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三的辦公室只是辦公室,沒有打造生活社區的臆想,就連里面那間休息室也只是用來洗澡換服加班的時候睡覺用的。
整個辦公室裝點的還不如家里的房間。
蘇綻拿著筷子著魚缸里的兩條小金魚,里念念有詞。
“這樣的環境你都能生存下來,生命里頑強啊,你是從北極挖出來的吧,不然的話,怎麼抗住那個天然冷氣槽的,每天都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覺得冷麼?”
小金魚很好玩,蘇綻一下,它們就一下,著頭了,就搖著尾,著尾,頭就搖晃。
書小姐姐進來去飯盒,看還在著那兩條小金魚玩,提醒了一下,這兩條金魚是哪哪個公司的老總的千金送的,還名貴。
蘇綻笑了笑,得更來勁了。
千金怎麼樣,老總又怎麼樣,人家修三心里有了人了,別說你就送兩條金魚,就算是你把整個養魚場搬來,修三也不會心的。
人家現在還惦記著《夢中的婚禮》呢,你又算哪蔥?
嗯?
嗯?
嗯?
玩夠了,筷子扔進了垃圾桶里,蘇綻給魚缸里撒上魚食就跑去休息室睡覺了。
一個中午的提心吊膽不踏實,全都在修丞謹不客氣的嘲笑中消失不見了。
蘇綻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個覺,醒過來的時候修丞謹還沒有回來,也不著急,就又去玩那兩條金魚了 很快,蘇綻就笑不出來了。
之前還活力滿滿的兩條金魚,此刻全都肚皮朝上,水上還漂浮著一些剩下的魚食。
蘇綻愣愣的看著那兩條金魚,又看了看垃圾桶里的筷子,目最后落在自己完好無缺的右手上,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的因果關系。
手欠,將金魚死了?
明明那麼可的兩個小家伙兒,為什麼要手欠呢?
修丞謹從來不輕易接別人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對那個某某老總的某某千金有著朦朧的好,才收下的呢?
畢竟《夢中的婚禮》簡直就是一座難關,到現在都還沒有攻克下來,誰能保證修三沒有打算換一個目標。
沒有證據證明修三的的確確是一個長的人吧?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修丞謹帶著幾個助理走了進來,看到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眼里閃過一淡淡的笑容,表示對聽話的贊許。
蘇綻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來,只能看著他坐在辦公桌的后面,跟幾個助理談公事,簽文件。
做賊心虛的某人全程坐立不安,也不知道現在跑還來不來的及。
在坦白從寬和肇事逃逸之間來回拉鋸。
最后,還是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開玩笑,要是遇到事就跑,那還是綻姐了麼?
如果他真的很在乎這兩只金魚,大不了自己再去求那某某老總的某某千金給買兩條就是了。
也順便讓知道,不是自作多,修三其實對并不是那麼無于衷。
所以,當助理團隊離開之后,蘇綻毅然決然的捧著魚缸來到辦公桌的前面, “怎麼了?”
修丞謹一抬頭,就看見蘇綻抱著魚缸,含脈脈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嗯,是含脈脈吧 陳飛邈說了,一般當孩子眼睛發直的看著你的時候,就是含脈脈,這個時候,一定要保持優雅從容,不要破壞氣氛。
只是當修丞謹看到蘇綻懷中姿勢奇怪的抱著魚缸時,眼皮輕輕的了。
這和陳飛邈說的好像有些出。
“三哥!”
蘇綻咬咬牙,抱著視死如歸的心,說道:“金魚,讓我弄死了!”
修丞謹:“……” 不是含脈脈,是做賊心虛。
修三這回河蟹的是臉皮。
手中的筆在文件上畫出長長的一條,看得蘇綻心驚膽戰,連忙后退一步,以便隨時逃跑。
“你今天……” 修丞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掰著手指頭給算:“自行車被了,行,這不是你的錯,手被劃破了,好,這是竹子的錯,服被劃破了,好這也是竹子的錯,
可是,我這間辦公室里,我覺得沒有什麼是能讓你沒有安全的東西吧?
怎麼金魚還死了?
蘇綻,你告訴我,接下來的時間,我是不是要給你栓個繩,你才能平安無事?”
蘇綻梗梗脖子,的說道:“嗯,其實這次有事的不是我,是金魚?”
“所以呢?
你現在要去買兩條新的金魚賠給我麼?”
看看看看,果然吧,重輕妹的家伙,果然是很在乎這兩條金魚,就知道。
“我去給你重新買兩條。”
合著眼皮,蘇綻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怕你真的去了,再把人家店給砸了!”
蘇綻歪著頭,沒有得到一點安,反而覺得心里更難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就是那種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的覺,不是那個某某老總的某某千金買的金魚,他就不打算要了?
好啊,果然,男人都是容易變心的,還談什麼長,忘記了昨天請幫忙的時候深款款的說著《夢中的婚禮》的樣子了,現在就變心了,就被這某某老總的某某千金的兩條金魚給
收買了。
果然啊,男人都是沒一個好東西。
蘇綻心憤憤,抱著魚缸轉就走。
“你去干什麼?”
后面的修丞謹想起狀況百出的這一天就覺得頭疼,連忙問道。
“已經害得人家沒了姓命,總不能連葬之地都沒有,我去給它們舉行葬禮!”
順便哀悼一下你修三還沒來得及開始萌芽的另一段。
蘇綻暗暗地腹誹。
“不用了,你放在那吧,一會讓別人理。”
修丞謹努力克制住角的河蟹:“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吧,可別再弄出什麼事來!”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站起來從懷里將魚缸拿走,可別等一會再把魚缸弄大了,玻璃碎片劃到什麼的就不好了。
修丞謹從來不是杞人憂天的人,蘇綻也不是那種讓人不放心的存在,可是,今天就不一樣了,就像他所說的那樣,真恨不得給蘇綻栓繩子,綁在自己的上得了。
“你很在乎這兩條金魚?”
蘇綻看著他,問出了心中一直糾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