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轉移話題的用意很是明顯,甲板上的況因為顧之明的自取其辱變得極為尷尬,此話一出口,顯然是不願場面繼續尷尬下去。
雲卓也是笑道:「杜將軍遠在長安,他的幹略如何與我們詩會全無關係,何必為他的事分神!你們看……」他手指天邊晚霞道:「好的晚霞,若再為杜將軍的事傷神,我們恐怕要錯過此次機會了。」
一干人都知道杜荷與武娘是正確的,但顧之明畢竟是江南顧家之後,而且是他們詩社中的一員,也不好站在杜荷與武娘這一邊,紛紛叉開話題。
「既然如此,我這裏就先開個頭吧!」顧之明因杜荷、武娘之故,大失面,急於找回面子,雲卓這話音一落,他立刻搶先想要拿個頭籌。
在這當頭也無人跟他搶,皆任他而為。
顧之明牛氣哄哄的,甩開了摺扇,來回渡步,走了兩圈扇子一收,笑道:「有了!」說著就將自己作的一首五言念了出來。
初唐時期正是一個融合個古今學說,海納百川的時代,文風十分興盛,這裏沒有特別的規定,更不是要求一定要作詩,駢文、漢賦、詩、詞等都可以。
顧之明心狹隘,但為了追求徐慧這第一才,也這在作詩方面也下了一定的功夫,一首五言詩也作得像模像樣。
顧之明開了一個好的頭,一時間也勾起了大家的興緻,紛紛一展所長,畢竟是唐朝以詩為主,大多人都應應景的做出各類不同的古詩來,各有長短,但真正值得流傳的名言名句,卻是不多。
就連武娘也忍不住都作了一首抒小賦,雲卓隨其後念出了一首駢四儷六的文。
武娘的小賦清麗自然,激切,將黃昏代個人,讓人慨傷神。
雲卓卻有文采,駢文是盛行於南北朝時期的一種取代漢賦的文,其主要特點是以四六句式為主,講究對仗,因句式兩兩相對,猶如兩馬並駕齊驅,故被稱為駢。就是專以達意明快為主,不字句和聲律約束的散文。
雲卓這一首文,將黃昏的景描繪的淋漓盡致,一下子就力群雄。
杜荷也有些意外的看了雲卓兩眼,想不到這傢伙的文學修養還真不賴。
其他人也是連連讚歎。
徐慧眼中也出一異彩,贊道:「雲公子這篇駢文果真優,小妹這裏有詩一首,還公子指點!」說著也誦了一首應景之作。
的文學功底本在雲卓之上,但此次雲卓發揮超常,兩人竟意外的占平手,不相上下。
雲卓的駢文辭藻優,而徐慧的詩句也別一格。
甲板上的人除了杜荷外一一獻醜。
這時一個青年走出來道:「先前見杜兄言辭犀利,心知杜兄是個文武全才,不如也加我等,讓我們見識一下?」
杜荷連忙推遲,道:「在下肚中文墨實在有限得很,還是不要獻醜了!」
武娘一聽不由出失的表。
不過旁邊的徐慧卻沒有這樣放過他,人的直覺向來很準,無心讓杜荷出醜,總覺得從杜荷辯駁顧之明的話中,覺得他有些私藏,並非是那種無頭無腦的莽夫。
其他人卻記得在詩會開始之前,徐慧、武娘給他敬的三杯酒,個個都是好整以瑕的看著杜荷,似乎等著他出醜。
雲卓更是如此,這本來就是他的計劃之一,只有讓武娘見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才能徹底的綁住那顆挑的心。
顧之明見杜荷如此推託,心中大喜,忍不住譏諷道:「詩並不困難,只需應應景即可?杜兄不會連怎麼簡單的事都做不了吧?還是就沒有學過作詩,又或者因為習武,字也不認識幾個?」
在古代不識字的人數不勝數,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但在他們這群人中,若是連字也不識,卻足以到鄙視了。
杜荷在雲卓的介紹下,心知這鹿鳴詩社的員大多都是江南的世家子弟,混其中是針對各大家族展開調查的第一步。本就像藉助這個機會讓眾人信服,如今見顧之明如此挑釁,更是笑了笑上前道:「既然如此,那杜某就獻醜了!」
他接下了道,正開口,卻見晚霞已經消散,天邊掛著一小巧的明月,怔了怔,微微一笑道:「看來這晚霞註定是與我無緣了,我就以這初月作詩一首吧!」
想了想,想起李白的《初月》正好符合目前景,念道:「玉蟾離海上,白花時。雲畔風生爪,沙頭水浸眉。樂哉弦管客,愁殺戰征兒。因絕西園賞,臨風一詠詩。」
再一次的寂靜!
杜荷環目四顧,不由得苦笑,這詩仙的詩還真不是蓋得,即便不怎麼出名,也足以技群雄!武娘是一臉迷醉,徐慧也是目閃,顧之明則是一臉的不敢相信,眼中滿是嫉恨的芒,至於雲卓的態度就頗耐人尋味了,似乎有一點欣賞又有一些警惕。
其他人也想不到杜荷在作詩上有如此水準,也無言以對。
過了好一會,徐慧這才深深的了杜荷一眼,有些失落道:」想不到杜公子對詩詞專於此,還說什麼不通文墨,倒是我等有些怡笑大方了。」被尊為江南第一才,平時也常常自得,但今日卻連招兩次打擊。
讓杜荷打擊了也便是了,畢竟杜荷名已久,如今杜翔這位武者所做的詩句都在之上,這就讓有些到刺激了,心道:「這天下之大,果然人才無數,實在不能就此驕傲,滿足啊!」
杜荷謙虛笑道:「在下恩師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奇人,在平時教導我練武的同時,也不鬆懈我的文化素養,所以學過一陣。」
「……」
眾人相視無語。
在場的人那一個不是自到良好教育的,對於文學這方面的研究說也有十年的苦功!
可杜荷這學過一陣,卻能比得上他們十多年的用功,這差距海了去了。
徐慧目毫不掩飾的出對杜荷的欣賞。
武娘的眼神更是有些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