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自一個老父親的憂愁,他在十九歲的兒上又看到兒十歲的時候的樣子,比,比起那個時候更兇殘了。
竟然能扣出人家的眼珠當玻璃球彈,真是,蘇建國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就算是脾氣這麼暴躁的他都沒有這樣威脅過別人。
“所以,您同意我現在就找男朋友?”
蘇綻湊過來,殷殷問道,沒想到老爸這麼開明。
“不同意,我只是那麼一說,的什麼對象,你才十九歲。
就算是對象也要等大學畢業的。”
就知道會是這樣,古板的老爸又怎麼會忽然同意現在就對象,不過蘇綻已經有了決定,和父母同不同意完全不相干。
不是小孩子了,深思慮過得事,也等了這麼多年了,早就已經做好了負責的準備。
只是,想到牧劍飛,就不由得想起昨天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人。
應該去問問牧劍飛,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蘇綻不由得懊悔。
昨天的事全被攪了,糾結了一天,反倒把這個事給忘到腦后去了。
還好,今天自行車送回來了。
不過想到送自行車回來的人,蘇綻又不由得有些憂愁。
自行車是賀五親自送回來的,堂堂賀五爺,誰能這麼輕易的就指使的,還是為了一個舊自行車親自上門,這背后的人不言而喻。
蘇綻心里有事,就一直想要開溜,甚至還拿出傷的手當借口,不過被蘇建國很快拿出一只舊的勞保手套戴在了的手上。
讓完全沒有了拒絕的余地。
只能認命的騎著自行車跟在父親的后,一起去老街打掃。
老街仍然在建設中,對面得大樓剛剛蓋了一半,還是修丞謹負責的項目,另一邊住著的大部分還都是回遷戶。
就算是很久沒見了,也沒有陌生的覺。
李爺爺李正在小花園里遛狗,看到父倆回來,笑著打了招呼。
第一句話就是問蘇綻高考的績怎麼樣?
沒等蘇綻說話,蘇建國就先開了口:“您還不知道,能考上大學就不錯了,至于績多好,是別想了。”
他還在被兒叉著腰罵小混混的沖擊中沉浸著,忽然之間對蘇綻的績沒了信心。
“那可不能,咱們蘇綻多努力啊,雖然人笨了點,可是好學啊,那麼刻苦,一定能考上好大學的,就是豬八戒,也有招人疼的時候不是!”
蘇綻捂臉,李這比喻打得,怎麼就讓人這麼不舒服呢。
市里的房子給孫子結婚之后住了,老兩口現在跟兒子住在一起,兒媳婦雖然脾氣暴躁一點,不過通達理,相的還算融洽, 李年前生了一場病,腦子現在總有點稀里糊涂的,
有時候都認不出人來。
“沒想到今天倒還認得你和蘇綻。
你們是不知道,平時給兒子兒媳婦添了多麻煩。”
雖然話是這麼說,李爺爺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嫌棄來,反而是不自覺的將李的手抓得更了一些。
蘇綻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忽然心生慨,這就是相濡以沫白頭到老的覺吧。
人這一輩子太多變了,誰也不知道那個能陪你到老的人究竟在那里。
也不知道上輩子的修丞謹,究竟會是誰能陪他到老。
應該是不缺人吧。
畢竟修三那麼好的條件,有多孩子不分青紅皂白前赴后繼的敗在他的西裝下,只希他能亮眼睛,選到一個真的值得他喜歡的孩。
至于現在的修丞謹,既有《夢中的婚禮》,又有哪個某某老總的某某千金,邊大把可的姑娘,才不缺人呢!
找誰找誰去,花心大蘿卜。
父兩個沒走出多遠,就遇見了正出來扔垃圾的陳嬸,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當初的那點不愉快早就已經煙消云散了,陳超從里面出來之后也找不到什麼像樣的工作,現在在對面的工地干電工,
這是他以前在技校的時候就學過的,倒也算對口,做起來也沒有多費力,比起工廠里的鐵飯碗,自然是比不上的,畢竟是風吹日曬的,而且工地也危險,不過好在有份正經工作好過一天天待在家里,
被派出所的片警們看著。
他人還算聰明伶俐,老板對他也不錯,讓他好好干,以后當師傅帶徒弟,這個工程隊承建得都是修家工程,也算是有個保障。
兒就是這樣,哪怕是走錯路了,父母還是希他能有一個好的前程,也期盼著他能有一個好的前程。
陳嬸對陳超的未來還有信心,也沒打算放棄,甚至說起以后找對象的事。
“他二姨正幫著張羅呢,我們也沒有什麼要求,只要人品好,老實本分就行了,哪怕就是農村的也行。
結了婚,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陳超也已經二十五六了,放在這個年代,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就算是大齡剩男了。
也難怪陳嬸著急。
蘇建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微微點頭。
蘇綻看著父親眼角的皺紋,忽然想到,前世的蘇建國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期盼,希自己能踏踏實實的找個人,個家,過安穩日子。
大概是的,只是后來自己讓他越來越失,這個念頭也就漸漸散了。
遠靳薇薇背著書包,跟在母親后,從樓道里走出來,靳媽媽回頭,看到這邊的幾個人,打了一聲招呼,一回頭,靳薇薇已經騎上自行車走了,連忙騎著自行車去追。
“都說是生氣,孩子犯錯了,當父母的能不生氣麼,可生氣又怎麼樣,不還是要為們打算,老靳家的孩子,上著補習班呢,一個月的學費,就要花上老靳三個月的工資,可該學還是要學,
生怕下半年復習力大,本上,據說已經打算轉到隔壁市去了,學校都找好了,家里也不放心,媽正打算陪讀呢,就這樣,每天眼目前的放著,還是擔心會出事。
現在看,數你們家蘇綻省心,當初那麼鬧騰的一個人,粘河蟹就能去大鬧天宮,現在,居然規規矩矩的考大學了,也沒有學著人家對象,早什麼的。”
這都是什麼比喻,之前李才說是豬八戒,現在陳嬸又說是孫悟空。
父倆同時心虛的河蟹鼻子。
一個想起了之前蘇綻叉著腰罵人的景。
一個想起了自己計劃中的事。
看著陳嬸的背影,蘇綻將自己整個掛在了父親的背上,笑道:“走吧,老爸,咱們去大掃除。”
“多大的人了,還這樣,讓人看到也不怕被笑話。”
蘇建國笑著抱怨道,陳嬸的那句話還是中了他的了,蘇綻或許不夠好,但是比起以前,真的是好太多了。
正在這時,蘇綻腰間掛著的傳呼機忽然響了。
蘇綻看到上面的字,很吃驚:“蘇綻,救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