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冷冽的這個曲,凌墨言也沒什麼心再游玩下去了,稍微的休息了一下之后便要回A市。
慕琦和賀明城聞言彼此對視了一眼,凌墨言心不好想提前結束旅程,他們兩個又何嘗不想呢?
“都怪你!”
慕琦用口型對賀明城說道,“看看你規劃的好線路。”
一陣比劃之后,慕琦狠狠的瞪了賀明城一眼,跑到凌墨言邊輕輕的攬住了的肩膀。
“我陪你一起回去。”
慕琦仗義的說道。
“真的不用。”
凌墨言現在連強歡笑的力氣都沒有,輕輕的拍了拍慕琦的手背,凌墨言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玩兒你們的,我坐直達的航班回去,不會有事的。”
賀明城雖然被罵得莫名其妙,可這會兒還是站在了慕琦這邊。
“言言,我們跟你一起回去吧。”
賀明城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現在的狀態,我真的不放心。”
“對呀,更何況我們也不想繼續在這里玩兒了。”
可能是長期一同上手臺所培養出來的默契,慕琦適時的在一旁幫腔道。
依照慕琦的子,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來桂漓游玩了。
可不管這里的山有多麼秀水有多麼清靈,提到桂漓唯一能讓慕琦想起的就只有冷冽那個渣男和魏婉兒那個不要臉的狐貍。
幾次推辭之后,凌墨言終究沒有辦法說服慕琦和賀明城,只能同意三人一起返回A市。
飛機落地之后,凌墨言謝絕了慕琦和賀明城想要送回家的好意,自己一個人爛了計程車便回到了半山別墅。
出來開門的是劉媽,乍一看到凌墨言慘白憔悴的臉,劉媽駭了一大跳。
“哎呦,您這是怎麼了?
不是出去玩嗎?
怎麼把自己弄這樣?”
劉媽一邊心疼的嘮叨著一邊急急忙忙的將凌墨言迎進了主屋。
“劉媽,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并沒有回答劉媽的問題,凌墨言一邊上樓一邊吩咐道,“任何不要打擾我,記住,是任何人。”
上最后一節臺階,凌墨言轉過來對著下面的劉媽說道。
“好的太太,您快去休息吧。”
偌大的房間里,凌墨言仰面朝天的躺在的大床上,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死死的盯著天花板。
往事一幕幕的從腦海中閃過,凌墨言努力的著自己趕睡覺,可卻越自己的腦子就越清醒。
太過久遠的事凌墨言已經記不太清楚,在凌墨言有限的記憶里,冷冽施加在自己上所有的折磨都沒有這一次讓心死。
被冷冽罰洗泳池而失去孩子的時候,凌墨言對冷冽有過一段短暫的恨意,可是細想之下才會發現,沒有哪來的恨?
在綁匪的槍口下,冷冽選擇魏婉兒卻把丟下的時候,凌墨言哭的傷心絕肝腸寸斷。
對于冷冽,凌墨言過恨過埋怨過,而也是哭過鬧過病倒過。
可這一次卻跟以往完全的不同,這一次的凌墨言就好像是游在人間的孤魂野鬼一般,不吃不喝不說話,神哀凄目呆滯。
不知道這樣子躺了多久,凌墨言只知道窗外的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已經有幾個回合了。
“太太,我可以進來嗎?”
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劉媽,把東西放在門口吧。”
凌墨言稍微提高了一點兒音量對著外面喊道。
這幾天劉媽定時的會過來送些吃的喝的,每次凌墨言都只吩咐把東西放在外面就可以了。
劉媽這次敲門,凌墨言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劉媽是拿了些吃得給自己。
“太太,您還是開一下門吧。”
劉媽破天荒的沒有按照主家的指示做事。
“怎麼了?”
凌墨言頂著一個鳥窩的拉開房門問道。
閉的房門忽然在自己眼前打開,劉媽稍微了呆愣了一會兒之后急忙說道,“那個……太太,您還是自己下去看看吧。”
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凌墨言打了個哈欠說道,“到底是什麼事啊?
如果不太重要的話,我想繼續睡覺了。”
說著,凌墨言又想回到床上去。
“太太,您家大小姐來了,就在下面坐著。”
劉媽湊近凌墨言低了聲音說道。
姐姐?
凌墨言混沌的腦子頓時清醒了許多,的親生姐姐凌墨竹小姐早在們父母的婚姻包辦之下站在了崩潰的邊緣。
“姐姐怎麼會來?
有說是什麼事嗎?”
凌墨言皺著眉頭看向劉媽。
“我……我也不知道,再說我一個下人,……怎麼會跟我說這些?”
劉媽尷尬的扯了扯角說道。
“對不起劉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發覺到自己的不當之,凌墨言趕解釋道,“是我心不好,才不想見。”
說不想見也并不準確,畢竟凌墨竹是凌墨言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兩個人又很久沒見過彼此了,說不想當然是假的。
只是現在凌墨言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狼狽樣子,實在不想讓凌墨竹看見。
讓姐姐看打自己現在的鬼樣子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是給姐姐平添了許多煩惱罷了。
有些煩惱還是讓一個人承吧。
“劉媽,幫我把姐姐送走吧,我真的太累了。”
輕輕的握著劉媽的手,凌墨言低聲的懇求道。
凌墨言微紅的眼圈兒讓劉媽的心里一疼,“好,我這就去。”
劉媽連聲答應著下樓去了。
姐姐凌墨竹到底走了沒有,凌墨言也不知道。
繼續躺回床上,凌墨言的閉上眼睛,著自己趕睡著。
除了死亡,睡眠應該稱得上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了吧?
睡著了就好了,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睡著了就不用去想眼前著混的局面。
既然不去想,心便也不會再痛。
凌墨言躺在床上先是閉雙眼,可是腦子里卻異常的清醒。
在桂漓江發生的事揮之不去的在腦海里游。
冷冽決絕冰冷的眼神,魏婉兒囂張得意的神,還有他們臨走前冷冽丟下的那句話…… 這一切讓凌墨言始終無法安然眠,躺在床上翻過來轉過去的發泄著腔中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