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母子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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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家召開家庭會議,討論對兩次事件的理問題的時候,在另一個地方——“日月星”總部大樓,張云飛的辦公室了,張云飛也還在和施毅討論著問題。

剛才,施毅說出了張家老二張建峰的,但這顯然還不是全部。

拿已故的爺爺張百川說的話來形容:張建峰殺人打架還行,搞點謀詭計,沒那個腦子,也沒那個心。

“我三叔呢?”

沉默了片刻,張云飛問了一個更嚴肅的問題——張建海。

問完以后,張云飛看到施毅笑了,是會心的笑。

顯然對張云飛能夠想到張建海到非常滿意。

張建峰不是真正的主使者,那主使者就應該是張建海。

“老三倒是沒什麼行,也沒什麼大額支出。

看似風平浪靜。

不過,在第一篇文章發出之前,就是發在大學吧里的那篇文章。”

“我知道。”

“嗯,在那之前,老三去過老二的家里,而且呆到很晚。”

“呆到很晚。”

“呆到很晚也就算了,但張建海還是堅持乘車回家了,回自己的家,開車的人是周云。”

呆到很晚還回去,這可不是一句簡單的話。

呆到很晚,說明兩個人在說事,在討論事,還是重要事,需要認真,細致地討論,不然不會很晚。

然后張建海還堅持要回去。

張建峰住在島上,張建海卻是住在城里,從島上回家,要走海公路,夜里那段路上風大,夜里的海浪也浪大,可不好走。

開車的還偏偏是周云,因為張建海喝酒了。

不僅走了,還是周云開車,因為張建海喝酒了,他平時總是借口心臟不好不喝酒的。

需要喝酒才能談的事,有點意思。

關鍵是這兩條信息的背后,傳遞了不一樣的消息:說完了事,馬上就走,不想讓人懷疑,也不想陷進去,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這是三叔張建海一貫的作風。

那就更說明了,他們說的是一個大事。

所以張建海要著急把自己趕擇出來。

“還有什麼別的消息?

施叔。”

“你二叔張建峰手下,有一個周勇的人,最近幾天,從S市消失了。

這個周勇,曾經是你二叔張建峰的司機。

也在日月星干過,在你二叔失勢以后,跟著你二叔出去了,專門幫你二叔做事

見不得人的事。”

這個消息很重要。

人不見了,自然不是死了,那就是離開了。

為什麼要離開呢?

“施叔,你繼續說。”

“我這幾天找人查了,和這個周勇一起消失的,還有一個肖祖山的小混混。

這個小混混和周勇倒也算認識,畢竟周勇也算是混混,只是不小。”

“肖祖山是什麼人?”

“肖祖山是在二手車市場和流市場給別人拉活的人,這肖祖山消失前,曾經在酒后放言,自己就要發達了,就要有一筆不菲的收,就要改變自己的生活了。”

好,關鍵點來了。

“關鍵的還不是這些,兩個人消失的方式也很特別。

在第一次事件發生前一天,兩個人一起消失的。

在車站,火車站都沒有兩個人的乘車記錄,機場更沒有。”

施毅探查得很仔細。

這些消息說完,施毅就該說最后的消息,不知道最后的消息直指的會是誰?

張建峰還是張建海。

“我的人在合元島上看到過,周勇是在合元島上乘船離開的,肖祖山也是最后出現在合元島上的。

然后就從S市消失不見了。”

合元島。

看來信息的關鍵點在合元島上。

張建峰住在合元島上,張建峰和張建海在合元島議事。

張建峰的手下從合元島消失的,十有八九是坐船離開。

“施叔,你調查的結果,葉子衛牽涉多深?”

“不淺。”

的實施者?”

“對。

肖祖山離開S市之前,喝醉了酒跟人吹牛,說自己人委托,給一個有錢有勢的人送信,收了一大筆跑路費,這才有錢離開S市的。

委托他送信的人,也就是中間人,目前證實就是周勇。

周勇幕后的老板,還不確定是誰。

周勇讓肖祖山送信的對象,就是葉家的老三,葉子衛。”

“送到家里去的?”

“不,葉子衛已經不回家好些日子了,自己住在S大學附近的一所公寓里。

這恐怕還是拜你所賜呢。”

施毅臉上似笑非笑的表

能這麼說話,倒真是看得出來,施毅和張云飛關系不一幫。

這種調侃的語氣,施毅是不敢和張百川說的,也不會和張建輝說。

“這個我知道,不賴我。

他自己找上門來的。”

“那個小子,吃點苦頭才好的。

比起他哥來,他可差遠了。

肖祖山是把信送到公寓,親手給的葉子衛,而且自己吹噓,雇主委托,是看著收信人,也就是葉家的老三,打開心,看完信的容才離開的。

好像還從葉家老三的手上得了些好

據說,葉子衛看完信以后,欣喜若狂,都不等肖祖山離開,就開始找人做事了。

找的是一幫搞電腦網絡的人。”

電腦網絡,還是一幫。

目標鎖定了,這種方式很像三叔張建海的格。

慮事細致,小心,也不輕易相信任何人。

非要親自落實完了,才敢確定的。

如果真是三叔張建海策劃的這次行,張云飛都能夠想象的出來,在肖祖山給葉子衛送信的時候,張建海肯定也跟在后面,盯著看。

嗯!

不對!

“施叔,你是說,在葉子衛的公寓里,只有送信的肖祖山,和接信的葉子衛兩個人嗎?”

施毅沒有回答,剛才還滿是調笑的表,瞬間變得凝重,深沉。

是,這個問題是施毅自己忽略掉的。

以張建海的格,和施毅多次打道的經驗來看,張建海肯定不會放心肖祖山一個人去送信的,他要另外找人盯著肖祖山,確保肖祖山把信送到了。

“我去查。

很快就會有消息。”

施毅對自己的失誤很是懊惱。

“別忙,施叔。”

“嗯?

你還發現了什麼?”

“葉家的老三是自己住在那個公寓里的?”

“是,這個咱們調查過。

他有過邀請李清幽去的行,但是沒有功,還被李清幽訓斥了,就再沒有邀請過。”

“我說的不是這個。

也葉子衛的品行,他自己住,屋子收拾,整理,還有歡喜的,碗筷,是誰在打理的?”

施毅恍然大悟,看向張云飛的眼神也跟著變化了。

這小子,看不出來,還有這麼一手,看問題的深度,廣度,比起施毅這個老江湖來,也不遑多讓啊。

“好,明白了,我去查。

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施叔,查完了什麼都別說,也別跟我說,也別跟我爸說,我得先打個電話給我媽。”

施毅知道了,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等到查實之后,要先藏著。

等張云飛從母親陳慧那里得到最后的理意見才能說出來。

這件事牽涉到了張家自己,也牽涉到了李家和葉家,是需要陳慧出面才能理好的。

在得到確定的理意見之前,張云飛最好是什麼都不知道,免得以后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麻煩。

“好。”

施毅起就要離開。

“等等,施叔。”

“還有什麼事?”

“施叔,李家那邊有沒有什麼靜。”

這也是張云飛關心,畢竟在這起事件里,李清幽也是到傷害的人,還是到傷害最多的那個人。

張云飛看似面無表的臉上,還是出了一的關切。

“李家家主李銳品手下的老范,已經調查好幾天了,只不過李家更關心的是葉子衛,不關心張家的事。”

“李家到什麼程度了?”

李家的調查到什麼程度,這是張云飛要看看,李銳品老爺是是不是準備要出手了。

“已經基本坐實了葉子衛牽涉其中,現在是在找最后的證據,我估著也就是三天之的事

以我對李老爺子的了解,李家恐怕是要到葉家興師問罪的,這回恐怕得是連徐一媛也一鍋端了。”

“施叔,你和老范好像關系不錯,是吧。”

“私很好。”

“能不能從你這里,讓老范給李老爺子帶個話過去,讓李家別手這個是事,我會來理,也會讓李家滿意。”

“你是怕小姑娘手上沾了腥氣,心里不舒服?”

畢竟和葉子衛相相識那麼多年。

這種事,旁觀就好了,別牽涉進去。”

陳慧接到兒子張云飛的電話時,剛剛跑完步,洗完澡,在梳洗。

張云飛說的事是有所耳聞的。

只是知道的不像兒子張云飛那麼詳盡。

“回家來說。

你爸不在。”

不等張云飛開始把事的前因后果說出來,陳慧一句話就截斷了張云飛的話頭。

這種事是不能也不應該在電話里說的,要說就當面說。

有什麼要問的,也當面問。

張云飛回到家的時候,陳慧正在喝茶。

還是一副常見的模樣——安靜,恬淡。

“媽。”

“坐,坐下說。”

“嗯。”

“來,這是今年的新茶,嘗嘗。

按照你的說法,是用滾水泡的,洗茶的時間也短。”

“媽!”

“別說話,越是遇到嚴肅問題的時候,越是復雜的局面,就越是要有理的智慧。

不然只能添。”

“嗯,知道了媽。”

張云飛坐下,端起杯子,一清香沁心脾,的確是好茶。

“還燙,別忙喝。

這是你說的。”

“嗯,知道了,媽。”

第一杯茶喝下肚,陳慧又給兒子續上一杯,然后才抬手,示意張云飛可以開始說話了。

“慢一點,想清楚再說。”

張云飛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把整個事講給母親陳慧知道,包括施毅調查的結果,也就是老二張建峰和老三張建海的接,意外的三十萬支出,消失的周勇和肖祖山等等。

當然,還有葉子衛。

這是一個復雜的局面,連陳慧也不得不站起來,緩緩走著,這是在思考問題。

思考對策。

張云飛只能靜靜地坐著,等待母親思考結束。

片刻后,陳慧坐回板凳,給自己和兒子的杯子里都續上茶水,喝了半杯。

“你認為,如果這個計劃得逞,老三,老二,還有葉子衛,誰的獲利最大?”

這個問題問得很直接。

誰的獲利最大, 就意味著誰的力最大。

“媽,這個計劃作起來難度不小,因為涉及的家族,人員都是大有來頭的。

二叔和三叔的戲又太大,想要把這麼些人和家庭都算計進去,不是那麼容易的。”

陳慧點頭表示同意,想要的太多,暴和弱點就會越多,被別人抓住的可能也就越大。

這種道理張建海不會不懂,但他還是要鋌而走險,因為這樣的機會不多。

這是個賭徒,想的是一擊制勝。

“可二叔和三叔為了自保,有不愿意親自出來拋頭面,就是怕把自己暴出來,只能找葉家的小子去做。

這就難了,因為想要得到的結果,和他們的付出差距太大,結果就做了個七八糟。

所以這件事做起來難,但要說道結果,卻是三敗俱傷的結局,沒有獲利者,大家都輸了。”

張云飛的回答出乎意料。

“為什麼?”

“把矛頭直指我,是希給我制造力,讓我忙于應付和李清幽的關系,甚至是希挑起葉家和張家的爭斗,本來的的目的是希以此來彈劾我,我退位,進而父親退位。”

陳慧點頭表示同意,老二張建峰和老三張建海,應該就是這麼考慮的。

“這麼想其實沒有錯,但是二叔和三叔都太不了解日月星的權力架構了。

日月星是張家的,但日月星也是上市公司,是有自己的董事局,要召開董事會的。

我這個副總裁,不是我父親任命的,是我自己憑借真本事拿過來的,是經過董事會討論通過的。”

陳慧笑了,兒子說的是問題的關鍵——張云飛不是繼承者,是開拓者。

要向扳倒繼承者不難,因為可以找另外的繼承者,就難了,你很難找到同樣的開拓者,還是功的開拓者。

這樣優秀的兒子,可比他的兩個賭徒叔叔,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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