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門外的那人輕輕的咳嗽一聲,正是這一聲咳嗽讓凌墨言高舉著棒球的手微微一滯。
怎麼好像是冷冽的聲音,他不是走了嗎?
“睡了嗎?”
冷冽的聲音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凌墨言子一,手里的棒球哐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怎麼在這兒?”
冷冽聽到聲音大步的走了進來,剛好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凌墨言,“怎麼連鞋都沒穿?
地上不涼嗎?”
冷冽的眉頭皺的的,彎腰將凌墨言抱了起來。
將凌墨言放到床邊之后,冷冽手遞給了凌墨言一只保溫食盒,“我聽前臺說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給。”
為了不讓自己太過尷尬,冷冽不厚道的抬出了前臺墊背。
“你不是走了嗎?”
抬起頭來,凌墨言怔怔的看著冷冽問道。
看著凌墨言眼底未退的恐懼和噙在眼眶里的淚水,冷冽的心沒來由的疼了一下。
蹲下子,冷冽握著凌墨言冰涼的小手聲說道,“別怕,我回來了。”
冷冽的話音剛落,凌墨言眼睛里的淚水便倏的一下落下來。
“實在害怕就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
冷冽作輕的拭去凌墨言腮邊的淚水說道。
獨自一人守在一棟黑漆漆的房子的那種恐懼冷冽很小的時候便嘗過了,自然知道凌墨言現在有多麼的害怕。
冷冽就這麼靜靜的守在凌墨言的旁,一直到覺握在掌心里的小手有了溫度,冷冽才又聲說道,“聽話,吃點兒東西吧。”
冷冽一邊說著一邊將保溫桶里的燕窩粥倒出一碗。
“乖,張!”
親自試了試溫度,冷冽將湯匙遞到了凌墨言邊。
仍舊是怔怔呆呆的看著冷冽,凌墨言的機械的一張一合,將冷冽喂過來的燕窩粥統統的咽下了肚子。
“吃飽了嗎?”
一碗喂完,冷冽竟然還的幫凌墨言了角,“要不要再吃一碗?”
冷冽看著凌墨言的眼睛問道。
“不用了。”
終于回過神兒來的凌墨言臉上微微一紅,低著頭說道。
“明天我送你回去,現在好好的睡一覺吧。”
冷冽一邊說著,一邊收拾好碗筷。
猶豫了一下,冷冽繼續說道,“那個藥,你不喜歡便不抹了。”
訥訥的應了一聲,凌墨言臉沒洗牙沒刷的就鉆進了被子里。
現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冷冽才好,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冷冽還氣得摔門而去,怎麼才半天的功夫他的態度就忽然轉變了呢?
這種轉變讓凌墨言無所是從,更讓凌墨言有些心驚膽戰。
這一夜過得一場平靜,凌墨言卻睡得并不安穩。
第二天一早,凌墨言推開房門出走來的時候,剛好到冷冽也從隔壁的房間里走出來。
“呃……早!”
四目相對,凌墨言僵的扯了扯角,更冷冽打了聲招呼。
乍一見到凌墨言,冷冽有些驚訝,“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不再睡一會兒嗎?”
“睡不著了。”
干笑兩聲,凌墨言哧溜的一下躲進了衛生間。
凌墨言在衛生間里似乎聽到了樓下的門鈴響了起來,又聽到冷冽好像在跟什麼人說話,反正不關的事,凌墨言便也沒放在心上。
此時此刻的凌墨言,正坐在馬桶上糾結等一下要怎麼面對冷冽,總不能一直躲在衛生間里吧?
“咚咚咚” 忽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凌墨言渾的汗都豎了起來。
“什……什麼事?”
使勁兒的咽了一下唾沫,凌墨言聲問道。
“服給你放在門口了。”
冷冽低沉的嗓音過門板傳了進來。
聽了冷冽的話,凌墨言又是一愣。
他……他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細心?
短暫的愣怔過后,凌墨言趕揚聲說道,“那個……知道了,謝謝。”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確定冷冽已經走遠,凌墨言才磨磨蹭蹭的把衛生間的問拉開一個小兒。
果然,一只素白的紙袋靜靜的放在門前的地板上。
凌墨言一把抓起那只袋子,嗖的一下退回到衛生間里。
“以后還是盡量避免跟冷冽獨吧。”
想想這兩天的經歷,凌墨言里嘟嘟囔囔的嘀咕著。
手將袋子里的服抻了出來,凌墨言驚訝的長大了。
這不是自己在年會晚宴上穿的那件大紅禮服嗎?
那件服不是已經被冷冽撕了嗎?
怎麼會……難道冷冽讓人把那些碎片找回來然后重新合到一起了?
也不對啊。
凌墨言仔細的翻看著手里的禮服,這就是件再正常不過的禮服,哪來的多余的接?
并沒有穿上這件服,凌墨言把禮服整齊的疊好之后拎著袋子走出了衛生間。
“這是什麼?”
凌墨言把袋子到冷冽的面前問道。
“你的服啊,之前那件被我弄壞了,這件賠給你。”
冷冽理所當然的說道。
冷冽忽然提到之前把凌墨言的禮服弄壞的事,讓凌墨言又是好一陣的不自在。
“那個……誰讓你賠這個了?”
凌墨言跺腳說道,卻本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樣子更像是撒。
“這件服你穿著很好看,留著吧。”
冷冽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才剛抬頭看了冷冽一眼,凌墨言便又匆匆的斂回了目,“我那件不值錢……這個……我不能收。”
說著,凌墨言將裝著禮服的袋子輕輕的放在了冷冽的腳邊。
晚宴上穿的那件,款式雖然漂亮,但是領口邊所鑲嵌的那些亮晶晶的東西,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鋯石。
可冷冽賠給的這條子上鑲嵌的卻是貨真價實的鉆石。
凌墨言雖然窮,但是出擺在那里,好東西總是見過一些的。
鋯石和鉆石,總不至于分不清楚。
“你不能收?”
冷冽聞言臉一沉,“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這條子送給別人嗎?”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收藏一條款式如此暴的子吧?
要是不收,那他就只能送人了。
“送……送給別人?”
凌墨言猛地抬起頭來,里喃喃的重復著冷冽剛剛的話。
“不然呢?
掛在我的柜子里嗎?
我又沒有收藏人子的好。”
狠狠的瞪了凌墨言一眼,冷冽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