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你怎麼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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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之后,凌墨言一手撐著下一手攥著手機,看著飲水機愣愣的發呆。

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如果自己連續幾個晚上都夢到冷冽是因為喝了之前那個不達標的純凈水的緣故,那麼今晚的自己,應該是夢不到冷冽了吧?

可如果自己做夢跟喝的水半點兒關系都沒有……那今晚還能夢到冷冽嗎?

以后還能夢到冷冽嗎?

這個念頭猛地一下從心底出冒了出來,倒是下了凌墨言一跳。

“那你想夢到他嗎?”

凌墨言喃喃的問著自己。

可是這一聲低語之后,整個房間里便又陷了可怕的沉寂。

只有提問沒有答語,連凌墨言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剛剛跟冷冽在小區里相遇的景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里回放。

在凌墨言的記憶中,冷冽的目忽而冷如冰,忽而溫暖和煦。

和魏婉兒兩個人就好比站在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

冷冽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極致的冷漠與疏離。

完全不像看魏婉兒的時候,冷冽的目是那麼的溫那麼的多

“呵……”想著想著,凌墨言忽然瓣微啟凄凄慘慘的笑出了聲兒,“凌墨言啊凌墨言,你真是傻到家了,到了今時今日,你表面上裝的好好的,心里卻仍是放不下他嗎?”

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回

“不,不是的。”

凌墨言聞聽此聲,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是的,我沒有放不下他,沒有!”

凌墨言沖著空氣大聲的反駁道。

不知道想要表示一種什麼樣的意思,當天晚上臨睡前,凌墨言咕咚咕咚的灌下幾大杯清水。

躺倒在大床上,凌墨言擁著被,兩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著天花板,靜靜的等待著睡意的來臨。

也許是故意為之,也可能是本就如此,凌墨言的心頭竟然平靜無波,腦海里更是什麼畫面都沒有。

,就這麼靜靜的,靜靜的等待著睡意席卷而來的那一刻。

今晚,如果還能夢到冷冽的話,凌墨言打算問一問他,為什麼要這麼折磨

是不是每每看著難過,他的心里都特別的開心?

還想問一問他,是不是因為厭惡也就一并的厭惡的孩子?

如果凌墨言沒記錯的話,當初自己失去孩子的時候,冷冽的臉上可沒見過半點兒傷之意。

甚至于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冷冽從來都沒有提起過關于那個孩子的只字片語。

如果說以往凌墨言還能騙自己說,冷冽就是那樣的子,對孩子沒有什麼耐心,更何況當年從自己肚子里流走的那一個本還是個未人型的胎兒。

然而,謊言終究是謊言,自欺欺人的做法主定不會長久。

今天,當凌墨言看著冷冽對魏婉兒的孩子是那般的疼歡喜的時候,曾經所有的幻想泡沫都“砰”的一下統統破碎。

原來冷冽并不是不喜歡孩子。

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做母親的不討喜,懷上的孩子也就同樣的不待見嗎?

想著想著,兩漢清淚順著凌墨言的臉頰緩緩的流了下來,最后湮沒在大紅的枕巾里。

頭腦越來越混沌,眼皮越來越沉重,濃濃的睡意終將凌墨言的纏繞了起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著,凌墨言心中憋悶難,抱著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淚水越落越兇,哭聲越來越大,心中的悲涼之意不僅沒有因為這哭聲而稍稍消散,反倒更加濃郁了。

“好好的,怎麼又哭了?”

一道悉的男聲響起,凌墨言只覺得邊的床墊忽的一陷,有人在床邊坐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哭的這麼傷心?”

溫熱的大手輕輕的挪開覆在眼睛上的小手,一張俊不凡的臉龐出現在凌墨言淚水洇洇的視線里。

“你……你怎麼又出現了?”

看著忽然出現的冷冽,凌墨言甚至忘了哭泣,愣愣的看著他問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在為什麼哭。”

有一種做心疼的東西盈滿在冷冽的眼眸之中,手拭干凌墨言腮邊的淚痕,冷冽手將凌墨言攬進了懷里。

“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告訴我,我去替你出氣。

別哭了好不好?

你這一哭,哭的我的心都跟著疼了。”

說到有人欺負凌墨言,想要替報仇出氣的時候,冷冽周所散發出來的凜冽氣息讓凌墨言為之窒息。

可是當冷冽說到凌墨言的眼淚讓他心疼的時候,又是那麼的真意綿綿。

“你……你別對我這麼好。”

白天發生的種種事凌墨言記憶猶新,此刻的冷冽又是完全判若兩人的態度讓凌墨言心底涌起一陣濃濃的苦

“你走吧,以后再不要到我的夢里來了。”

說著,凌墨言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一行清淚倏的落下來。

“怎麼又趕著我走?

我可是做錯了什麼?”

夢中的冷冽,像個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卻要罰的小男孩一樣,有些委屈有些不服還有些害怕。

輕輕的握住了凌墨言的手,冷冽的聲音忽遠忽近縹緲悠遠,“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哪里惹你生氣,你能不能告訴我?

我統統全都改過來,好不好?

你別趕我走,也別不理我。”

凌墨言聽了冷冽的話,心里更是比生割活剜更為難,“你跟連孩子都有了,我為什麼還要夢到你?

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再也不想夢到你。”

一番話說完,凌墨言回了被冷冽握住的小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對冷冽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夢到你,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不讓自己夢到你。

那就請你自己離開吧。”

凌墨言別過臉去不再看冷冽一眼,手指卻定定的指著門口的方向。

“言言,你在說什麼呀?”

看著凌墨言一臉決絕的模樣,冷冽徹底的慌了神,“什麼孩子?

你到底在說什麼?

還是有誰跟你說了什麼?

你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定了我的罪呀,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

你好歹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你難道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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