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又怎麼樣?”
賀明城的憤怒毫不減,“現在說的是另外的問題。”
“其實……是同一個問題。”
冷冽平靜而又不容置疑的對著話筒說道,“明城,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的。”
“你……”賀明城語塞,“行了我說不過你,我不管你了行吧?”
說完,賀明城“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
又是一個星期天的早上,黎心心頂著兩個熊貓眼推開衛生間的門的時候,被里面忽然出現的人影嚇得連聲尖,腦子里僅剩的一點兒睡意頓時無影無蹤。
“你……你你你……”黎心心指著坐在馬桶上的某人口齒不清的質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出現在衛生間馬桶上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多時的凌墨言。
就像走的時候那樣,回來也是同樣的消無聲息人不知鬼不覺。
“剛進門不久,你要用衛生間嗎?
給我兩分鐘的時間可以嗎?”
凌墨言問道。
“我說你可真沉得住氣,那麼多人給你打電話發短信的,你愣是一個都不回。
你等一下趕給趙總回個電話吧,你要是再不回來,他怕是要急瘋了。”
兩個人隔著衛生間的門,說著驢不對馬的對話。
“哦對了,我得趕告訴慕琦姐你回來了,之前跟我說你一回來就讓我通知。”
黎心心像是在跟里面的凌墨言說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凌墨言坐在馬桶上聽得清清楚楚,黎心心對著手機給慕琦發去了一段微信語音。
“慕琦姐慕琦姐你在嗎?
凌姐回來了,凌姐回來了,我剛剛醒過來想上廁所的時候發現就坐在我們家的馬桶上,尿都被嚇沒了。”
“嗖”的一聲輕響,想必是黎心心把這條消息發了出去。
凌墨言坐在馬桶上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黎心心跟慕琦這兩個人到底是關系太太好,還是兩個人都是二乎乎大咧咧的格呢?
不然的話正常人誰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黎心心已經把消息發給了慕琦,想必那丫頭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凌墨言覺得自己還是趕從馬桶上下來,然后提前準備一下比較好。
誰知道慕琦那家伙沖過來之后會對自己做什麼?
果然如凌墨言所料,就在黎心心的語音消息發出去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里,房門就被人敲的咚咚山響。
“來了來了。”
凌墨言趕過去開門,“敲個門要這麼大聲音嗎?
也不怕擾民。”
凌墨言橫了慕琦一眼,把人從外面迎了進來。
“嗯,有些人倒是悄無聲息的,倒也沒見讓誰安寧了。”
慕琦在凌墨言面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怪氣的說道。
“哎呀,我就是出去三了幾天心嘛,你別這麼不依不饒的好不好?”
凌墨言拉起慕琦的袖又是撒又是賣萌的央求著。
“滾!”
慕琦猛地一拂袖,扭著腰坐進了沙發里,“怎麼樣?
你是自己老實代呢,還是要我 刑訊供啊?”
慕琦一邊欣賞著自己新做的指甲一邊問道。
“招了,我全招還不行嗎?”
凌墨言坐在慕琦邊,抱起的一條胳膊討好似的說道。
“等一下。”
在一旁聽了很久的黎心心忽然蹦了出來,“凌姐,你還是給趙總報個平安吧,他真的擔心你的。”
“心心。”
凌墨言皺著眉頭神嚴肅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當做是妹妹的小孩,“才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你就叛變了?”
黎心心被凌墨言說得臉上一紅,“我就是覺得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嘛,你這次失蹤,如果說誰最擔心你并且一直在費心費力的尋找你的下落的話,那非趙總莫屬了。”
“這麼說……你不擔心我沒有尋找我嘍?”
凌墨言終于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佯裝憤怒的瞪著黎心心問道。
“說實話,我還真沒怎麼擔心你。”
黎心心撇了撇,“你走的那麼從容,肯定是在理智啊思維啊都很正常的況下走的。
你之所以誰都沒告訴肯定是想一個人靜靜,等你自己想清楚了自然就回來了,所以我擔心什麼?
我懂你吧?”
一番長篇大論說完,黎心心笑嘻嘻的看著凌墨言問道。
“呃……”凌墨言咧了咧,黎心心說的好像還真對的,想不到短短的時間里這個小丫頭把自己了解得這般徹。
“哎呀,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
慕琦幾乎已經耗了所有的耐心,“那個什麼趙總孫總的,能不能先放一邊兒?
我現在就想知道你這麼多天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跑到哪里去了。”
說起這個慕琦就生氣,自打從冷冽里知道了凌墨言失蹤的消息之后,慕琦一個人開著車,找遍了A市里所有凌墨言可能去的地方。
電話、短信更是撥出去不知道多個,可通通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后來慕琦也想通了,凌墨言不是想躲起來嗎?
那就讓一直躲下去好了,有本事永遠都別回來。
再一次道歉賠罪之后,凌墨言娓娓的講述了自己這一個星期的經歷。
原來,凌墨言一個人一只行李箱,飛去了當年因懷孕而躲開冷冽去的那一窮鄉僻壤。
因為那里的手機信號時有時無,為了得一份清凈,凌墨言索將手機扔在一旁不去理會。
這里的天是藍的,水是清的,周圍的人們更是淳樸可。
這里也許是世人眼中的窮鄉僻壤,卻是凌墨言心中的凈土樂園。
再次回來,凌墨言給當地的居民提供了很多力所能及的幫助,也從村民上淳樸的氣質中得到了心靈上的洗滌。
沒有了往日的勾心斗角,耳畔也不再有轟鳴的機聲,如果不是手機里的未讀信息提醒著自己還有那麼一群人牽掛著,凌墨言怕是要在這里一直住下去了。
算算時間,幾經離開A市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怎麼覺才剛來的樣子,竟然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凌墨言慨著時流逝之快,卻也趕收拾行囊準備歸程。
就像來時那樣,幾經輾轉之后,凌墨言終于坐上了返程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