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卿是真的生氣了,沒有想到沒被梨和趙楚渝氣到,回來后竟是被畫兒這妮子氣到了,從哪裏就看到趙楚渝對的好呢?只怕趙楚渝恨不得將都吸乾淨了才好。
冬雪明白菀卿的心,畫兒方才那番話確實是極為不妥的,即便是四皇子再好,可要知曉大姑娘才是們的主子,若是分不清誰才是自己的主子,那真是一件極為糊塗的事。
「姑娘消消氣,畫兒許是一時糊塗,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冬雪雖知畫兒做得不對,但不願意做那等在背後嚼人舌的人,不過,會找機會提點畫兒兩句,們做奴婢的便該為主子分憂,而不是惹主子生氣,且,大姑娘對待們這些下人也是極為寬厚和善,不曾薄待過們。
菀卿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和了一下心,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隨即對著冬雪道:「晚膳不用準備太多,我只想喝碗粥。」
今天忙活了一天的及笄禮真是讓菀卿累到了,且,母親與說的那些事還需要好好地消化一下。
冬雪聽到菀卿的吩咐立馬便應聲道:「是姑娘,奴婢這便去廚房看看。」
「我想自己待一會兒,你讓人守著房門吧,別讓人來打擾。」菀卿暫時不想見畫兒,這才對著冬雪吩咐道。
冬雪沒有多想,只是聽著自家姑娘的話應下了,恭敬地退了出去,正巧見到院子裏的灑掃丫環,便讓丫環先替菀卿守著門口。
而後,親自去廚房替菀卿準備粥,又讓廚娘準備了兩個可口的緻小菜。
屋子裏的菀卿見沒人在,這才從懷中取出母親給自己的錦囊將其藏在了床榻下的暗格中,可是又覺得床榻的位置並不太安全,若是有人進的屋子,肯定會先搜床榻再搜櫃,錦囊中的麒麟玉佩無比重要,一定要放在安全的地方才行。
菀卿環顧自己的整個房間的佈局,隨即菀卿想到了一個很好的地方,從梳妝臺里拿出一枚鋒利的銀簪子,移開腳踏板,用簪子頭在床榻邊的腳踏板下的位置一點一點地扣著地上地板的隙連接,用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挖開一塊板子。
挖了一個不算太大的坑,而後,用木盒裝著錦囊埋在了床邊原先腳踏板的位置下。
菀卿又細心地清理乾淨泥土和灰塵,這才重新將地上的隙填好,然後,重新鋪上新的地,再挪回來腳踏板,看著並無異樣的腳踏板,菀卿這才送了一口氣。
起後走近銅製盥盆就著盥盆里的清水凈了手,隨手拿起檀木架上搭著的巾帕拭著白皙修長的玉指,做完這一切后菀卿拿著一條厚毯子走到塌上坐下,尋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手肘擱著繡花金枝枕上手掌撐著頭假寐片刻。
西府。
皓夫婦回來的時候沒有片刻的停歇,聽到管家的稟報后徑直朝晴清居住的朝華院過去。
剛進朝華院,皓和二夫人就看到晴清著了一青的,素手叉腰正在指揮著朝華院的下人們整理貴重品,朝華院的花廳擺了十個大箱籠,裏頭不僅裝滿了朝華院的珍貴件,更是裝滿了屬於西府大庫房裏的貴重品,就連皓往日裏最喜歡的一幅珍貴山水畫也沒有逃過晴清的魔爪。
皓見此就火冒三丈,這裝得滿滿當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逃難去了,又哪裏有做妾的模樣?只怕是恨不得將西府搬空了才好,這是一點兒家當也不給他們這做父母的留,就更別提給亓哥兒留一些了。
而,還在指揮著婆子丫環搬東西的晴清卻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父母已經是回來了,還看到了在大肆洗劫西府的模樣。
「你這是做什麼!」皓忍著怒氣厲聲道。
突如其來地聽到原本應該在福壽堂替祖母侍疾的父親聲音,晴清驚慌失地轉過來,正巧看到父親臉上掛著怒容、母親臉上掛著失的神。
「我……我……回稟父親,晴清就是收拾一下。」晴清心虛地不敢去看皓,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
皓走上前指著一箱箱的金銀財寶和古董字畫,「這些是?是你哪門子的?晴清你可真是我養的好兒。」說到激之的皓不吐沫橫飛也無法平息他此時的怒氣。
晴清怯怯地瞧了一眼自己滿臉怒的父親,了脖子,知道是自己的說辭確實是很難讓人信服,但晴清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壯著膽子說道:「祖母說過等晴清出嫁了,會替晴清準備厚的嫁妝,這些裏頭的件大部分都是祖母的,晴清便是拿一些做嫁妝,祖母知曉后也定然是支持晴清的,父親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祖母。」
聽到兒提起老太君來,皓頓時更怒了,「你這個孽畜,你祖母如今躺在榻上彈不得,也不見你關心半分,反而還有心在家準備起了嫁妝?你不過是去忠誠侯府為妾室,你一個妾說難聽了還配準備嫁妝嗎?為父的臉簡直讓你丟盡了,這些個東西你別妄想著帶到忠誠侯府去,你們統統給老爺我將件歸還原位,否則,老爺我就統統發賣了你們。」
疾言厲的皓說完后,對著晴清狠狠地甩了袖離開了朝華院,連一旁的二夫人都不願意多看一眼,轉便朝著雪姨娘的院子走去。
老太君不在西府,西府奴僕自然是聽從二老爺皓的命令,清姑娘即便是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二老爺嗎?何況,他們的契大部分都是握在二老爺和二夫人手中。
見皓離開,晴清並沒有因為聽到老太君的狀況而擔心,反倒是急忙開口阻攔,道:「啊!不行,父親你不能這樣對我,父親……」深怕自己的東西被人搬了去。
「還愣著幹什麼?老爺的話你們聽不到嗎?」沉默良久的二夫人見僕從們面面相覷,頓時不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