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把服穿好啦。”
凌墨言捂著臉嗔道,從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冷冽下那坨鼓鼓囊囊的東西。
雖說此刻冷冽的上掛了塊遮布,可凌墨言的腦子里還是不控制的浮現出那東西蘇醒后的昂揚猙獰。
臉上的溫度持續升高,凌墨言甚至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溫度太高而把腦子燒壞了。
“哎呀,你捂什麼眼睛啊?
又不是沒看過。”
冷冽倒是大方的很,半迫半哄的拉下凌墨言的雙手,冷冽的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
“說好了你在上面的,現在反悔可來不及了。”
冷冽的話音一落,凌墨言就覺得自己騰云駕霧一般的飛了起來。
“啊……冷冽!”
下一秒,凌墨言發現自己已經穩穩的趴在了冷冽的前。
“怎麼樣?
手不錯吧?”
冷冽看著某人覆在自己上的兩只小手,眨了眨眼睛問道。
“你,真是……”凌墨言像是被燙到一樣跟進手起,卻被冷冽一把按住了。
“不準走!”
冷冽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凌墨言的頸間耳際,功的換來不由自主一陣戰栗,“今晚就這麼睡,你要是敢趁著我睡著溜走,試試看。”
說著冷冽重重的哼了兩聲,威脅的意味濃重。
“可是這樣怎麼睡得著?”
凌墨言努力的想要跟冷冽拉開些距離,卻怎麼也做不到。
“這樣怎麼就不能睡了?
當然是閉上眼睛誰了。”
說完冷冽的大手往凌墨言的后腦上一扣,便輕松的將按到自己前。
“睡覺!”
冷冽的一只手的扣著凌墨言,另一只手出被子關掉了電燈。
過了好一會兒,凌墨言甚至已經聽到了冷冽的鼻腔里傳出的均勻的呼吸聲。
“冷冽?”
凌墨言稍稍的抬起頭來,試探著問道。
“恩,怎麼了?”
黑暗中,冷冽的聲音聽起來更加低沉醇厚。
“你睡著了嗎?”
凌墨言猶豫了一下又問道。
“還沒,有事?”
冷冽納悶的問道。
“你……你今晚不走了嗎?”
“不走啊,誰說我要走?”
冷冽稍微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可以看到凌墨言的表。
“不走?”
凌墨言聽了冷冽的話大吃一驚,“你怎麼會不走呢?
你別鬧了好不好?”
“我哪里鬧了?
我就只有一間宿舍,不在這里要去哪里?”
冷冽好整以暇的看著凌墨言。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
嘆了口氣,凌墨言有些頹然的說道,“之前還以為你是故意捉弄我,鬧夠了就走的。
誰知道……誰知道……” 一連說了兩個誰知道,下面的話凌墨言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為什麼總是有人欺負?
為什麼每個人都可以欺負?
出去工作有人欺負,回到家里還有人欺負。
難道生來就是被人欺負的嗎?
借著月,冷冽靜靜的凌墨言越來越委屈的神,好一會兒之后才幽幽的問道,“是不是我走了你就能高興一點兒?”
冷冽的語氣讓凌墨言的心跟著一揪。
“我以為,你還是喜歡看見我,喜歡跟我呆在一起的,看來是我想多了。”
說完,冷冽輕輕的推開凌墨言,三下兩下的穿好了服。
“你早點兒睡,我明早再過來。”
說完,冷冽推門走了出去。
凌墨言愣愣的看著那道門開了有合,樓道里接著響起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他……就這麼走了?
窗外的夜漆黑如墨,細聽之下還有呼嘯肆的北風時而刮過。
正如冷冽所說,他在這里就只有這麼一間宿舍而已,那他離開之后要去哪里呢?
冷冽走后,凌墨言越想越是覺得心里不安,索便跳下床來。
眼睜睜的盯著墻上的掛鐘,凌墨言開始后悔自己為什麼要把冷冽趕出去。
他走了不是更好嗎?
為什麼你心里還這麼難?
凌墨言喃喃的問著自己。
是因為他臨走前的落寞神嗎?
是他那句讓心揪心不已的話語嗎?
不知道,不知道,凌墨言只知道自己的心里的,很難。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凌墨言終于再也忍不住,拿起手機撥出了冷冽的號碼。
一陣嘟嘟聲過后,話筒里傳來了冷冽磁沙啞的聲音,“怎麼了?”
冷冽問道。
“你在哪?”
凌墨言雙手捧著電話,聲音有些發的問道。
“你睡吧。”
并沒有回答凌墨言的話,冷冽似乎了一口煙說道。
咬了咬,凌墨言心懷忐忑的問道,“你呢,你在哪睡?”
“你別管了,我先在外面煙。”
從始至終冷冽都沒有朝凌墨言發火,可是他的語氣卻比發火更讓人聽了難。
“外面是不是很冷。”
凌墨言看了一眼窗外問道。
“還好。”
冷冽輕聲笑著,“你是睡不著要找人聊天嗎?”
“我……我……”似乎連凌墨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點兒什麼。
“現在心好些了嗎?
還在想著那個混蛋作家的事嗎?”
冷冽吐了個煙圈,在煙霧繚繞中問道。
“啊?”
凌墨言一愣,今晚的冷冽如此反常,難道只是為了讓自己從之前的煩心事里走出來?
“還有那些瘋狂的,還害怕嗎?”
冷冽繼續問道。
“不怕了。”
凌墨言忽的一笑,“你完煙了嗎?
完就回來吧。”
冷冽向來不是個輕佻的人,原來他所做的都是為了能讓自己盡快的從那件事的影里走出來。
凌墨言為之前對冷冽的誤解而到抱歉。
“不了。”
冷冽似乎輕輕的嘆了口氣,“我在外面待一會兒,然后就去辦公室了。
有個程序一直測試失敗,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那……”凌墨言張了張,“好吧,晚安!”
“晚安!”
互相道過晚安之后,兩個人卻誰都沒有掛斷電話。
彼此的呼吸聲從聽筒中出來,在這寂靜的夜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覺。
“晚安!”
“晚安!”
良久之后,兩個人竟有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這個人要不要這麼蠢?
不是早就讓你掛電話了嗎?”
冷冽兇的語氣里竟然帶了幾分不可思議的寵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