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頻的力量顯然比文字更加有說服力,凌墨言看著自己瞬間炸的私信區,一顆心興到無以復加。
冷冽,你做夢也想不到,這輩子會有一天栽到我的手上吧?
凌墨言的臉在忽明忽暗的屏幕熒的映照下顯得森可怖,如今的凌墨言哪里還有俏皮靈的模樣?
倒更像是個復仇的神。
音頻資料發出之后,毫不意外的又在眾多網友中間投下了一枚炸彈。
眼見著冷氏集團的票已經停整改,凌墨言的心中又是一陣復仇的快意。
某天下班之后,凌墨言像是往常一樣的回到玲姐飯店樓上的小房間。
胡的吃了點兒東西墊墊肚子,凌墨言又一次打開了電腦。
開機的音樂還沒響完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震起來。
凌墨言隨手拿過手機,卻在看清屏幕上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猛地一震。
冷冽?
竟然是冷冽?
他給自己打電話是想做什麼?
興師問罪嗎?
想到這里,凌墨言收斂心神輕輕的接起了電話。
“喂?”
凌墨言語態平靜的打著招呼。
冷冽要來找興師問罪又能怎麼樣?
難道還怕了他不?
如今的凌墨言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只小白兔小可憐了。
更何況如果會怕的話,當初也就不會發那個帖子。
“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電話呢。”
手機里傳來冷冽平淡無波的聲音。
“有事?”
凌墨言語氣森冷的問道。
注定了要在對立的兩端,就沒有必要拐彎抹角,還是直截了當更好一些。
“我在你樓下,你能下來一趟嗎?”
冷冽問道。
“你搞錯了吧?”
凌墨言咯咯的笑了出來,落腳的地方只有賀明城和慕琦知道,冷冽怎麼可能忽然跑到家樓下來?
“找到你是很難的事嗎?”
冷冽的話讓凌墨言為之一頓,他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如果冷冽心想要找自己的話,那麼找到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沒空,你有什麼話就這麼說吧。”
凌墨言忽然不耐煩的說道。
“我時間不多,就幾句話而已,你下來吧。”
今天的冷冽似乎格外的有耐心,這讓凌墨言的心里不由得畫起了問號。
悄悄的走到窗邊,凌墨言輕輕的挑起窗簾的一角往樓下看去。
果然,路邊的綠化帶旁邊,站著一個高大的影。
凌墨言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但是在乍一看到冷冽的影的時候,凌墨言的心頭還是猛地一跳。
搭在窗簾上的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似的倏的回,厚重的簾布重新把外面的景象隔絕在凌墨言的眼前。
誰都沒有再說話,話筒里除了電流聲便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過了一會兒,還是冷冽率先開口,“你不想知道自己這一仗勝得有多麼彩嗎?”
冷冽的話像是一道催化劑,讓凌墨言心中仇恨的火焰瞬間膨脹。
“好。”
簡單而干脆的應了一聲,凌墨言從墻上摘下外套便沖了出去。
等在路邊的冷冽見凌墨言從小飯店里走出來,朝著招了招手,邁步便走進了旁邊的一條暗巷。
凌墨言也不管有沒有危險,隨其后的跟了進去。
幾乎是凌墨言剛一走進那條暗巷,巷子里便傳出了隆隆的汽車聲。
一輛黑的轎車像是暗夜中的幽靈一般,忽的從巷子里開出來,接著便拐上了主路消失在夜當中。
“你是準備殺人滅口嗎?”
坐在副駕駛上的凌墨言鄙夷的看著冷冽說道,一張小臉兒上毫無懼。
“我要是想殺人滅口的話,需要這麼麻煩?”
瞥了凌墨言一眼,冷冽輕哼一聲懟了回去。
“你不是只有幾句話嗎?
趕說,說完我要回去休息了。”
凌墨言不耐煩的說道。
并沒有理會凌墨言的喊,冷冽依舊穩穩的控著方向盤,讓車子在夜晚的街道上一路馳騁。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一時間車子里靜的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冽忽然開口,“我被開除軍籍了。”
從冷冽的語氣里,聽不出緒的起伏。
“哦?
是嗎?”
凌墨言聽了呵呵一笑,“總算還有個講王法的地方。
他們為什麼開除你?
因為作風問題吧?”
此刻的凌墨言,心里滿滿的全是復仇的快。
冷冽,終于在的努力下敗名裂了。
轉過頭來,冷冽深深的看著凌墨言問道,“高興嗎?”
“嗯……怎麼說呢?”
聽了冷冽的問話,凌墨言認真的思考著,“如果只是這一件事的話,好像也不是怎麼太高興,起碼還達不到能讓我舉杯歡慶的地步。”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
冷冽輕笑一聲說道。
“你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凌墨言挑眉問道,“我現在已經知道了,能讓我回去了嗎?”
“不只這一個,還有很多對你來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要聽嗎?”
“好啊,說來聽聽。”
“冷氏集團的資金鏈斷裂,很快就要撐不下去了。”
“嗯,不錯!
算是一個好消息。”
凌墨言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點頭贊道。
“外面到都是代表正義的網友,魏婉兒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害怕被人投蛋。”
“嗯,這也算是一個。”
凌墨言的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拍手稱快。
“爺爺知道這些事之后,一下子就沖上來了,現在還在醫院里沒有離危險。”
“你說什麼?”
凌墨言猛地坐直子,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冷冽問道,“你說爺爺怎麼了?”
看到凌墨言的反應,冷冽的眼神里閃過一異,“爺爺住院了。”
冷冽平靜的樣子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我……”凌墨言低下頭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知道冷爺爺在得知這一切之后肯定會激,但是卻沒想到的舉會直接把冷爺爺氣進了醫院。
“你要去看看爺爺嗎?”
冷冽忽然問道。
要去看冷爺爺嗎?
去了能說什麼?
罷了,既然已經到了今天這步田地,所有的東西都不應該屬于。
“不了,我又不是醫生。”
凌墨言冷的說道。
“嗯,不看也好。”
冷冽點點頭。
“你要說的話說完了嗎?”
凌墨言抬手將碎發掖到耳后,“已經很晚了,如果沒有別的事,請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