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庭沒有回答,他幾乎陷了混沌之中。
葉北笙推門進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半點反應。
林瀧小心翼翼:“我堂哥是不是把所有事都告訴您了?”
葉北笙點頭,看著霍時庭臉發白,手腳冰涼,問:“他每次毒發,你們都會怎麼做?”
林瀧小聲說:“毒發的時候,每次都只能忍,沒有藥,也沒有任何辦法。”
葉北笙上他的眼睛,可以覺到男人的抖。
“這是霍夫人給下的毒嗎?”
“除了那個老妖婆還能是誰?!九爺最早一次毒發是五歲的時候,那時候他才多大啊!還被那個老妖婆關在地下室里,要不是九爺意志堅定,說不定那時候就死了……”
葉北笙閉了閉眼睛,又心疼又生氣。
為什麼謝家可以不顧兒,不顧外孫,任由霍家的人糟蹋他們。
就為了那些可笑的面子,兩條人命他們都不放在眼里。
更何況,謝小姐也中了霍時庭一樣的毒,難道這些毒都是霍夫人下的嗎?
和謝家真的沒有關系?
林瀧嘆了口氣:“謝老爺子……嗯,就是謝家老太爺,已經昏迷許久,現在掌權的是謝家老先生,就是謝小姐的父親,但是他有諸多私生子,本不把謝小姐當兒。”
“那麼他就更加不會顧及九爺了,謝小姐的死,說不定和謝家人也有關系。”
葉北笙更加心疼。
原以為霍時庭要面對的只是一個霍家,沒想到還有一個謝家。
原本應該幫著霍時庭,一起查謝小姐死亡真相的謝家,也了劊子手。
甚至,他們更可惡!
葉北笙守在霍時庭邊,等林瀧離開后,悄悄翻出了當年爺爺做的筆記。
葉北笙先用銀針緩解霍時庭的痛苦,然后在他側翻閱筆記。
泛黃的筆記本紙張脆弱,幾乎一就破,葉北笙翻的很小心。
忽然在爺爺四十多年前的筆記中看見——
謝家老太爺找到了他,為八歲的謝小姐治療眼疾,眼疾的癥狀和霍時庭一樣,但爺爺卻批注了一句:【可惜啊,若是能早些找到我,或許謝小姐的眼睛還有可能治好,三年過去,已經太遲了……】
葉北笙忽然一怔。
這麼說,謝小姐和霍時庭,都是在五歲這年中了毒!
這一年,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葉北笙看著霍時庭雙眸閉,冷汗涔涔,忽然抿了抿。
如果實在控制不了毒素,倒有個辦法。
其實作為鬼醫傳人,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的可以解毒。
這個,從前絕對不會讓任何熱知曉。
但霍時庭……
葉北笙將筆記翻到關于‘用解毒’的那一頁,看了一眼后,從包里取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掌心劃了一刀。
鮮紅的緩緩流他的頭,等一切理完,葉北笙被屋子里的熏香熏的昏昏睡,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睡著了……
所以也沒看見,那也筆記最后面寫著幾個字:【以救人,被救者在飲下施救者的后,可以聽見施救者的心聲……】
第二天一早。
葉北笙從沙發上滾下來,一臉迷茫。
這里……嗯,這里是竹室,霍時庭的臥室。
為什麼會睡在竹室的沙發上?
對了,昨晚給霍時庭針灸,然后看爺爺的筆記看睡著了,沒想到一覺睡到天亮。
只不過,記得昨晚好像是睡在霍時庭邊,睡在床上的啊!
為什麼一覺醒來居然在沙發上?
葉北笙不明所以,干脆下了樓,然后看見了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霍時庭。
心想,這男人還真是悠閑,昨晚累死了,他倒好,一大早就這麼優哉游哉,真是個狗!
沒想到在腦子里罵完這句話,霍時庭忽然抬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