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要買？”
攤主放下手中的報紙，直直的盯著周延的臉，看的周延心直犯嘀咕。
這老家夥，一出口就有些生，哪像個油舌的生意人啊。
“是的，我要買。”
周延斬釘截鐵，覺得不要跟他多說多，不然可能就泡湯了。
“這貴的，你願意買？
“老頭淡淡的說到，老人語氣生，像其他賣貨的那般熱，難怪他這攤上的很多東西都生塵了，還賣不出去。
看老者不茍言笑，也不自吹自擂。
周延有種直覺，老者的這些東西，很有可能大部分是珍品。
一來老者可能並不像賣，畢竟古董這東西，稍微炒作下，那可是價值翻倍的漲啊。
“老先生，您好，我第一眼就看上這卷軸了，希您能忍痛割，不知可否？
“說這話，心裡的底氣是不足的，萬一給開了個天價，那自己那點幸苦錢，可不夠啊。
”小夥子，娶媳婦了沒？
“那老頭也不直接說價格，直接開始跟周延拉起家長裡短來。
周延心裡暗暗吃驚，這老頭意味有點長啊，買東西的，跟自己單不單倒扯上關系了啊。
莫非自己單就不賣了啊？
還是想這麼的。
”那個，老先生，我有朋友。
“周延思索了片刻，便決定這樣說了。
當他說出口時，才發現那老頭的臉開始拉了下來，接著便說出了周延意外的事。
”哦，那我不賣。
“同樣的斬釘截鐵，不留任何斡旋的餘機，倒是讓周延大吃一驚。
這難不自己單就賣了啊，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那個，老先生，為什麼啊。
“周延哭笑不得的問道，他沒想到，自己有朋友還為一個不賣的理由了。
倒也是第一次所見，賣東西還講究單的。
”不為什麼，這是我孫的嫁妝，若是有緣人看上，單的話，願意娶我孫，我便雙手奉上。
“老人冷漠的說到，只不過，在說到孫兒時，眼睛閃過那一憾的溫。
這倒是讓周延啞口無言，你在這裡擺攤是假的，出來招孫婿倒是真的啊。
難怪了，這老家夥一臉理不理的表，和著不是來做生意的啊。
”老先生，能不呢通融下，我真的喜歡這卷軸，您就賣給我嗎？
“換作以前，周延肯定是不好意思扭頭就走，畢竟臉皮薄。
如今最近幾件事的洗禮，讓他的臉皮徒然增加了厚度。
為了得到這卷軸，他也不惜用氣了死纏爛打。
厚著臉皮，在那苦口婆心的勸著老人賣給他，當然，價格他暫時還沒想好。
”不賣，就是不賣，你走吧，小夥子。
“老人端起茶杯，一陣清淡的茶香，頓時沁人心脾。
老人也不顧這周延死皮賴臉，旁若無的品著香茗。
眼看自己無論如何都說不通著固執的老頭，周延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不舍的了那卷軸，甚是到惋惜，因為他從那卷軸上，覺到了與自己特別契合的東西。
”爺爺，該收攤了。
“一個溫的似黃鸝鳥般清脆的聲音傳來，那喝茶的老頭頓時跟變了個人似的，臉上的寒冰彷佛被融化了，笑意盈盈的。
”玉兒啊，你來幫爺爺收攤了。
你坐會兒，爺爺來收拾，收拾完給你買糯米糕去。
“老頭一掃之前的古板，慈眉善目的對那來的孩說到。
”爺爺，今天賣出去了啊，太好了。”
那孩約莫二十左右，個子高挑，材勻稱，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傾下，濃而靚麗。
只是右半邊頭發遮著臉，只出左邊的半邊臉。
饒是如此，那左半邊的臉白皙紅潤，眉眼秀，一看就是個人兒。
“玉兒啊，今天買了不，逮到幾個冤大頭，這不，可以給你買漂亮的化妝品和新服了。”
老頭高興的說到，不過聽在周延耳朵裡有些奇怪。
那老頭貌似本就沒賣出什麼吧，為何要騙自己的孫呢。
這裡面肯定有故事，不過，周延也不是那種八卦的人，但好奇心的驅使，使他一直在一旁悄悄的關注著這裡。
“真的啊，爺爺。
玉兒不要化妝品，也不要新服，咱們還是把這錢捐一點給需要的人吧。”
那個玉兒的姑娘，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周延到深深的不安，因為，他看見，那老頭眼裡噙著打轉的淚水。
“玉兒，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老頭略微哽咽的話，倒是讓周延心中疑頓生，然而，華蓋星君的話，倒是給了周延莫大的震驚。
“尊上，那姑娘半邊臉是毀容了。”
作為一個星神，可以看穿那被滿頭秀發給遮住的臉，而眼凡胎的周延，自然無法看穿。
原來這樣，周延難掩心中的驚訝，張大了。
這就不奇怪了，老者會拿出如此多的珍品古玩，只為招一個孫婿了。
畢竟古玩也如人，不識的人棄之如敝屣。
而認識的人，則代之如命。
而能夠從灰塵中看上這些古玩的人，想必定有不同心，也許能夠到欣賞自己孫這種心靈的人，從而給孫一個寄托。
當然，這是周延一時的推測。
“老先生，您要不要在考慮下。”
想了想，周延不適時宜的再次問起了。
惹得那個老先生很是生氣，可是孫在旁邊，也不好發作，只能狠狠地瞪著周延，示意你小子真不是個東西，這明擺就是趁火打劫。
“先生，您想買嗎？”
那個玉兒的，一看都收攤了，居然還有人上門來買，很是高興的。
其實是知道的，爺爺每天出來擺攤，基本都是一張也沒賣出去，當然每天都會回去告訴賣的很好，也不深究，知道爺爺對自己好。
小時候的一場意外，讓失去了一切，從此跟著爺爺生活，爺爺是千辛萬苦將養長大，奈何，自己的半邊臉。
爺爺上不說，但是心裡卻心疼的。
爺爺大半輩子打下的基礎還不錯，最起碼倆人夠花了。
只是爺爺一直有塊心病，就是自己的臉和他的後事。
他希自己的死後，能有一個人取代他照顧自己的孫。
他老了，不能再幹力活，當然也不需要他幹力活，不過，為了打發時間，便跑來擺了這麼個地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