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巧合。
胡一鳴心裏篤定。
醫院加班,家裏出事,哪怕就連出租車,他都覺得能聯係一條線。
一條,被林北山設計陷害的線!
彭立輝住的小區,還算高檔,但路過附近的時候,胡一鳴注意到,有一段路燈,齊刷刷滅了。
而恰在這時候,黑漆漆的小巷裏傳來“咚”的一聲,什麽東西撞在牆上的聲音。
“師傅,停車!”
胡一鳴隨手丟了一百塊錢,下車朝胡同衝過去。
“兄弟們,給他一點瞧瞧。想回家?從東哥下鑽過去,就放你走!哈哈哈!”
“鑽啊!”
地上躺著那人,便是彭立輝。
周圍好幾個小混混,把他團團圍住,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彭立輝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黑暗當中,小混混或用手電或手機晃著彭立輝的眼睛。
地上,跡清晰可見。
猛不丁,彭立輝剛要趴起來,又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你到底鑽不鑽啊?不是急著趕回家嗎?”
彭立輝狼狽的躺在地上,好不容易說出話來:“我給你們錢,放……我回家,我有很多錢……”
砰!
又是一腳。
“媽的,老子看上去很窮嗎?”
“你特麽到底鑽不鑽!”
“你家裏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啊?最後一次機會,不鑽,你家裏人和你不保,鑽,你家裏或許還來得及!”
沒有太多思考,彭立輝說道:“我鑽。”
他可以出事,不要,但老婆和孩子一點防衛能力都沒有,要是真有歹人作祟,他這個家裏的頂梁柱,必須站出來保護他們。
第一步,就是從麵前這人的下鑽過去。
“哈哈哈!”
周圍一片譏笑。
正在彭立輝要再次爬起來的時候,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老子還當是個什麽難對付的角,原來就是一垃圾!”
“稍微一用計,就一點腦子都沒有了,誰會那麽無聊敲你家的門?”
“想從東哥下鑽過去?你配嗎?一條不要尊嚴的狗!”
彭立輝哪還能不知道,他很有可能是被林北山算計的,心裏憋著一氣,撐起讓自己靠牆坐著。
小混混們被一旁的靜吵到,全都看過去。
很意外於彭立輝竟然還有力氣,但對他們並不能造威脅,一臉好戲的走過去:“還能抗揍啊!我看你還能挨上幾下!”
“兄弟們,廢了他!”
也就在此時,彭立輝從散落在地的隨醫藥箱,到針灸袋,不不慢的出六針,嚇了一群人一跳。
“他要做什麽?”
“管他做什麽,一個人能打我們一群不?廢了他,拿錢瀟灑去。上!”
也就在小混混猶豫的這個空檔期,彭立輝把銀針,陸續進自不同的位當中。
“三六五七四……最後一步,三……”
彭立輝手臂抖,卻視死如歸。
“你想死嗎?”
胡同口,一道黑影冷漠的問道。
聽到聲音,彭立輝作一頓,隨即笑了,手也垂了下去。
他當然知道第一次就拿自己做實驗,還是以這副狀態,絕對不可能功。
但他沒有辦法。
現在胡一鳴來了,雖然他很,但能有什麽作用?無非是和他一起挨揍。
“報警……”
裏嗚咽的話,隻有他一人能聽得到。
沒有人理會他。
混混頭子呂向東,把煙頭吐在地上,說道:“哪來多管閑事的?看到他的下場了嗎?難道你想跟他一樣……臥槽!”
話,本來不及說完。
胡一鳴三兩步穿到混混當中,一把掐住呂向東的脖子,厲聲道:“老實代,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特麽竟敢……”
“放開東哥,要不然……”
呂向東和手下反應過來,吃了一驚的同時,趕威脅道。
哢!
胡一鳴無視這群人,手心的力度加大一倍。呂向東覺周圍的空氣突然被空了一般,難的快要死掉。
“別,求你……我說,我說!”呂向東苦苦哀求道。
胡一鳴鬆開呂向東的脖子,在眾人的注目下,走到彭立輝邊蹲下。
“你還真是沒出息,連群混混都打不過,怎麽救你的家人?”說話雖然很不客氣,但胡一鳴還是調整了彭立輝上銀針的位置,並拿過最後一針,刺三分深度。
隻見,彭立輝猛的咳嗽起來,大塊跡吐出後,整個人笑著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有力氣回到家了。
“前輩,你快回家救我家人,我來牽製住他們!”彭立輝巍巍站了起來,說道。
“放心,你住的這小區高檔,我見裏麵很吵鬧,想必是驚了保安,問題不大。”
胡一鳴盯著呂向東,繼續道:“現在,要算算這筆賬!”
呂向東一下被胡一鳴的話逗樂了:“沒想到,你還聰明!不過那又如何,剛才你沒有弄死我,現在我們幾個一起上,死的人就是你了!”
“是嗎?”
胡一鳴微微一笑,突然,腳步越來越快。
呂向東意識到不妙,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脖子,他太怕剛才的一幕重新上演了。
然後,他卻捂到了一隻手上。
不知道什麽時候,胡一鳴的手已經卡住了他的脖子。
呼吸,逐漸困難。
“放開東哥!”
有了上次的教訓,手下們這次的反應快了些,朝著胡一鳴撲了上去。
砰!砰!
雙,一手,打的一群人措手不及,眨眼間功夫,除了呂向東,全都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這……不僅呂向東,就連彭立輝都看傻眼了。
如果不是確定對方有有,還真以為在這巷子裏見鬼了。
“最後一次機會,誰指使的?”
胡一鳴手稍一用力,呂向東就招了:“我說,我說!是林北山!上京醫院的林醫生!”
“果然是他!”
胡一鳴鬆開呂向東,語氣一沉說道。
得到釋放後的呂向東,趕開溜。
麵前的人是魔鬼,他如果再待在這裏,不被嚇死才怪。
胡一鳴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扯下自己的外套,攙扶起彭立輝,說道:“找個地方把自己收拾一下,回家看看吧!”
“那你呢?你救了我,到我家,我要好好謝你才行!”
“你誤會了。我是利用了你,對麵病房的病人,是我老婆……我也要回去看我的家人了。”
說著,留給彭立輝一個簡單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