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綻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只是傷到了手和刮破了服,蹲在那里不起來,也只是因為不好意思,覺得沒臉見人而已,并不是因為傷了啊!
話音一落,蘇綻就覺抱著自己的人渾都僵了,他冷冷的看著自己,眼神中有著蓄勢發的怒氣。
來來往往的職員們對他點頭問好,同時,被他抱在懷里的蘇綻也跟著一起承著眾人的注目禮。
蘇綻對著他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不是故意讓他為笑話的。
修丞謹做了個深呼吸,抱著走到電梯旁,等著電梯下來,口中說道:“一會進去就放你下來!”
蘇綻乖巧的點點頭,這個時候哪敢有任何的意見。
“蘇綻怎麼了?”
幾個影向兩個人走來,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人第一眼就看到了修丞謹懷中抱著的人。
連忙詢問出口,只是語氣是關心還是看好戲,就說不準了。
蘇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修丞耘這麼欠揍。
“傷到了!”
修三言簡意賅。
果然,電梯開了,兄弟兩個一前一后的走進電梯,修丞耘難得兄友弟恭的給兩個人讓開更大的位置,甚至讓自己的一眾跟班直接坐下一趟電梯上來。
只是在電梯里,不停的詢問蘇綻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造的這麼狼狽。
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了狗大戲的現場一樣。
蘇綻心中暗暗呸他,想起薛晶娜,只覺得一顆翡翠白菜偏偏被一只這樣貨真價實的豬給拱了,實在是可惜。
真要找機會,趕破壞這段婚姻,不能讓薛晶娜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折在這種人的上。
比起蘇綻的躲避,修丞謹則是堂堂正正的置之不理,這個人格高冷,不搭理人都已經是常態了,外人面前,還能勉強給人留兩分面,現在沒了外人,他這個堂河蟹哥就了修丞謹
眼里的明人。
知道自己不招待見,一向自高自大的修丞耘自然是憤怒的,只是當目從兩個人上劃過,腦海中忽然劃過一個念頭。
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也覺得家里那些人所說的本就是無稽之談,修丞謹什麼人,怎麼可能看上一個還未年的黃丫頭,尤其是這個丫頭除了一張臉蛋以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可取之,
格暴躁,眼里不得沙子,笨得要死,化學績簡直慘不忍睹,更別提糟糟的家庭。
一個一無是的拖油瓶,修丞謹怎麼會看上。
當初他還嗤之以鼻,可是,現在,修丞耘不這麼想了。
這個世界上,那有什麼純潔的兄妹之,這兩個人,親的簡直是太過分了,已經超出了兄妹之間該有的界限吧,更別說,現在這丫頭狼狽這樣,修丞謹居然還抱著。
而自己那個妹妹修泠然,現在還在國外待著,一直也沒有回來,對外面說得好,是覺得國外的月亮更圓,可實際上已經跟母親哭訴了幾次,一個人在外面漂著,就算是日子過得再好再隨心,
也像是浮萍一樣。
偏偏母親勸回來,又連忙改口,說是在那邊待著好的。
以前不曾放在心里的事只要稍加留意,就會發現許多蛛馬跡。
妹妹是自從那年新年宴會上蘇綻遭遇到欺負之后才出國的。
至于當時大人的劉優優,雖然之后道歉了,一切看似如常,可是,劉家這些年多有不順,該升的反而被降職,本來正是改革開放最好賺錢的時候,劉家的生意卻是越做越小。
現在的劉家,都已經了普通的中產階級,再也見不到幾年前的張揚。
還有一些其他人,也都是得罪了這個小丫頭之后,才漸漸開始倒霉的。
想到這些,修丞耘忽然茅塞頓開,誰會對妹妹這樣用心,他是肯定不會的,更何況兩個人本來就沒有緣。
他心念電轉,頓時笑道:“你們兩個,看起來,很般配啊!”
空氣安靜下來,這要是換做往常,蘇綻大概會哈哈一笑,告訴對方,什麼眼神,他們是兄妹,是兄妹好麼!
可是,這一次,像是要驗證什麼一樣,蘇綻下意識的看向修丞謹,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想法,可又害怕他的想法是自己所預測的那樣。
這心,忐忑不安,大概是等高考績都不會這樣了。
這樣直勾勾地觀察,很輕易的引起了修丞謹的注意,他一低頭,就對上了蘇綻的眼睛。
眼里有一溫劃過,不過也只是轉瞬之間,隨即恢復了淡漠冰冷,好像剛才那一溫只是蘇綻的錯覺一樣。
蘇綻的心卻因為那一閃而過的溫而開始下沉。
修丞耘也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兩個人,希能從兩個人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只可惜,他不能著修丞謹的臉上去看這個人眼里究竟有什麼容。
他等了半天,很快電梯在他的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停下,電梯門都開了,修丞謹也沒有回應,一切倒像是他在唱獨角戲一樣,修丞謹依然面無表的抱著蘇綻站在那里,電梯門緩緩合上,
隔絕了他的視線。
修丞耘心中忽然生氣了無限的憤怒。
憑什麼?
這個修丞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那個私生子說得對,爺爺眼里只有修丞謹一個人,別人就算是做的再好,也不能換來他的肯定,他本不會看在眼里。
都是一樣的子孫,憑什麼修丞謹的辦公室就要在他,在父親叔叔們的樓上,憑什麼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說到底還是老爺子偏心,眼里就只有他一個人。
就好像其他人不是修家的人一樣。
既然這樣,就讓那老頭看看,他這個孫子到底適不適合繼承他的家業。
也讓所有人知道,修家的長孫,究竟該是誰!
修清岷看著電梯門,角向上,緩緩出了一個笑容。
電梯門關上了,沒有了修丞耘,蘇綻只覺得這里的空氣更加憋悶。
看著修丞謹,再一次爭取自己自由行走的權利。
修丞謹冷冷的看了一眼,問道:“你是想讓外人看到,我眼睛多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