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事們窺探的目中,凌墨言趕掏出手機給趙老板回了條短信,無非就是說些謝送來的鮮花,很漂亮很喜歡,采訪稿很快就會整理好并發到您的郵箱之類的場面話。
“滴滴滴……滴滴滴……” 趙老板的回復又很快傳了回來。
“我明燦就好,中午有空嗎?”
這回復,雖然語句很短,信息量卻很大。
凌墨言心復雜的盯著屏幕,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我明燦就好,明燦,應該是趙老板的名字了。
試問,什麼樣的關系可以直呼其名呢?
反正在凌墨言之前打過道的所有客戶里,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況。
中午有空嗎?
這半句就更加的讓凌墨言趕到事態迫了。
對方這種雖不算是步步但卻也有攻有守的態度讓凌墨言有些坐立不安。
正糾結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哐當”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凌墨言本就繃的心弦聽到這一聲響更是張的不行,差一點兒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我回來了,大伙兒有沒有想我啊?
看我給你們帶來什麼好吃的了?”
被曬得黝黑的黎心心背著大包小包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笑嘻嘻的把手里的東西分給在座的每一個人。
“哎呦,凌姐,想我了沒有?”
黎心心沖到凌墨言跟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來,嘗嘗這個,我特地給你們帶回來的。”
黎心心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糖果塞給了凌墨言,“快吃,可甜了。”
“心心,你別滿腦子就知道吃好不好?”
之前那個快人快語的小姑娘又把腦袋湊了過來,“你沒發現凌姐這里今天有什麼不同嗎?
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
“不同?
有什麼不同?”
黎心心聞言趕四尋找著,“哇!”
一聲驚呼之后,黎心心又驚又喜的捧起了凌墨言辦公桌上的那一大束黃鳶尾。
“姐,什麼況啊?”
黎心心整張臉上寫滿了八卦兩個字,“我才走幾天啊,這就有追求者了?
莫不是你這顆千年的鐵樹要開花吧?
說說看,他是干什麼的?
多大了,帥不帥?”
黎心心畢竟要比其他同事跟凌墨言的關系近一些,說起話來也更加的直接。
“收起你的腦補吧,年。”
凌墨言輕拍了一下黎心心的腦門,“我之前采訪的一個客戶,快幫我想想怎麼回這個。”
凌墨言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黎心心。
“什麼東西啊?”
黎心心一邊接過手機一邊納悶的嘀咕著,待得看清上面的容之后,黎心心不由得倒一口涼氣。
“我的媽呀,看起來是個不太好對付的家伙,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黎心心一把將手機塞回到凌墨言的手里,然后拍拍屁繼續給同事們分糖去了。
看著黎心心跑來跑去的影,凌墨言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
有時候真的懷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朋友的事,不然這輩子老天爺干嘛給派了這麼多損友在邊。
慕琦算一個,這個黎心心也算一個。
“工作餐,訪談的事我還有幾個不的小建議,我們邊吃邊聊。”
許是久久等不到凌墨言的回信,趙明燦的短信又追了過來。
這個…… 看著這條短信,凌墨言無比后悔的狠掐自己的大。
早知道他要拿工作當借口,還不如剛剛不要考慮那麼多,直接拒絕了豈不是干凈?
就因為自己的一時猶豫,稍微的耽誤了幾分鐘,就變了如今的局面。
如果趙明燦只是一個不太有攻擊的追求者倒還好說,偏生他還有另一重份。
面對客戶爸爸說訪談的事他還有幾個不的小建議的時候,凌墨言就算再怎麼不愿意,于職業道德也必須要跟趙明燦見上一面。
凌墨言著手機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后才拿著手機走出了辦公室。
“喂,您好,請問是趙總嗎?”
樓梯間的角落里,凌墨言對著手機客氣的說道,“不知道我這個時間給您打電話有沒有打擾到您。”
“花兒我收到了,很漂亮,很喜歡,謝謝趙總。”
“非常憾,我最近腸胃不太舒服,實在不能……要不這樣吧,如果您現在方便的話我馬上過去,您把您剛想到的那幾點容跟我說一下。”
“不不不,不用那麼麻煩,真的不用。”
…… 一番推辭之后,趙明燦聲稱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忙,便匆匆的收了線。
凌墨言愣愣的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臉比之前更加難看。
這個趙明燦哪里是不太好對付,分明是太不好對付了。
凌墨言想借自己腸胃不舒服為由推掉他的邀約,并且誠意滿滿的提出要馬上過去跟他面談采訪稿的某些細節。
可是人家呢?
不僅沒有被著蹩腳的理由難住,竟然還打蛇隨上,馬上就提出下班過來看。
下班過來看是什麼概念?
不就是借機要到自己的住去嗎?
這家伙!
凌墨言不知道趙明燦會不會真的在下班之后跑過來看自己。
想來應該只是個漂亮的場面話吧,他又不知道住在哪。
“喂,凌姐你躲在這里干什麼呢?
老板通知開會。”
黎心心忽然從安全門里探進半個子,嚇得凌墨言心頭一跳。
“我的媽呀,死丫頭,你要嚇死我啊?”
凌墨言一邊拍著噗噗跳的心臟一邊皺著一張小臉抱怨道。
“嘻嘻,嚇到你了呀,對不住對不住。”
黎心心毫無誠意的道著歉,“不過你到底在發什麼呆啊?
我明明敲門了,你怎麼沒聽見?”
黎心心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問道。
“沒事沒事。”
凌墨言擺擺手,隨著黎心心一同往會議室走去。
不就是個疑似追求者嗎?
人家還沒挑明了說要追求自己呢?
怎麼就怕這幅樣子了?
再說就算他挑明了要追求自己又怎麼樣?
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里,凌墨言的腳步忽然變得輕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