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邈以為自己幻聽了,不死心的又詢問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人嫌棄他嫌棄的要死,卻也只能耐著子將這句話又重復了一遍。
“明明是先喜歡我的。”
一直等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等到那句該有的告白,修三也很郁悶。
陳飛邈嘆了一口氣,問道:“三哥,難道你就一直等著,等著蘇綻和你告白那天,你才會把話說開麼” 修丞謹正要坦白,話到了邊上卻只是“嗯”了一聲,他去了自己的打算,
他等到蘇綻滿十八周歲生日的那天,如果還是等不來那句該有的告白,他就會主說出來的。
不過這個念頭,他只想放在自己的心里,一點都不想與別人分。
“那好吧,三哥,我恐怕要告訴你,你十有八河蟹九是等不來那句告白了?”
“為什麼?”
一向在談判桌上,生意場上都運籌帷幄,所向披靡的修三終于了陣腳,毫不掩飾的焦急和慌清晰的傳遞到陳飛邈的耳中,心腹誹了一遍河蟹男的悶河蟹邏輯,陳飛邈半嘲笑的問道:
“蘇綻是什麼樣的人,你認為是那種明知道對方已經有了喜歡的對象,還會要拼命挖墻腳的人麼?”
“沒有別人啊!”
“可是你也沒說那個人是啊!”
一個電話,陳飛邈徹底的打擊了修三崇高如珠穆朗瑪峰一樣的自信心。
掛了電話之后,腦海里一直都在回想著“蘇綻不會挖別人墻角。”
“蘇綻不會告白了!”
的魔咒。
明明之前那個吻還齒頰留香,現在回味起來,卻只覺得甜里摻雜著一點意。
陳飛邈其實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他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完全是自作自,可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來補救呢。
兩個人從來沒有坐下來掰扯過這回事,可是,從蘇綻看渣男一樣的目看尚廉和陳飛邈,就可以明白蘇綻的觀了。
的確不像是會努力翹別人墻角的人。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糾結,修丞謹站在窗臺上看著外面明朗的星空,就差恨不得取數天上的星星來預測蘇綻到底會不會和他告白了。
唉,算了,不想了,反正蘇綻的生日也沒有幾天了,到了那個時候再說。
辦公是沒有心思了,修丞謹走出了書房,就看到蘇綻背著去年生日的時候修清岷給買的吉他正要出去。
“做什麼去?”
“練歌,練準白用來告白的歌!”
蘇綻還在糾結那個被當做試驗品的吻,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沖,就差沒有直接說破自己也有喜歡的人了,那個初吻什麼的是要留給他的。
“……你其實可以在家里練。”
修丞謹不自在的推了一下眼鏡,乍然的喜悅卻從心底升起,只能拼命努力,才能下想要上河蟹翹的角。
“你在嘲笑我?
是覺得我不能唱歌,還是覺得我不能有喜歡的人?”
蘇綻瞇著眼睛,試驗品的事讓耿耿于懷,修三那層冰冷的表皮也已經被視而不見,咄咄人的架勢好像是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吵架。
“是,我吉他彈得一般般,歌也唱的一般般,但是你怎麼就知道我喜歡的人會不喜歡聽這首歌呢?”
“什麼歌啊?”
修三一向敏銳的神經忘記了搭線,低商全面控場,竟然直接傻乎乎的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中意他》!”
誰還沒有喜歡的人是咋的?
蘇綻挑著眉,高冷又傲的表似曾相識,修丞謹沒有意識到這就是自己每天照鏡子經常會看到的那個表,只是覺得,蘇綻這樣還漂亮。
“你在家里練吧,不用出去!”
既然是唱給他聽的歌,為什麼要讓那些外人聽到。
修三獨占發作,攔住了要出去的蘇綻。
“你在辦公,我不耽誤你。”
“工作完了,我正要去洗澡,不打擾。”
蘇綻瞇著眼睛,看著眼前大尾狼一樣的青年,心中不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最后斷定他大概是愧疚了,所以,才做出退讓。
勾了勾角,蘇綻笑得不懷好意:“這可是你說的,一會不許說我彈得是噪音。”
修三咬咬牙,最終還是說了不會。
不管好聽不好聽,都是要彈給他聽的歌,自己絕對不能嫌棄。
先前都已經造誤會了,萬一再打擊了小姑娘的積極,多不好。
比起自己主告白,他還是更期待的告白,哪怕這告白其實一團糟,也不要。
蘇綻看著他服視死如歸的表,輕哼一聲,轉回了房間。
修丞謹在房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笑道:“歌曲的名字很好聽。”
“那是,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當然了,比起你們聽的那些高雅音樂,外國歌曲,這簡直就是靡靡之音,還希修三一會不會將我從窗戶丟出去。”
“不會。”
修三難得笑得這麼和藹,蘇綻忽然覺得背后冷風嗖嗖的,連忙關上了門,隔絕了那道讓人心底發寒的視線。
目睹那扇門在眼前關上,修丞謹轉又回了書房,拿起了寫字臺上的手提電話,又重新播了一遍剛剛的號碼。
“陳飛邈!”
他十分樂于和最好的兄弟分自己的喜悅。
“蘇綻正在準備告白!”
電話那頭的人今天晚上第二次從椅子上摔了下去,不過這一次,修丞謹沒有等著人爬起來,就掛了電話。
拿著手提電話走出書房,就聽見了蘇綻撥河蟹弄琴弦的聲音,青年的角不住,蘇綻彈吉他的水平的確一般般,不過卻很愿意玩這個,三叔當時在國外特地花了大價錢買了這把吉他送做生日禮,
還換來三嬸好一通埋怨,覺得買這個東西給,實在是太浪費了。
當時三叔卻只是笑瞇瞇的說道:“玩得高興就好了。”
是啊,只要高興就好了,能高高興興的,多花點錢,多聽點噪音,又能怎麼樣呢?
別人想聽還聽不到呢!
修丞謹站在蘇綻的門口,仰著頭,瞇著眼睛,等待著噪音穿耳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