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想到這,立刻邁步子,朝著河岸走去。
眾人也是隨其後,很快,一行人便站在了覆蓋著細碎石子的河岸上。
等到走進一看,楊立這才發現,這河流和自己等人之前在境中見到的都不太一樣。
此前在境中見過的河流大都清澈,有些甚至能夠一眼就看到河底。
而眼前這條,卻是像是混雜了不泥沙一般,河水整呈現出一種淡黃土。
而且水流湍急,道道渾濁的浪衝擊在岸邊之上,竟然是在石子上衝出了一個又一個集的小孔。
看到這副景象,楊立自然是心生警惕。
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這境裏但凡是異常的東西,都暗含著不小的危險。
心念至此,他立馬運轉起神瞳,將目直直投向湖中。
這一看,頓時便發現了異常!
原來這河水僅僅只是表面渾濁,而在其渾濁部分之下,居然像是隔了一層薄一般,將河水分了兩層。
在楊立的目注視下,下層河水完全不似上層那般渾濁,竟然是晶瑩亮,簡直要比之前所有的河流都更為清澈。
看到這裏,楊立疑的收回目,仔細思索著這河流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構。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後的江振浩忽然走上前來,從岸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
隨著噗通一聲,石塊就這樣被他投了河中。
那石塊穿過湖面之後,便開始迅速下沉,大概幾十秒后,居然從河底傳出了一聲細微的悶響。
聽到這聲悶響之後,江振浩立刻滿臉激的說道:「師傅,石塊丟下去很快便了底,這河應該不深,咱們要不就游過去吧?」
說著便雙手扯著上下擺,眼見就要開始下河了。
見江振浩這個架勢,一旁的余月連忙手將他攔住,眉頭一皺道:
「江振浩,你先別急,就算河水不深,河中可能也藏了不。」
「而且很可能就是像之前那些巨大蜈蚣一樣的變異種,我們目前對這條河的了解還太了,可千萬不能貿然下水!」
大牛聞言也是立刻附和道:「余小姐說的對,而且水生生的危險遠比蜈蚣要大得多,畢竟在水中我們可沒辦法像在陸地上一樣,能夠那麼容易的發力。」
聽到二人這一番話,江振浩也是頓時了子,撓了撓頭訕訕道:
「對喔,還是余小姐考慮的周到,我顧著水淺了,都沒想到河裏可能還有些其他東西。」
就在這時,一旁沉思的楊立卻突然開口了。
「江振浩,你說錯了,這水本就不淺。」
說著,他幾步上前,跟河水靠的又更近了一些,手從兜里掏出一本冊子,隨意的撕下一片后,輕輕放水中。
轉頭看著江振浩說道:「看好了。」
江振浩聞言也是將好奇的目投向那小小的紙片。
只見在他目注視下,那紙片剛一水,居然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了一般,迅速地朝著湖底沉沒下去。
僅僅一眨眼功夫,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江振浩不由得心中大駭,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紙片都沉下去了!」
其餘幾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同樣一驚,四五道疑的目頓時向楊立。
楊立卻是沒有立即解釋,反而是惋惜的嘆了一聲道:
「唉,可惜,這河水本來貫通整個境,要是能夠渡人的話,我們到帝王冢的路程還能再短至一半。」
「只是從目前況來看,這河水不僅湍急,而且深不見底,河中可能還存在一些不明生。實在是太過於危險,咱們只能另尋它路了。」
大牛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開口道:「這河水連紙張放進去都能沉沒,倒是很像那古時候所說的弱水河。」
江振浩此時卻是一懵,疑道:「弱水?什麼弱水?」
這次卻是余月先開了口,緩緩解釋道:「弱水的意思就是羸弱的水,在古時,有許多淺而湍急的河流,不能用舟船而只能用皮筏過渡。古人認為是由於水羸弱而不能載舟,因此把這樣的河流稱之為弱水」
余月說完,看著江振浩依然有些茫然的目,又繼續補充道:「這麼說你可能還是不太明白,那我換一種說法。」
「其實這弱水咱們都已經在書中聽說過了,就在那《西遊記》第二十二回唐三藏收沙僧時,就已經有詩描述過流沙河的險要: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飄不起,蘆花定底沉。以此可見,那流沙河正是一條弱水河。」
楊立此時也是適時接過話柄說道:「其實按照咱們現代理上的理解來說的話,這弱水就相當於一種度極低的,就像將水注一盆油中,因為二者度不同的關係,水會迅速的沉與油底一樣,這弱水跟油也是一個道理,只不過它的度相比於油來說,還要低得多,以至於任何事只要落水中,都會迅速下沉。」
經過幾人的番解釋,江振浩也終於明白了眼前的河流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瞭然的點了點頭后,就不再做聲了。
眼見著眼前河流無法度過,一行人也是只好無奈的找尋起其他的道路。
順著河岸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楊立忽然驚訝的發現,弱水河中居然矗立著一座石橋,直直通往河的對岸。
眾人當即便穿過石橋,橫渡弱水,朝著帝王冢方向繼續前進。
過橋以後沒過多久,就是一片叢林。
有了之前穿越野狼谷叢林的經驗,大家的行顯然順利了許多,不過一個多小時,便已經了叢林的深地帶。
可一行人在這林子裏走的越久,楊立就越是心驚。
安靜!實在是太安靜了!
相比起之前的叢林多還有些嘰嘰喳喳的鳥聲,現在他們所的這片樹林,竟然是一點聲響都沒有,死寂的直人心頭髮。
要不是四周樹林茂,楊立都覺自己不是森林之中,而像是被關在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