣,不敢給雲安氣,而,明德帝也能從中看出他們淳王府的忠誠,只對明德帝一人的忠誠。
所以經過再三思考淳王爺和淳王妃還是給雲安定下了忠誠侯府,雲安與許懷朔也見過一面,兩個孩子對彼此的印象也都還不錯,且,許懷朔房中至今也是乾淨的,一個妾室也無,甚至連個通房丫環也不曾有,這也是更為難得的。
只是他們如何也不會想到忠誠侯世子許懷朔暗地裏那難以令人相信的喜好,此等后話也只有等雲安郡主嫁過去后才會慢慢發現,只是那個時候卻是不由己了。
長樂公主聞言笑笑道:「屆時便由卿兒代替本宮前去吧,想來卿兒會很願意的,本宮近年早已不太出府,王妃你是知曉的。」對於淳王妃的邀請,長樂公主將自己的兒推薦去,又將自己為何不能前去委婉地解釋了一番再推辭。
淳王妃自然知道這些年來長樂公主並幾乎不曾踏出侯府,將自己困在一方小小的院落中,倒也不曾期過長樂公主真的能去參加雲安的婚禮,這自然是些場面話。
「你家卿丫頭上次來王府,本王妃見過一次,是個聰明的孩子,本王妃很喜歡,雲安那孩子也和你家卿丫頭很聊得來,便是公主不提,本王妃也想向公主借一借卿丫頭,陪一陪雲安,免得那孩子出嫁前太過張。」淳王妃眸流轉皆是對菀卿的認可。
梨坐在五公主側垂眸聽著眾人對菀卿的誇讚,手指不由緩緩收,攥了自己上的裾。
見梨一臉的失落,五公主很是為梨抱不平,隨即怪氣開口道:「呵呵~本公主瞧著梨妹妹也不比菀卿差在哪兒!梨妹妹在南行子書院那學習也是數一數二,論才菀卿只怕是連梨兒一半都不如吧,即便是論樣貌梨兒妹妹也不見輸給菀卿。」
不就是一個公主之嗎?連個封號都沒有,有什麼好吹捧的?或者是有什麼好了不起的?
和敬五公主自以為自己破了菀卿空有其表的外貌,正在暗自得意的時候卻是沒發現全場瞬間雀無聲,就連淳王妃看向五公主的目也帶上了一抹匪夷所思,淳王妃往日即便是見過和敬五公主卻也不曾想到這個可可的小孩竟然這般沒有分寸地落長樂公主這個親姑姑的面子,且,還是為了一個庶。
不由讓人覺得和敬五公主親疏不分了,說來那菀卿才是和敬五公主正經的表姐妹,而,那梨不過一介庶,談何和菀卿相提並論?也不知曉瑾妃娘娘是怎麼教導五公主的?竟然當眾說出如此不知分寸的話語?
從五公主貶低菀卿的時候,長樂公主頓時便冷了臉,眸冰冷如霜地睨著五公主喋喋不休的小。
梨見長樂公主黑漆漆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五公主,而五公主還不自知正洋洋得意,忽而,梨頓覺周的空氣低到了極點,抬眸去只見不知何時長樂公主的視線已經挪到自己上了,梨端著茶盞的手一抖,茶盞傾斜之下裏頭的茶水竟是不小心灑了出來。
「梨兒,你怎麼了?」注意到梨異樣的五公主看著梨灑在角上的茶漬,微微擰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