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一下上一章:聽了凌墨言的叮囑,趙明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是先挑個喜歡的包廂吧。”
) “那……”凌墨言四看了看,“要不就這個吧。”
“漁舟唱晚?
好,就這個。”
趙明燦一邊說著一邊手招過服務員來,帶著他們走進了那間包廂。
雖然名義上是凌墨言請客,但是本著士優先的原則,趙明燦還是非常紳士的把菜單遞給了凌墨言。
這家店的菜單也做的跟別不同,以往凌墨言下過的館子,簡單一點兒的,菜名、價錢,一一對應。
高檔一點兒的,圖文并茂也就是了。
可是這一家卻不一樣。
凌墨言看著菜品本上的詩句暗暗的在心里瞪眼。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
凌墨言簡直是有苦說不出啊。
吃個飯而已,要不要搞的這麼累啊?
看來沒有點兒文化和智商,在這家飯館里還要肚子呢。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凌墨言把菜品本推給了趙明燦,“這里你比較,你來點吧。”
像是生怕趙明燦會推辭一樣,凌墨言趕補充道,“我沒有什麼忌口的,你隨便點。”
趙明燦手接過菜品本,微笑著說道,“既然你點了這間包廂,那必須得點條魚來應景。”
說著,趙明燦指著菜品本上的某頁低聲對服務員代了幾句。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趙明燦一頁一頁的翻點著,時不時的還要特別的向服務員囑咐些什麼。
看著趙明燦輕車路的樣子,凌墨言忍不住的在心底慨著。
文藝高雅的生活果然不適合自己,這樣子吃一頓飯,還不如路邊擼幾串燒烤呢。
不過,上一次擼串好像也是趙明燦陪同的,看來這家伙能文能武啊。
凌墨言愣愣出神的時候,趙明燦忽然抬頭看著問道,“想喝點兒什麼?
果還是茶?”
“啊?
哦!”
凌墨言猛地回過神兒來,“只有這兩種嗎?
你喝什麼?”
果?
茶?
拜托又不是小孩子。
“最近有點兒上火,我想喝苦蕎茶。”
趙明燦的說道,“味道上可能……所以問問你想喝什麼。”
“只能在這兩種中間選嗎?
這里沒有酒嗎?”
凌墨言苦著一長臉問道。
“你……還是算了吧。”
趙明燦可沒忘記上次凌墨言喝酒之后的壯舉,“茶,還是果?”
趙明燦堅持的問道。
“那好吧。”
凌墨言撇了撇,“那就……桃吧。”
想了半天,凌墨言終于點出了自己想喝的東西。
趙明燦“啪”的一聲合上了菜品本,朝著服務員點了點頭。
訓練有素的服務員結果菜品本之后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
包廂里忽然只剩下了凌墨言和趙明燦兩個人,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一種說尷尬也不是尷尬,說和諧也并不和諧的空氣在包廂里流。
凌墨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跟趙明燦面對著面。
幾次想要找個話題來聊,張了張卻不知道應該聊點什麼。
可是又不能掏出手機來玩,那也太不禮貌了。
倒是趙明燦打破了彼此的沉默,“說好了這頓是你請客,我可沒帶鈔票哦。”
說著,趙明燦還煞有介事的翻了翻口袋。
其實凌墨言的心里始終惴惴的,擔心趙明燦會詢問為什麼會忽然失蹤,這些天又跑去了哪里做了什麼。
趙明燦剛一開口的時候,凌墨言腦子里的神經一下子便繃了,可是聽他這樣半開玩笑的說話,對自己失蹤一事只字未提,一顆提著的心便也放了下來。
凌墨言幽默的拍了拍鼓鼓囊囊的錢包,“當然是我請啊,看,鈔票帶得足足的,夠你吃的了。”
話音剛落,兩人哈哈大笑,尷尬的氣氛一掃而。
禮節的詢問了一下趙明燦公司最近的運營況,又聊了幾句凌墨言最近在看的幾本好書,兩人之間的疏離和別扭的覺好像在不知不覺中一點兒點兒的消散。
正聊得高興的時候,隔壁包廂里的一聲暴喝嚇得凌墨言差一點兒把手里的被子扔了出去。
“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吃飯就吃飯,搞這些是人都看不懂的名堂做什麼?”
罵罵咧咧的聲音過薄薄的隔斷傳了過來。
趙明燦和凌墨言聽了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聽下了作,臉也不像之前那般自然。
這聲音……不是冷冽嗎?
趙明燦在心里暗暗的猜測著。
而凌墨言就比趙明燦肯定多了,那聲音,那語氣,不是冷冽又會是誰呢?
凌墨言暗暗的皺起了眉頭,真是出門沒看黃歷,怎麼今天走到哪都能遇到他?
冷冽傲慢又充滿挑釁味道的聲音剛剛落下,隔壁包廂的便響起了服務員客氣的致歉聲。
再三的解釋和安之后,那邊兒才恢復了安靜。
趙明燦有些僵的扯了扯角,指著剛剛端上來的幾道熱菜對凌墨言說道,“快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都是這里的招牌菜呢。”
“嗯,好。”
凌墨言也笑了笑,只是在這種極為詭異的氣氛中,那笑容并沒到達眼底。
之前出去買藥回來的時候遇到冷冽的那件事已經讓凌墨言很不舒服了。
尤其是關于自己失蹤的事,冷冽半個字都沒有回應,那種說不出的覺一直梗在凌墨的心頭。
如果說冷冽諷刺幾句,或是狠狠的媽幾句,這些凌墨言都能接也都做好了反擊回去的準備。
可冷冽卻沒有,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凌墨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為冷冽的漠視而不舒服,當然也不想去深的探究。
本想著今晚出來吃飯的時候多喝幾杯,疏導一下郁結的心,可是最后也沒有如愿。
“阿冽,你說那個凌墨言會不會太賤了一點兒哦。”
隔壁房間里,魏婉兒嗲的聲音忽然響起。
“好端端非要搞出個失蹤的鬧劇來,不是在刷存在是什麼?
有本事一直別回來啊,結果搞的大家飛狗跳之后再像個沒事兒人似的跑回來……” 魏婉兒接下來的話語被一些嘈雜的人聲掩蓋了下去,可即便是沒有聽到魏婉兒的后半段話,
凌墨言也知道會說些什麼,就連臉上的表,凌墨言都能想象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