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舊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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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真這麼說?”

琥珀滿臉的不可置信,而后嘆,姑爺不愧是富貴人家出來的,私庫隨便,小廚房隨便蓋,做事兒干脆又大氣。

姑娘嫁給姑爺,真算是因禍得福了。

“嗯。”

關靜萱一臉的得意,而后想到什麼,紅潤的臉很快慘白了起來。

琥珀注意到了的變化,忙問,“姑娘,怎麼了?

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什麼。

就是覺得嫁給方謹言,好的。”

是不是因為方謹言太好了,所以老天要那麼早就收了他去。

琥珀以為,姑娘說的話,和的神完全是兩回事。

但姑娘不愿意說,也不好問。

關靜萱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如果方謹言一直這麼好下去,那麼一定盡自己所能,不讓他死得那麼早。

畢竟,和有一個好夫君相比,做寡婦,也不是什麼太好的事。

見琥珀依舊在看,臉上滿是探尋之,關靜萱忙四打量了下,隨口道,“剛才他們說的是不是這條路啊?”

夫人。”

關靜萱和琥珀還在研究路走的是不是對,一個丫鬟喊住了

關靜萱轉頭,是個不認識的丫鬟。

“什麼事兒?”

爺讓我與您說……”丫鬟轉述了方謹言的話。

“他出門了?

和默語一塊兒嗎?”

那丫鬟點頭,“那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隨后,關靜萱看了眼天,再過一個多時辰,天都要黑了,他這時候出去,能有什麼事兒啊?

方謹言一個吃喝玩……玩兒?

他總不會是去那種地方了吧?

下午就看他和默語鬼鬼祟祟地說些什麼,那是謀?

知道差點燒了廚房,馬上就說要給蓋一個,這是明顯的討好。

這家伙,若是晚膳之前回不來,看不…… 不過一個丫鬟的一句話,琥珀眼睜睜地看著關靜萱從依人的小鳥變了想吃人的母大蟲。

“走,去盤點私庫的東西。”

這一句話,關靜萱說得氣勢十足。

“方謹言,你要真是敢對不起我,我就搬空你的私庫,讓你……”很快,關靜萱又沮喪了起來,只要有公爹在,方謹言的私庫就算空了,恐怕也是空不了多久的。

“不管了,真有那麼一天,能搬多就搬多。”

去花樓一條街的路,方謹言和默語簡直不要太悉,特別是天漸暗的這會兒。

“是哪一家?”

“就是前頭的藏香閣。”

走到門口,方謹言捂住了鼻子,不知為何,現在他聞到這脂氣就覺得難,一丁點兒都不行。

關靜萱雖然也,但,聞起來特別的淡雅。

爺,咱們進去吧。”

見方謹言在門口停住了腳步,默語道。

方謹言擺了擺手,“我就不進去了,你去里頭付了該付的銀子,把人好好帶出來就行。”

在門口站著一會兒他都覺得頭暈了,要是進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再說了,這脂味這麼重,萬一他回府被阿萱聞出來,只怕不好解釋。

似乎是看出了方謹言的不舒服,也想到了爺可能為難,默語點了點頭,“那小的先去辦事。”

藏香閣,方謹言不是沒有來過的。

但默語踏進一樓大廳,只覺得……變化天大,幾乎有些認不出了。

“喲,是默小哥。

您家爺人呢?”

方謹言出手一向大方,只要他去過的地方,就沒哪個伙計是記不得他的,連帶的,默語也從來不曾被人慢待。

“我今天是奉我們爺的命,來贖人的,一位姓孫的公子,另一位,姓潘。

聽說,他們喝醉了,不小心砸了你們的場子。”

“原來是他們倆呀。

默小哥隨我來。”

見到孫爺和潘大力的時候,默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他們這是……?”

兩人都被用麻繩捆得的,特別是潘大力,用了至麻繩,雙手雙腳各兩,脖子上還給他弄了一

“喝醉了酒,還以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呢,連我們老板娘都敢開罪。”

那個伙計嘰嘰呱呱地一頓說,默語聽得連連搖頭。

“那……你看咱們出多銀子合適呢?”

默語的意思,是贖回孫爺和潘大力。

“去傳話的人沒說嗎?”

那伙計十分驚訝。

不一會兒,默語出了藏香閣大門,只一人。

“他們人呢?”

帶出來的那麼多銀子還不夠贖兩個人的嗎?

他們總不會是醉酒逞兇,把這樓里頭全拆干凈了吧?

爺,他們說贖人沒問題,但是有個條件。”

“贖人還能有什麼條件,不就是花銀子嗎?

給他們再加一點兒。

天快黑了,你趕辦好了,我答應阿萱要回去用晚膳的。”

“不是,是藏香閣的媽媽要見您,說是見了您之后,再一手銀子,一手人。”

“媽媽?”

方謹言印象中花樓的媽媽,全都是穿的花枝招展,濃妝艷抹,材臃腫的中年婦人,“痛快收個銀子就這麼難嗎?

難道我進去了,那些銀子就能生出小銀子來?”

“不是的,藏香閣最近才剛換了新的媽媽。

就是原來的花魁,夜笙姑娘。”

默語原以為只要他提起夜笙的名字,方謹言就能想起什麼來,畢竟當初爺捧了不夜笙姑娘的場。

但方謹言只是皺了皺眉,“夜笙?

誰啊?

見我干嘛?

我也欠金釵?”

已經說了是曾經的花魁夜笙,已經說的這麼明顯,爺依舊沒有印象,默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或者直接給爺來一句,是您的舊相好?

“方爺真是貴人,忘真大。”

默語還在糾結怎麼解釋夜深才能讓爺想起,后已經傳來一道聲。

方謹言看了好一會兒,皺了皺眉,鼻子,妝容太濃,上味道太刺鼻。

見他的目中除了冷淡、陌生、疏離,沒有驚艷、也無懷念,夜笙有些失,但習慣了迎來送往,強歡笑的夜笙還是沖著方謹言笑了下,“聽說里頭的二位是方爺的友人,

想著與方爺好久不見,便多留了他們會兒,想借他們的名,請方爺來喝一杯,沒想到,倒是我自作多了。”

“那你現在見到我了,可以放人了嗎?

哦,多銀子,也記得開價,別開的太離譜就行。”

“方爺什麼時候,也在乎起這些了。”

原來的方謹言,從來都是甩銀票的,只會多給,不會留。

自然是因為他現在是有媳婦的人了,不能再大手大腳花銀子了。

想到這里,方謹言覺得,他應該改變一下策略。

不如還是把潘大牛往花樓引吧,人鄉英雄冢。

人吹吹枕邊風,應該也是好用的。

至于賭場那些,雖然沉迷之后很難自拔,但若輸的都是他的銀子,孫又和今天一樣來,那他豈不是會損失慘重?

“別廢話了,直接把人帶出來,然后說說需要多銀子吧。”

夜笙回了房,拿起桌上的酒壺自斟自飲了一杯。

有人上了的腰,“你不是說,他當年拜倒在你的石榴下,只要你招招手,他就會屁顛屁顛地跟上來嗎?”

“人家剛娶了家小姐,又怎麼會看的上我這樣一個‘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萬客嘗’的呢?

就連你,恐怕很快也要不記得我了。”

在私庫看到上回方謹言送到關府的卻被退回鋪子的首飾頭釵,關靜萱是驚訝的,一直以為,這些東西方謹言應該都早已經退掉了,畢竟他是用不著的。

沒想到,全都放在這里積灰。

本就是要送給的,兜兜轉轉這麼一圈,又回到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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