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跟我頂的。”
斯之敏對滕遠志呲呲牙,可也乖乖的隨他離開。
沈潼去開門,恭送他們出去,待要關上門的時候,滕天駿吩咐道,“潼潼,不用關了,程昊正陪著品上來。”
“好的。”
沈潼應了他,雙手疊站門邊恭迎。
不是心虛,約間總覺到滕天駿在暗地里觀察的反應!
而長廊那一邊,也有了靜。
沈潼頭張下,果然見到程昊先步出梯廂,他后跟著走出一個穿戶外運服的男人。
這男人高跟滕天駿相仿,是健康的小麥,臉上胡須拉渣的好像很久沒有剃過,步伐大而有力,一看就覺得他像長期在戶外行走的驢友。
沈潼的腦海里閃過洪品個人資料上附帶的照片,他的正裝照怎麼都無法跟眼前形象獷的大漢扯上邊!
走在前頭的程昊一經看到沈潼便隔遠躬行個禮,“沈書。”
程昊后的洪品一眼瞅向沈潼,與應聲的目對上,不覺怔忡住!
這位名沈潼的子洪品是看過照片,有那麼幾分像莫萃麗,可這一刻見到真人,他卻覺得比照片上的樣子還要像莫萃麗!
“這位是洪總?”
沈潼向洪品微笑問道。
洪品回過神來,點點頭回應,“我就是洪品。”
“您好洪總,滕總請您進去。”
沈潼連忙讓到一邊,擺個請的手勢請他進。
滕天駿已坐到上首位的單人沙發椅里,看著大步走的洪品,便指指長沙發道,“品,過來坐。”
洪品過去指定的位置就座,調侃道,“呃,我怎麼覺得您這架勢像要開堂審問我啊?”
沈潼向兩個男人躬躬,退后兩步想要去茶水間張羅茶水。
“潼潼,”滕天駿適時喝住,“你坐這。”
并指著洪品對面的那張長沙發。
沈潼只好淺笑著點點頭,在他們的注視下落座。
滕天駿轉過臉,似笑非笑睇洪品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總想著別人要審問你?”
洪品窒了一窒,強笑地說道,“你厲害呀,我老是說不過你。”
沈潼默默聽著,眼瞼輕輕下垂,當自己是明人誰也不看。
“對了,你和潼潼還不認識吧?”
滕天駿說到這,故意頓住,目如炬地來回掃量洪品和沈潼。
洪品可不是省油的燈,他立馬說道,“我看過沈小姐的照片,可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
沈潼彎起角,“謝謝洪總夸獎。”
“你這油舌,倒省了我為你們介紹的工夫。”
滕天駿直視洪品,話鋒一轉,“不過,那天晚上在豪格大酒店的總統套房里你和潼潼真沒遇到過?
你送我回去的時候,潼潼應該已經在里面的。”
沈潼睜大雙眼,“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洪總送天駿回總統套房的。”
洪品很認真地特地看一看沈潼,然后回復滕天駿,“我很確定自己真沒在總統套房里看到過沈小姐,否則這麼漂亮的人兒我會沒丁點印象嗎?”
“好吧。”
滕天駿聳聳肩,便沒了下文。
洪品傾傾,“天駿,我刷新聞報道看到你們家里人全部來這里亮相了,你們打算下午就對外公布收購路氏功?”
“賓果,你猜對了。”
滕天駿打個響指,說道。
“你們宏盛是要把路氏吸納并?
還是重組包裝過之后賣出去套現?
又或者讓滕家其他人接手打理?”
洪品仔細地問道。
滕天駿上下掃掠他,“怎麼?
你另有想法?”
洪品咧說道,“以你的做事風格,第一種做法的可能很小!
第三種做法的可能絕不能有!
第二種做法的可能最大!”
“哦?
你好像很了解我?”
滕天駿瞄著他,“說出你的分析。”
洪品掰著手指數落,“因為你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去代你接手打理,以你‘水不流別人田’的子就干脆不讓這種事發生,所以第三種做法就廢了!
而第一種,將路氏吸納并宏盛后,路氏了空殼就丟到一邊去實屬浪費,你不會做這種愚事的!
所以第二種,才是你最佳的選擇!
” 滕天駿沉沉往后一靠進椅背里,斜睨他,“你眼毒的,被你這麼剖析我以后得防著點你才行。”
“行了,只有別人防著你,哪到你防著別人的?”
洪品呲呲牙。
滕天駿抬腕看表,“又生飛回來的航班也該到達了,今晚我在豪格大酒店訂好了酒席,為你們接風洗塵。”
又在豪格大酒店?
洪品心里暗暗苦,可表面上他頻頻點著頭連聲說好,并且站起來告辭。
“潼潼,你代我送品下去地下停車場,讓程昊開車送他回家補覺倒時差。”
滕天駿徑直吩咐沈潼。
洪品等滕天駿說完了就嚷嚷,“滕總好忙啊,連送我到樓下的時間都沒有,我還是相識地趕快滾嘍。”
滕天駿指住他笑罵,“看我今晚怎麼灌酒堵滿你的!”
洪品大笑著走人,沈潼尾隨他一路相送到電梯口,他忙向擺擺手,“沈小姐,不用送了你回去吧。”
“天駿說了,讓我送您到地下停車場的。”
沈潼細聲細氣地說道。
洪品見這麼謹小慎微,也不好再說什麼。
梯廂上行,二人進去,一路再無談。
沈潼始終保持著客套的微笑,可以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兩個!
總裁辦公室里,滕天駿的確是正過監控畫面,盯住沈潼跟洪品的一舉一。
沈潼見到洪品時的反應,他可以看出來真的不認識洪品。
反觀洪品卻稍稍表現得有些不自然,但滕天駿一時半會又拿不準哪里不對勁。
等沈潼送了洪品登上商務車,折返總裁辦公室,滕天駿已和賀林以及滕振邦在里面鑼鼓做著路氏集團的收尾工作。
明早要去路氏集團總部召開董事局會議,宣布全面接管,安東,這些工作得做得細致到位,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