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墨言躺在地上痛苦的-著,“你干嘛放手!”
凌墨言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間有說不出的難。
“活該!”
冷冽看也不看地上的凌墨言,直接抬從上邁了過去,“沒死就趕起來,給爺捶捶,陪你逛了一天累死了。”
冷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吩咐道。
什麼跟什麼啊?
凌墨言忍不住腹誹。
他怎麼就陪自己逛了一天了?
明明是他拖著自己出門的好不好?
“你磨蹭什麼呢?
還不過來?”
見凌墨言一直坐在地上磨蹭著不肯過來,冷冽的聲音里帶了幾分不悅。
唉,反正也擰不過他,自己又何必自討苦吃?
想到這里,凌墨言嘆了口氣,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以前的冷冽雖然想盡辦法的折辱凌墨言,卻從來沒有讓做過類似的事。
那時候的冷冽厭煩凌墨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讓近自己的?
所以,今天也是凌墨言第一次給冷冽捶。
白細的小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小上,竟察覺不到一痛意,反倒微微的覺得有些麻。
這種覺讓冷冽在心中暗暗的吃驚,表面上卻依舊沉著臉,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凌墨言的側臉。
“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說是嗎?”
冷冽故意把整條的重量全在凌墨言的膝蓋上。
“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沒有的事,你總不至于讓我瞎編一個出來吧?”
既然一開始便扯了謊,那就索一直扯下去吧,此時的凌墨言就像是開弓的箭沒了回頭的余地。
“沒有的事?”
冷冽的臉又沉下去幾分,“凌墨言,我今天是不是給了你太多的耐心了?”
冷冽的眉心擰起一個大疙瘩。
連他自己都快記不清到底問過凌墨言多次了,可這個人就是鐵了心的不肯告訴他。
面對冷冽忽然間燃起的怒火,凌墨言的脖子明顯的了一下。
“我……我……我沒騙你,慕琦來了之后我們就是喝了點酒,然后我開導了一番,別的真的沒什麼了。”
有那麼一瞬間,凌墨言真的想和盤托出,但是心思流轉之間,凌墨言又把那個念頭了下去。
“你開導一番?”
冷冽的角勾起諷刺的笑容,“你自己的事弄明白了?
自己滿頭的包還開導別人。”
“我……”雖然冷冽的話刺到了凌墨言的痛,但是不得不說冷冽說的對極了,對到讓本無從反駁。
“凌墨言你聽好,我再也不會問你跟慕琦到底謀劃了什麼,但是有一點你記住,這次不說以后都不要說!”
說完,冷冽噌的一下挪走了在凌墨言膝蓋上的長,整個人往里一翻,背對著凌墨言睡覺去了。
“呃……”凌墨言愣愣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立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吞了吞口水,凌墨言好不容易積攢起開口的勇氣。
“那個……你是生氣了嗎?”
凌墨言對著冷冽的背影小心的問道。
“滾!”
回應凌墨言的是一聲冰冷的低喝。
“一點點小事而已,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凌墨言絞著角,小聲的勸道。
冷冽的眼睛才好沒多久,也不知道徹底恢復了沒有,緒波會不會對他的眼睛有影響?
凌墨言不無擔憂的打量著冷冽的后腦。
“滾!”
如果說剛剛那一聲算是低喝的話,那這一聲便稱得上是咆哮了。
這一聲咆哮直震得凌墨言心底發,眼淚差一點兒便奪眶而出了。
用力的睜大了雙眼,凌墨言是把眼淚了回去,“你別生氣,我出去就是了。”
凌墨言吸了吸鼻子,低頭奔出了冷冽的房間。
“咔嚓”的一聲輕響傳來,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下來,背轉去的冷冽在這一聲輕響之后忽的垮了下來。
緩緩的轉過來,冷冽平躺在大床上著天花板出神。
凌墨言一邊輕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噔噔的下了樓,直接奔出了屋外。
“哎呦!”
凌墨言只顧著低頭疾跑,一不小心便跟劉媽撞了個滿懷。
“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劉媽放下手里的東西,關切的問道。
“沒事。”
凌墨言艱難的從牙里出兩個字之后,快速的從劉媽邊經過,往后花園里跑去了。
看著凌墨言的背影,劉媽重重的嘆了口氣。
還以為這兩個年輕人之間的關系慢慢好轉了,原來竟是老眼昏花罷了。
凌墨言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花園里的秋千架上發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蜿蜒而下,一滴一滴的,或洇了衫或浸沒在泥土里。
冷冽不是沒有罵過滾,甚至比這個更難聽的話凌墨言也不知道聽過多,但是卻都每次這一次來的刺心來的難過。
凌墨言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更不知道心中那無論怎麼都不住的委屈是從何而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墨言哭得累了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上竟蓋了一條薄毯。
一定是劉媽見自己在秋千上睡著了擔心自己著涼才拿了條毯子過來,凌墨言雙手抓著毯子愣愣的出神。
要是……要是這毯子是冷冽送來了,那該多好啊。
一個聲音在凌墨言的心底飄飄悠悠的響了起來。
“能不能別傻了,就算他沒生氣也不會給你送毯子過來,更何況之前還那麼生氣。”
凌墨言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嘀嘀咕咕的說誰呢?
不知道背后講別人壞話會爛嗎?”
冷冽的聲音忽然從耳畔響起,嚇得凌墨言險些從秋千上跌下去。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凌墨言雙手抓著鐵鏈,面無的看著冷冽問道。
“你管我什麼時候來的。”
冷冽瞪了凌墨言一眼,也坐在了秋千上,“怪不得你沒事就喜歡來這兒坐坐,確實舒服的嘛。”
冷冽雙腳在地上微微一撐,秋千便幽幽的了起來。
“你……你喜歡玩兒就自己玩兒吧,我還有事。”
說著,凌墨言掀開薄毯就要跳下去。
“我不來也沒見你有事。”
冷冽沒好氣的說道,“給我坐在這兒,哪兒都不準去!”
說話間,冷冽長臂探出,一勾一拽,竟把凌墨言帶回到自己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