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少爺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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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關靜萱重新閂住了窗戶之后,方謹言仍在屋子外頭賴了很久,本以為時間長了,關靜萱便會心,但事實上,關靜萱不但沒有心,反而因為生氣累了下,很快了睡,

很是沒心沒肺。

方謹言不但是個爺的命,還是個爺的子,平日里都被照顧得極好,哪里過冬日里的涼氣,夏日里的暑氣,不過在院子里多站了那麼一會兒,第二天一早起來就有些咳嗽了。

見方謹言自起之后就不停地咳嗽,默語急著要給他請大夫開藥方子。

方謹言卻忙阻止了他,很有些高興地說,“快去告訴夫人,就說我病了,病的很重,都起不來塌了,讓速來看我。”

然后迅速地又把穿好的了,往了點兒冷水裝汗,重新躺回了塌上,為了把病折騰得再重一點,他強忍著涼意沒蓋被子。

默語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聽到開門聲的時候,方謹言就開始撕心裂肺地咳嗽,咳了老半天,咳得滿臉通紅,咳到來人的腳步聲到跟前停住,他才悄悄抬眼瞧了瞧,一看又是默語,且他邊并未跟著阿萱。

“阿萱呢?

,不肯來?”

這會兒開口說話,方謹言才覺得嚨因為剛才的過度咳嗽而疼的厲害,語氣之中滿是失落意味。

“不是的,夫人不是不肯過來,是一清早就出門了。”

“阿萱出門了?

能到哪兒去?”

方謹言差點兒跳起來。

然而,剛剛直起腰,他就覺得眼前一黑,又回了塌上。

默語趕上前一,發現他這是起了熱了。

“門房說,夫人走的時候說了,要回娘家一趟。”

緩過了那子暈勁,方謹言就聽到了默語的這句話,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暗道阿萱這是因為昨天的事,打算一子給他打死了?

是不是這一走,明天或者后天,就要給他送一紙和離書來了?

想到這里,方謹言一急,熱度更高了些。

卻說關靜萱,因為暫時不想看見方謹言的臉,一早就出了門。

也沒想去城中逛,畢竟才剛親,人言可畏,就直接回了娘家。

聽說兒回家的時候,關夫人正在仔細挑選兒媳婦人選,這些都是這幾天通過各種途徑打聽出來的。

“什麼?

阿萱回來了?”

難道,是小夫妻吵架了?

這才幾天啊。

沒過多久,關靜萱就走到了跟前,“娘親,兒回來看您了。”

“你回門才幾天啊,怎麼又回來了?”

關夫人語氣之中,滿滿都是嫌棄。

“娘,我出閣的時候,不是您說的嗎?

沒事兒就常回來看看您。

我這會兒回來了,怎麼,您反而不高興了?”

“你要是和姑爺一塊兒回來,娘就高興。

可你自己一個人回來的,老實說,是不是和姑爺吵架啦?

這才幾天,你就和姑爺拌

了也就算了,你還直接回家來了?”

“哪兒啊,我沒和他吵架。”

只是單方面地不想理他。

“那你說說,姑爺今天為什麼沒有和你一塊兒回來?”

關夫人放下手中的紙,看著關靜萱的眼睛問。

“他……” 關靜萱避開了關夫人的目,“有事唄。”

“有什麼事?”

關夫人繼續追問。

“這我哪兒知道啊?

他要出門去辦事,我難道還要每件都問嗎?”

有些事,只怕就算問了,他也不是不會說的。

只會編各種謊話騙

“哎,娘,你這是在看什麼呢?”

說著,關靜萱就準備把關夫人放在桌上的那疊紙拿起來看。

“你別,這些都是我給你哥選的媳婦,給你選的嫂子。”

“這麼多?

娘,您這是把我哥當皇上,還是把您自己當太后啦!”

“胡說八道什麼呢,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關夫人狠狠地在關靜萱背上怕了一掌。

“娘,您下手怎麼那麼重啊。

我不就是看是在家里,開個玩笑嗎?”

“這是玩笑嗎?

這要是被人聽了去,那可是大罪。”

“是是是,都是兒的錯。

以后打死也不說這樣犯上的話了。

娘親您這才剛把兒嫁出去,就準備給哥哥娶媳婦兒啦?”

“怎麼?

就許你親,你哥哥就得打一輩子

再說娘把你嫁出去了,這家里就了一個人,還不得讓你哥娶一個回來補上?”

“那娘挑好了嗎?

挑好了可是要讓哥哥從學堂回來相看的啊。

到時候我也去,看看未來嫂子長什麼樣兒。”

“才剛開始挑,也不知道你哥哥究竟喜歡什麼樣兒的。”

“娘親給他挑的,他一定都是喜歡的。”

關靜萱今天回家一是為了避開方謹言的糾纏,二來麼,是想來打聽打聽,“娘親,隔壁的事兒,你最近有聽說嗎?”

“隔壁?

阿萱啊,你都已經嫁給謹言了,難道還想著隔壁的那個混小子嗎?”

畢竟是多年的分,關夫人其實一直擔心當初兒是賭了一口氣嫁給方謹言的,哪天突然就后悔了。

“怎麼可能?”

關靜萱趕搖頭,“我就是聽說,聽說段瑞年要親了,娘親你知道這件事嗎?”

“他要親了?

和誰?

和先頭那個?”

“不是,我聽著是個將軍的兒。

是誰,倒是不知道的。”

“將軍?

將軍的兒能看上段瑞年?

不能吧。”

如果只是看份的話,關靜萱也覺得不大可能,但,想起看到的那個子,怕是有些年紀了。

“等等。”

關夫人突然出聲,嚇了關靜萱一跳。

“怎麼了娘親,突然這麼大聲。”

“你說起將軍,我想起一件事。

昨天我和隔壁的一塊兒去赴宴。

我是去替你哥哥相看人家的,我猜著段家的那個應該也是,但昨天,實在很反常。”

關夫人把昨天段夫人的表現描述了一下,“平時不是那麼好奇那麼平易近人的一個人。

總不會……段瑞年說的親事就是那個將軍的寡婦兒吧?”

寡婦?

怪不得年紀看著不小,不像是剛及笄的樣子。

將軍的兒,段瑞年為了往上爬,倒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娘親您剛才說那個將軍姓什麼來著?”

“姓沈啊。”

姓沈的將軍,寡婦兒……關靜萱想起了段瑞年的長相,突然就打了個寒

關靜萱本來是想在娘家吃完晚膳再回方家的,或者干脆就在娘家住一晚上,但不過吃完午飯,連個午覺,關夫人都沒讓在家里睡,直接就給趕出了門。

回方府之后,關靜萱剛剛洗漱完,想要休息,珍珠就火急火燎地過來了,“姑娘,哦不夫人,爺不好了。”

“不好了?

不好了是什麼意思?”

“聽說是著了涼,起了熱,現在都燒糊涂了。”

“著涼?”

關靜萱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的事,這位爺,子著實弱了些。

聽說是一回事,真正看到方謹言的模樣,關靜萱多還是心疼的。

昨天還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今天突然就了這樣。

而后有些地責怪他,明知道自己不好,昨天還那樣。

“你們爺,用藥了嗎?”

見默語進屋,關靜萱問他。

默語卻哼了一聲,他就知道,這個的和他們爺就是不合適的。

他們爺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的,遇上這的第一次就給打破了頭,后來翻墻去看,胳膊差點被砸斷了,這回,肯定又是被他折騰的,再這麼下去,爺的命恐怕都要搭手里了。

“你不是回娘家去了嗎?

還管我們爺的死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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