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樂公主這麼一提醒,恆自然是知曉了事的嚴重,原來,公主對自己還是有心的,恆心中激長樂公主的同時也恨不得現在就將晴清拎到面前來給掐死,省得禍害侯府的名聲。
「事不宜遲,只得勞煩公主陪本侯走一趟,務必將此事捂在裡面。」恆不得不請求長樂公主的幫助。
長樂公主本就是怕麻煩的人,可又擔憂恆理不好,此事一個弄不好傳出一星半點的流言蜚語出來,侯府這些姑娘們的名聲也就都沒了,其他人如何怎麼樣?不是長樂公主關心的,但決計不能牽連到菀卿。
長樂公主眸中染起了一抹厭惡,不屑地說道:「走吧,還侯爺莫要心慈手,老太君那一哭二鬧的本事可是名不虛傳的。」
聽到長樂公主提起自己的母親,恆抿了瓣一言不吭地朝著明月樓走去。
明月樓位於前院與後院之間一棟獨立的小樓臺,一樓並無特點,特點在於二樓四面臨窗的位置可以很好地觀賞到後花園的景,假山和花園中的各種花卉,若是夏日裡的話還能看到池塘中央亭亭玉立的荷花。
等著恆和長樂公主二人到達明月樓的時候,只見明月樓外守著兩個腰圓膀厚面冷淡的婆子,恆也不用問便知曉這兩個婆子是長樂公主院子里的人,只有長樂公主邊的人才會面無表地冷淡,才會如此不給老太君面將人都堵在了明月樓里。
那兩個婆子見到長樂公主這才臉上有了變化,布滿皺紋的臉上多了一抹恭敬,微微福行禮道:「老奴見過公主殿下,見過侯爺。」
「起來吧,你們幾個都做得很好,繼續守住明月樓,沒有本宮的允許,一隻蒼蠅也不準飛出去。」長樂公主滿意地抬手,示意行禮的婆子起來。
「謝公主殿下。」婆子們應聲起立。
似乎方才婆子們給恆順帶著請了個安便是對恆天大的臉面了,後面就直接無視了恆。
恆見此只得暗自磨了磨牙,心中惱怒卻也不敢當著長樂公主的面發火。
衛扶著長樂公主的手,不時地提醒長樂公主小心腳下,因明月樓前往二樓需要走一段木質的樓梯才能上去。
恆倒是幾次三番地想要上前去攙扶長樂公主,奈何衛不給恆這個機會,只能在後面乾瞪眼,偏生那衛彷彿看不到恆那瞪得如鈴鐺大的眼似的,氣得恆只得干生悶氣,決定一會兒狠狠地罰那晴清出出氣。
等著長樂公主和恆到了二樓的時候發現,老太君正坐在主位上懷裡摟著哭泣不已的晴清,正心疼不已地安著,「清姐兒啊,老苦命的清姐兒,莫哭,莫哭,祖母替你做主,有主母在。」
哭得一臉淚水的晴清只覺得心中委屈無比,自個到底哪裡不好了?要臉蛋有臉蛋,要材有材,怎麼就至於被許世子嫌棄至此?自己個就差了站在許世子面前,可許世子竟然無於衷,還污衊自己勾引他,這讓晴清如何不委屈呢?
一個好好的兒家怎麼能聽得了如此侮辱自己的話語?真是讓憤死,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只能咬死了嫁給許懷朔,不然,的子都已經被人看過了,傳出去還有誰會娶?
晴清只將臉埋在老太君懷中哭得越發傷心,不去言語,任由老太君替自己做主,晴清將害人的份刻畫的木三分。
「許世子當真不願負責嗎?」老太君抬首向臨窗而立穿黑錦的許懷朔,言語不善地問道。
只見許懷朔聞言后緩緩轉,神厭煩地看向老太君懷中的晴清,語聲不耐道:「本世子已經說過了,此事,是令孫故意勾引本世子不又賴在本世子上,本世子是不會娶德行不好的子為妻,何況,本世子與雲安郡主早已有了婚約,不日即將親,還老太君不要強人所難,若是鬧出去與貴侯府也不無大益。」
聽著許懷朔強的言辭和那其中暗藏威脅的話語,老太君震怒無比,這廝欺負了清姐兒還不肯負責?真當德宇侯府是好欺負的不?要知曉的兒媳婦可是長樂公主,明德和華德太后寵無比,他區區一個忠誠侯府世子又高貴到哪裡去?好似讓他娶清姐兒跟要了他命一般。
「你就不怕老將此事鬧到太後娘娘跟前嗎?老的兒媳可是太後娘娘的親閨,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屆時,便是由不得你想不想娶的問題,只怕是連帶著你忠誠侯府上下都要跟著牽連!」老太君也毫不退讓,直接扯出華德太后這桿大旗。
許懷朔可以不顧忌老太君,也可以不顧忌德宇侯,可是他卻不得不顧忌長樂公主的份和寵地位,尤其是在宮中當值的他,深知長樂公主的寵程度。
正當許懷朔微微皺眉煩惱的時候,恆和長樂公主出現在門檻外,只聽長樂公主輕笑著說道:「這兒好生熱鬧,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本宮著實好奇的很。」
長樂公主一出聲直接驚到了屋中的幾人,「公主和侯爺怎麼過來了?前廳不是正忙著嗎?」老太君板著臉說道。
今兒,自己特意以子不利索為由拒絕了去觀菀卿的及笄禮,為菀卿的親祖母,自己若是不在,旁人難免會問起一二來,便是顧忌著這一層長樂公主和侯爺都得好好地來求過去觀禮,屆時,自己再拿一二要點好便水到渠。
不料,在福壽堂等得及笄禮都結束了,宴席都開吃了也沒一個人過來請過去,侯爺和公主的面更是一個都沒,氣得老太君心肝疼,這會兒看到恆和長樂公主自然沒有好臉。
這個兩個忤逆不孝的東西,這會兒都是想起來了,定然是宴席上有人問起來,這兩人搪塞不過去,這才來請來了,可即便是現在請過去也不會過去了,除非讓清姐兒嫁給許懷朔做世子夫人。
老太君自以為拿住了恆和長樂公主短,心中正沾沾自喜。
許懷朔見到長樂公主和恆倒是不敢再那麼目中無人,只恭恭敬敬地朝著長樂公主和恆做了個輯行禮,「懷朔見過長樂公主,見過侯爺。」
長樂公主微微頷首,也不用老太君開口,自徑走到一旁臨窗的高背椅上坐下,「許世子,可否告知本宮出了什麼事嗎?」長樂公主說著略微掃了一眼在老太君懷中衫不整的晴清,眉頭輕皺,「阿,尋個大氅給晴清侄披上,姑娘家如此不自何統?」
「是,公主殿下。」衛應聲,揮手示意小丫環去取大氅過來。
小丫環收到衛的示意立馬福下去。
而,在老太君懷中的晴清這會兒聽到長樂公主的話只覺得尷尬不已,自己方才便是故意不將裳穿好,只為了能更好地將許懷朔欺負自己的證據留下來,也為了更好地塑造自己害者的形象,這會兒經長樂公主這麼一說倒是顯得自己輕浮了。
這時,老太君也才注意到清姐兒上還穿著單薄的,若說這屋中只有許懷朔一人在那倒也沒什麼問題,可現在侯爺也在此,這顯然是不合適的,侯爺雖然是晴清的大伯,可那畢竟也是男子,傳出去還是不好聽的,吃虧的只會是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