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今晚忽然出現在自己房間,又跟講了這樣的一番話,如果說凌墨言聽過之后不震驚不激那也是不可能的。
凌墨言當然知道被自己強去的心跳是有多麼的狂,也知道在看到冷冽可憐的請求自己的原諒的時候,自己的心是有多疼。
而讓凌墨言到萬分悲哀的是,自己心中涌起的這份疼痛,卻還是因為心疼著冷冽。
在凌墨言心底最的那個地方,甚至不敢去想這一年多一來,冷冽是如何在各種艱難險阻里度過的每一天。
不說別的,單單是昔日好友的誤會和疏離的這種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的。
為什麼?
為什麼到了今時今日,你還是在替他著想?
凌墨言在心中質問著自己。
此時此刻的凌墨言就像是生生的分了兩個人,一個理智占據上風,一個被所控制。
不過,讓凌墨言稍微到一點兒安和慶幸的是,理智總算能制住,還不至于把對冷冽的心疼口而出。
“你要說的都說完了,我也都知道了,你走吧。”
凌墨言走到門口,刷的一下拉開房門,低著頭說道。
“不!
我還沒有說完。”
看著凌墨言疏離的模樣,冷冽的心中一,語氣也跟著焦急了起來,“我不走,我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
“是嗎?”
凌墨言手攏了攏頭發,“我只能再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不管你說完也好說不完也罷,時間一到,請你立馬走人。”
凌墨言這是給冷冽下達了最后通牒。
五分鐘?
竟然只有五分鐘?
可是五分鐘又怎麼足夠?
墻上掛鐘發出來的滴答聲忽然清晰了起來,那聲波一下一下的,像是直接敲擊在冷冽的鼓上。
心中的千言萬語一時間卡在嚨里,冷冽越是心急卻越是說不出話來。
“還有三分鐘。”
凌墨言好心的提醒道。
“言言……我……” 如果這個時候凌墨言肯抬頭看一看冷冽的話,一定會發現冷冽眼睛里盈滿的和歉意。
然而如果就是如果,假設永遠不可能為事實,就算冷冽的眼睛里再怎麼真意切,凌墨言終究是沒有看到。
“還有一分鐘。”
凌墨言再一次提醒道。
冷冽的張了幾張,終于出了一聲音,“言言……你……你恨我嗎?”
冷冽的聲音又又啞,任誰聽了都會心生不忍,偏偏凌墨言卻無于衷。
“恨你?”
聽了冷冽的話,凌墨言眉梢一挑,倒是托著腮幫子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并不。”
半晌之后,凌墨言搖頭說道。
“呼……” 凌墨言的回答讓冷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聲音大到足夠讓凌墨言聽得真切。
“冷冽,我確實不恨你,但是不恨你并不代表我還著你,你明白嗎?”
凌墨言抬起臉來,看著冷冽正經而嚴肅的說道。
凌墨言剛剛所說的話,還有過于平淡無波的眼神,一切都讓冷冽覺得心如刀割無法呼吸。
“我們……我們說好的要好好過日子。”
急之下,冷冽提起了當日的誓言。
“我反悔了不行嗎?”
凌墨言一臉奇怪的看著冷冽,“我的生活里不希再有你的出現了不行嗎?”
“不行!”
冷冽大喝一聲,猛地朝凌墨言撲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凌墨言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下一秒便被冷冽的箍在了懷里。
“你剛剛說的統統不準,我不同意!”
冷冽一手撐在凌墨言的后腦,另一跟手臂死死的環著凌墨言的纖腰。
冷冽的膛和手臂像是一座鋼鐵打造的牢籠,讓凌墨言費勁力氣也掙不出。
又錘又打的掙扎了半晌之后,直累得凌墨言-細細發凌也沒撼冷冽分毫,“冷冽,你這樣做除了顯得你特別LOW之外,還有什麼意義?”
凌墨言眼中噴火的大聲質問道。
“我不知道。”
冷冽喃喃的回答道,“我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放手,這一次我若是放手了,我怕是就真的失去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冷冽臉上的神就像是一只了傷的猛,疼卻忍著,努力維持著高傲的姿態。
“冷冽,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凌墨言忽然停下了所有的掙扎,像是一只布偶一樣任由冷冽摟抱著,“你今天能過來跟我說清楚事的始末,我很謝你,但是你我之間再不可能了。”
“怎麼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心中忽然升起一陣濃濃的恐懼,冷冽神激的大聲反問道。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沒有為什麼。
這世上并不是每一件事都能解釋出個為什麼,就像我當初不顧一切的你一樣,我也說不出是為什麼不是嗎?”
接著昏暗的燈,冷冽定定的看著懷里的人兒。
可是越看冷冽的心就越往下沉,似乎真的像凌墨言說的那樣,對自己不僅沒有恨,就連曾經的也難尋蹤跡, 他終于把弄丟了嗎?
冷冽的心中一片蒼茫悲涼。
可這又能怪誰呢?
一切,都是他自己鬧出來的。
如果他能多給一切暗示,如果在魏婉兒欺負的時候他能稍微的維護一下,如果…… 直到真正的失去了凌墨言,冷冽的眼睛才忽然明亮起來。
原來,他有那麼多的事可以做。
原來那麼多的事可以換一種理方式。
原來,凌墨言一直承著那麼多的委屈。
“對不起!”
縱使心中藏著千言萬語,可到了邊卻只啞的出了這三個字來。
聽了冷冽的道歉,凌墨言幽幽一嘆,“冷冽,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繼續糾纏下去真的沒有什麼必要了,放開我吧。”
“我……”冷冽咬了咬牙,“言言,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冷冽厚著臉皮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呵……”凌墨言聞言淡淡的一笑,“冷冽你聽好,我不會恨你,卻也不再你,更不可能原諒你。
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